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挥手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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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巢》文:平原波涛

  「光秃的树,留不住远去的阳光」

  /01/

  望长河堤坝,冰冷的河水,永不停歇,没有情感的驿站,没有留恋的回头,水,不仅流花,照样浮叶。

  萧萧的风卷着落叶飘零,似是卷起了纷繁的思绪。你掩一掩未系钮扣的外罩,生怕那风,把思绪,从未系纽扣的胸前吹出,随了叶儿飘去。

  繁复的淡然,坚实的脚步,踢踏层层落叶。

  形形色色的落叶,曾经光艳的演播梦幻的落叶,为了那花,为了那果实,奉献了一生的守护,没有像花朵那般馨香,更没有花朵那般五彩缤纷的妩媚的招蜂引蝶,只是默默的标榜自己的茁壮。

  在树的枝上满怀热情的完成自然赋予的使命。追随太阳,在枝丫之上,在风雨的飘摇之中,不亢不卑,做完了自己的一生,把自我生存的价值,奉献给了走过的时空。

  点点青绿,一片阴凉,未重一两的身躯,诠释自我生存的意义,耗尽能量,腐朽为泥偃在根的底部。

  今年的秋窗已关,再无法走进秋之梦,今天的湿衣裳是被昨天走来的太阳晒干的,昨天呢?它已飘忽到何方。

  昨天,载了你昨天的行迹,沉沦到记忆的方舟。昨天是为了载你的行迹而来嘛?是为了载你的行迹而去吗?

  你的行迹就在昨天的承载下,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无论你在昨天书写了什么,无论你给昨天安排的分量是轻飘还是沉重,它都会轻松的载走,留给你的只是神经上的走过了昨天。

  /02/

  你的神经就是一根弦,被昨天轻饶了一下,是弹奏出音,还是搔了下痒,是谱完了一首诗篇,还是唱全了完美音符,昨天也是时间的树上飘落的叶吗?飘零的枯萎了去,随了河水,远逝。

  光秃的树,留不住远去的阳光。孤独的,颤巍巍的鸟巢,在没有树叶的遮护下,明显显得沉坠树上,空空的盛放着清冷,空空的,还在那里承接着日月风雨。逗春眯夏的鸟,揽胜秋的收获,追随阳光,远去。

  风雨飘摇,遗留的鸟巢,固守风冷月柔,曾经孵化出的小鸟,伸着娇黄的鸟喙衔着星月。

  鸟的父母,着翅,护着幼雏,一份责任,天地的怜爱,善与情的交织,鸟巢里孵化着春风与夏雨,春的妩媚,夏的热烈。

  眷恋与腾飞的相依,追逐远方天空的辽阔,欢歌笑语也许就是挂在枝上青青的叶子吧,肥厚而凸显着生命力。

  巢依旧,鸟已去。那些明艳的鸟儿,你们是否还记得这巢呢?明年,你们还寻得到这个巢吗?也许,你们会回来的,回来重叙那段感情。

  也许,你永远也回不来了,你已在那乡老去,飞翔中作了古。也许,重新垒筑了新的巢,开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

  深秋初冬,叶已飘落,生命的一段都将成为昨天,唯有坝内河水缠绵不息,追逐着没有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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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笔名:平原波涛。83年9月至87年3月于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中文专业学习。座右铭:嫣然一笑送秋波,春风不吻败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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