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蔚然阁
沪上烟雨渐行渐远,入秋的风把这个城市修理得那么清凉,凉透了的让人不禁赞叹几声。这个城市在薄薄的历史尘埃里,掺杂了辣椒的火热又投入了砂糖的颜色,输于嗅觉的热泪盈眶,收于味觉的咀嚼,而偎依在屋檐斜窗旁穿着旗袍的女子似乎诠释了它的全部!
梦!寻梦!有时候梦就像浮在树叶间薄薄的纱,美的时候又是那么轻易的破灭;有时候就像千年尘封的秘密,沉沉的入海。在未解开潘多拉魔盒之前,每个人似乎都是天才,都在放飞思维的翅膀,飞翔、远航!
她也有一个梦!关于一个天才的梦,一个女孩是那么渴望世界的微光,就像北极的极光的一样神奇、绚丽多彩。这个梦,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梦,为了这个梦,她苦苦的在人生黯淡的时候走着、走着!孤独、寂寞都不怕······
即使世界给不了现世安稳,我们也要给世界一个精彩。也许你会艳羡她的身世,与那么多的布衣百姓可欲而不可求得的脉络,千丝万缕!事实却是那样的截然不同,童年的张瑛寄宿在学校里渡过,母亲又不在身边,所以姑姑的牵绊成了她儿时最深的回忆,苦却快乐着也只是那个时候给予的馈赠。
温暖!有时候只是在你跌倒的时候,有亲人出现时的热泪盈眶感动;坚强!有时候只是在你跌倒的时候,无人问津时强抑住眼泪的苦涩。在冷冷的心里边容纳过的风雨也变得冷涩,也许只有文字轻弹慢诉,才会足以疗伤。所以她没有停下来过,笔尖总是流淌着涓涓文字,潺潺如流水,好似那埋藏在心底的情愫,明净的可以照得见人影。
一炉沉香,就是一段文字,一个轻声慢诉的低低私语!一炉沉香的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万重年光。不幸如她,不幸的文字里的她还是年纪轻轻就必须经历尘世纷扰的她,有时候看她的文字,错落的将自己幻化成了故事里的一团烟刹。
她是那么的努力、坚持,也许在不幸的环境中成长的人,最懂得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绽放,所以在未能赴圣约翰大学的她去了香港大学,继续探寻那梦,据说美丽无瑕的缥缈。战争的烽火点燃,易碎的梦似乎只是在半空中停滞的萤火,点点看不到前尘。也许于她,也只有文字才是最好的药,可以疗伤,慰藉那心中隐隐揪心的东西。
笔能生花,墨纸里飘洒的点点流沙,只觉得那么美,特别是在最后一颗星辰慢慢升起的时候犹其美。不停地写,不停地写。《等》的《花凋》,等到《爱》《走!走到楼上去!》。忘不了的画是红玫瑰和白玫瑰身上装饰着的旗袍翩翩走来!
爱情!之于任何人都是那光和热,触及到的是那么怦然心动。
冷得像风,在乱世中小心翼翼的行走着,给你一双手紧紧的相扣,那该是多么的令人心动。怎敌得过许“现世安好,岁月静好”的许诺!真的,那个时候,冰冷的心也晕开了雾气,朦胧中的醉意最是识得真情。前方道路坎坷的似滂沱雨下的泥泞,也不顾的去爱。即使到了最后还是放不下,她叹道“你到底是不肯。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至于寻短见,亦不能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或许那个时候也正值是秋天,也是一场雨。这场雨下得很猛烈,也冲刷了他们曾经的倾城之恋。“世钧,我们再也的回不去了,对吗?”真的回不去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短的是人生,长的却是磨难。
唯有淡淡的文字,文字在深深地夜色里那么乖巧的聆听者你心底的呐喊!甜也好,苦也罢!
字字珠玑,她的文字那么痛彻的描摹着前世今生。人生是苍凉的手势,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还是在秋,这凉开始渐渐来到,在洛杉矶的家中她轻轻的走了,像风一样的轻!她走了,故事没有结束!
好恨!
好恨!
没能早生半世
半残的文字寄于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