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七岁记事起,我心中就明白期待是一个美好的词汇,因为它可以给我的生活增添色彩,给我带来快乐和幸福感。
二十世纪初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留守儿童最多的时代,我也是这批留守儿童中的一员。我与其他留守儿童一样,常年与父母之间隔着春天、夏天、秋天。儿时的乐趣是成年人的几何倍,那时候的我们简单、纯粹、容易满足、容易快乐。儿时的春夏秋冬总是充满欢声笑语,只是会在受了委屈的时候想起妈妈的怜爱,在想吃红绕肉的时候想起爸爸穿着那件灰色围裙的模样,总是会在...因此我便有了期待,期待冬天的到来,心里想着早一点看见这漫天雪花,天空落了雪,我的心就变得甜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这是青葱岁月里最多的期待了,这个时间段里的篮球场像是一个道行高深的魔法师,给我施了强大的魔法,让我着了魔,发了疯,脑子里全是篮球场上会跳舞的篮球,懂得伴奏地板的摩擦声,不时还会有急促尖叫的呐喊声。初中的小时光里没有什么声音比放学铃声更让人期待了。
诗酒趁年华,以天空为画卷,以梦为画笔,以三年激昂斗志为燃料,终成画卷。虽然不够惊艳,但也有所收获。终于步入大学时代,本以为会是五彩缤纷的栀子花,现实却是诸多栀子花中最单调/最普通的水栀子,让我失了兴致,无可奈何。可生活总不能少了盼头,于是我开始试着打破这状态,去探索,去发现。最终学校的图书馆成了我大学时代里唯一的盼头。书籍和文字给我这平淡无奇、枯燥无味的时光里带来了希望和温暖。温和的文字和会说话的故事给我这快要枯萎的水栀子花带来了养分、光照和雨露,帮助它长出绿油油的叶子,最后竟意外的开了多小花,让我欢欣不已。
花有重开日,人物在少年。此去,便真的挥手告别了青春。美好的学生时代永久的定格在最后一张集体大合照里。脱去了学士服,想大人一样穿起了板正的西装,把皮鞋擦得锃亮,还打了一个好看的领带,于是就不在是孩子了,成为了自己的大树。循规蹈矩的工作状态,开始让我变得呼吸苦难,眼神飘忽,小小的脑袋里充满着大大的问号。有同事说很久没有见过我阳光帅气的笑脸了,还说我弄丢了自己很多东西,可是我丢掉了什么呢?
快乐随着日历的更换变得越来越难,越来越少。生活也丢掉了以前爱穿的好看衣服。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在想,自己弄丢了什么呢?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恍然明白,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现实生活和工作的压力让我我有了期待,所以我没有了期待。
我想此刻我是快乐的了,因我你让我拿起了笔,写起了字,找到了栖息的地方,而你也成了我最美的期待。
(责任编辑: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