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事儿要忙,我早上起来很早。到中午回来吃完饭后,我很想倒在床上一睡不起,补充我那未竟的睡眠。不过这个奢望瞬间就被打破了。躺在床上不到十几分钟,正处于睡眼朦胧中时,儿子就跑到床前喊我,前前后后纠缠了几次,无非就是要我带他下楼去玩耍。
此时正值两点半,天气正热,谁想出去呢。不过儿子一直说,楼下有小伙伴儿们在玩耍,他要一起去。尽管他一点儿都不认识,却坚持要加入进去。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反复叨扰,一挺身起来了,洗了下脸,振作下精神,略作收拾妥当后,带他乘坐电梯下楼去了。
到楼下一看,只余叁四个小男孩儿在那玩,都穿着溜冰鞋,一路飞驰,左右绕圈翻飞。儿子看得可带劲儿,满眼的羡慕,一直想拥有一双溜冰鞋是他的梦想。不过他太小了,才刚满4岁而已。所以我一直对他说,要等他稍稍大一点儿,再给他实现愿望。
看着别人在那儿玩,儿子也不甘落后,追逐打闹起来。不到几分钟,他又回到我身边,让我回楼上把他的滑板车拿下了,他好骑。拗不过他天真的眼神,我也只好照办了。不过玩了不到一会儿,他们整个小团体都换游戏了。
他们都聚在一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空矿泉水瓶,人手一个,找了根细铁丝一一在瓶盖上钻起针眼大的孔来。不一会儿,他们又一窝蜂似的跑到另外一栋楼后面找了个水龙头,给瓶子装满了水。后面那就玩得更加欢实,更加带劲儿了。
一个个左手撑住塑料水瓶的前端,右手握住它的屁股,一使劲,瓶盖口就尿出水来。你对我尿,我对你尿,整个一“水枪”比赛,竞争激烈,笑声也欢快。针眼小的水孔,出水量小,需要的力气大,一个“水枪”基本要玩很久。他们的准头又不好,基本洒在衣服上的水太少,很少打湿。
兴许是对人玩久了,他们又把目标转移到了花草上,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对着小花小草们施起恩来。小股小股的水流对炎热天气下的植物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甘霖。不一会儿,花草它们的姿态看起来都不一样了,一个个挺直了身子,自有一股灵气,一股精神。
就这样,孩子们反复的换着玩,一会儿溜冰,一会儿打水仗,一会儿浇花草。儿子也跟他们一起,参与到这场欢乐的游戏中去。看着他跟在小伙伴们后面追逐打闹的身影,我突然间感到一阵辛酸,一阵欣慰。
转眼间儿子都四岁了,还记得他牙牙学语在怀里睁大眼睛盯着我时的纯真;还记得他感冒发烧不舒服时喊着爸爸,爸爸,要爸爸抱的撒娇劲儿;还记得老婆在外工作,我半月一回去时,望着我陌生迷茫而无助的模样;还记得他懂事了把整个黄瓜,莴苣放在盘里叫爸爸吃饭的情景。还记得他在床上双手抱着爸爸妈妈,说要永远在一起的那抹童真。
光阴渐变,时光易逝,很多东西都变了,唯一不变的还是儿子眼里的那份纯真,那份萌动,那份对亲情的简单理解——爸妈安好,他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