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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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心目中,家,只有一个,没有老家之说,我们只是在城市居住,周末我们就回家。---题记

  5月27日,周六,凌晨4:30左右,带着看欧冠决赛的兴奋,我爬上床,一时难以入睡。说好早上回老家,又想赶快睡会儿。辗转反侧之际,窗外响起雷雨声,正是我喜欢的气氛,很快舒舒服服入梦。

  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自然有点恼火。一看,5:30,是娘,不敢恼火了,眯缝着眼睛接听。原来,娘见下雨了,让我们别回去了。我正想多睡会儿,就答应了。

  朦朦胧胧,不知过多久,又被铃声吵醒,心里有些抓狂。一看,6:30,还是娘,不敢抓狂了,闭眼接听。原来,娘见雨停了,让我们再回去。我只好点头遵命。

  继续睡,心里暗笑:不让回去,是娘怕下雨不便;让回去,是娘想小孙子了。呵呵,老太太可真心细啊,想孙子想得也真迫切啊!只是我本就少得可怜的睡眠被切割得零零散散了。

  8点多,来到村东头,或许是达达在车上呆久了,被发小金锁接过去,竟然不再找妈妈了。笑过后,就让达达在这儿玩一会儿,我俩先回家了。

  娘一见,一愣,明白后,就招呼我俩吃饭。主食是一摞韭菜盒子,皮烙得泛着金黄色,馅儿依然鲜绿鲜绿的,看着就食欲大增,吃起来更是美味。

  “你们慢慢吃,我去接达达。”很快,娘就起身,走了出去,赶着三轮车,消失在大门口。

  “咱娘骑三轮车去接行吗?达达别再掉下来。”辉有点担心。

  “嗐,吃你的吧,别乱操心!”我故作严肃,假装呵斥,“达达是你的儿,也是咱娘的孙儿啊!摔了,反正也不光你心疼!”

  辉嗔怪着白了我一眼,继续笑呵呵地吃盒子。

  一会儿,大门外传来达达的啊啊声,我走了出去,娘赶着三轮车走了进来,她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扶着达达。达达站在车厢里,咧着小嘴,咿咿呀呀,手指指这里,指指那里。

  我本想让辉和达达陪着去地里薅马蜂菜(学名马齿笕),又想娘有些天没见达达了,就让辉带着达达在家陪着娘。

  没薅到马齿笕,却在村子东南边的小树林里薅到一些曲曲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一片不大的地,植物种类倒很多,生机勃勃,胜过我精心打理的阳台。大地真的是太慷慨了,就像母亲一般。

  回到家,娘正和达达玩得不亦乐乎,达达在平地上似乎更有安全感,脚步更快,叫声更响,娘则一脸慈爱,张着双手跟在后面,不时发出平时少有的爽朗笑声。

  要走了,在胡同里,我抱着达达,娘在后面继续逗他,辉递给娘二百元钱,娘说还有钱呢,你们尽给钱干什么,俩孩子花钱的地方又多。辉说,娘,拿着吧,别不舍得买东西。娘只好接过去,竟有点羞涩。我心里一紧,哎,我那只知为儿孙奉献、不会享受回报的老娘啊,下次,我还是偷偷将钱放到她卧室里吧。

  2018年6月5日星期二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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