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二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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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赶到了情人节,正月初十,这几年生日都没有好好过过,这个年龄段,生日就显得很苍白无力了,无非是发个说说,收获一些祝福,少的可怜的礼物,和小数点之前几乎为零的红包。

这么多年也算走过南闯过北,做过飞机和火车,这次回家,虽然没出去几趟,但是过的还是挺充实的,每次出去都很珍惜,假短,路远,都是借口,但是这个年纪,谁都忙,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每天混在网吧两瓶水过一天了,现在充二十网费,一个假期都用不完。日子还是过着,新朋友认识着,老朋友联系着,人生宛如一趟大连到武昌的硬卧,一站一站的停下又启动,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但是只要没到终点,车还得开下去,下车的人都看好手中的票,过了站就不能回头了。

那年我二十多岁,生日赶上了情人节,也赶上了火车,就是没赶上我对象遇见我,希望火车上没有狗粮。

那年我二十多岁,田洪轩笑的还是像一朵花,向日葵,有什么事找他依旧是很稳,五月天和许巍也依然是他喜欢的歌,搞到了流浪地球的票,看的很感动,自助多吃了几只螃蟹,回了武汉又是夏天,像进了蒸笼一样的我,估计和他们差不多,从张牙舞爪到一动不动,从青涩到成熟,从咬不动到真香,不过是一年之隔。

那年我二十多岁,龙哥还是那个愤世嫉俗的青年,我们都是愣头青,确定一个目标往前冲,撞了南墙躲都不躲,龙哥之前就说高考一定要考出个人样,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闭嘴。到了大学也还是学业为重,好自为之。南京挺不错,武汉也一样,我们都见识了不少,成长了许多,拿着武汉理工和南京邮电的学生证去朝阳吃自助,省下的二十块钱,都是当年高三用血和泪拼下来的,吃的不多,但是心里舒坦。

那年我二十多岁,渣旭叫我凯哥,渣旭还是像条狗一样,咋咋呼呼的跟我说听懂了我高中引用大话西游写的那篇人模狗样,懒得骂他,一阵一阵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也就闹心了来找我,我这个人记仇,还是高中的时候好,天大的别扭一顿酒安排好就都过去了,现在再喝,滋味少了许多。

那年我二十多岁,认识了个高手叫red,带我lol带我飞,带我学习带我挂科,但是我这个糟老头子Jack,没啥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喝点酒唠唠嗑,跟red唠到关门顶着雨去包夜,想想之前多少老友像red一样跟我无话不说,后来都变成了无话可说,之后只记得一个糟老头子跟我吃后街麻辣烫,坐709公交车。

那年我二十多岁,加入了鱼塘霸主精英团队,在里面学习收获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之前的人生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混吃等死,加入团队开阔了视野,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好多美好的事物我没尝试过,还有很多优秀的人再努力拼搏,一群人,一件事,一辈子。

那年我二十多岁,遇见了个王八羔子叫英俊,既是老乡又是队友,互相骂的可比夸的多,没少出去喝酒扯犊子,但是在医院手术室门口那三个多点可是真难熬,英俊出来麻药劲还没过,第一句问我Jack你是不是冻够呛,我说身上倒是不冷,我袜子TM给你套上了,冻脚啊。好话从来不指望他能多说,失个恋也不会安慰上网查句子评论我说说,吃了不少的饺子都管对方叫哥,虚的不谈就都在酒里,哪天我万一倒下了他肯定第一个背我上救护车。

那年我二十多岁,上了大学成了家里的骄傲,我姥姥坐在村头石头上逮谁跟谁说,我妈盼着我回来做我最爱吃的菜,我爸去外地打工攒钱供我,老妹儿上了初中家里管的紧,没钱花了第一个打电话给她哥。

那年我二十多岁,最好的几个兄弟聚在一起也不再说空话瞎扯,奇哥还是两瓶倒,但是兄弟敬他喝到吐也喝。小花当兵半年多,过年也回不来,说不想家是假的,但是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老孟有了对象成天乐,出来玩都得请示一波。缘姐脾气好了很多,涮完肉往张奇碗里搁。宇新还是想的最周到,张奇活着得跟他说。老本末马上要出去闯了,最后能在哪待下还跟难说。这群兄弟一年能见的不多,不是网吧就是酒桌,但是从来没差过事,还没来得及告别转眼又要回去了,兄弟这一走又是半年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年我二十多岁,爱发那种好长好长的说说,可能是没时间写日记了,就用这种方式发表一下感想,可是现在想到什么说什么,再也不会以前那样为了让一个人看到,发了好长好长指定可见的说说。

那年我二十多岁,仍然单着,享受着自由自在的乐趣,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夜不敢再熬太久,酒也不再往死喝,没有人管,自得其乐。

那年我二十多岁,经历不少,想的很多,以后什么模样谁也说不好,希望在遇见我对象那天我是最好的我。

那年我二十多岁,说的话却像五十多。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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