新柳泛绿,清风扶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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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啦,这是一场与以往任何一个季节感觉都不一样的雨,淅淅沥沥,击打在浮土上面,荡起一股淡淡的土腥味,穿过一层薄薄的雾气,漫天弥漫着,好象在告诉人们什么,又好象自言自语,各色雨伞下人们迈着沉缓步子,朝着不是平日放风筝的广场,也不是周末推着童车去的公园,从人们凝重的面部表情读出的悲伤。刹那之间,忽然意识到,这是清明节的雨。虽已入春,风还潜留着捉摸不透的寒意,而也只有清明的雨极易把人们的隐痛挖出来,撩拨那颗刚沉寂了一个秋冬的伤,。把人们的念想撕扯的一缕一缕,,纠缠在低沉的风中摇曳着,时浮时沉,不能自理。

  透过浅浅的雨幕,梨花摇白,新柳泛绿,清风扶竹醉人的春景在清明节这天临时定格,清明的雨一滴写着眷恋,另一滴写满忧伤,更多的是刻着记忆,记忆夹杂在雨里淋湿了人们的长发,淋湿了思绪,洇透了整个墓地。那座坟莹孤独地在那歇息,只有一棵松栢伴着,不分昼夜,不分四季,听不到歌声,飘逸的只是隐隐的哀曲。

  我来了,带着儿时的笑,带着青春的羞涩,带着成人的礼仪,带着心香三烛,虽说这个季节没有黄菊,满树的梨花今天全在撒着泪滴。空中的薄雾缠绕了几层黑色锦缎,那是节日的标记。浅草上面,似乎有两只蝴蝶,色彩斑斓,但怎么也飞不起来,是不是它们也想起了自己的故事,泪水压着翅翼,只有呜咽,在酥雨中盘旋,把清明雨的信息传递。初春本是万木争荣时机,那棵古松的叶针,竟一针一针扎地,似乎诉说着日夜独自陪伴逝者的委屈,也许转达逝者生前在昏暗的油灯下为远行的人密密缝衣的离舍之意。

  香烛在雨中依然倔强地燃烧着,看不到火光,浮在人们眼前的只是青烟向四处飘游着,忽尔东,忽尔西,只有简短瞬间的垂直,它是在沟通和逝者的气息。

  添一掬黄土吧,权作为逝者添加新衣,拽一把莹头上挂满水珠的凄草,与未燃尽的纸花叠在一起,别再打扰它们,让它们结伴而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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