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就是一场迷局,用七零八落的欢愉邀你入戏。倘若你无法坚定自己,那么就要学会转身离去。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荒废了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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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推开深掩的窗,让略带凛冽的空气随风而入,微闭起眼,轻轻的合拢着双肩,不由得深呼吸,此刻的心情恰好与自然做一个妥帖的拥抱。听,那远方,是谁的思念还在河川的静寂里反复踱步,是那么纤细的声响,仿佛,只怕是略微的一用力,就会将岁月的骨骼踩碎,心,会至此疼到无法克制。
若是,每天都可以将一知半解的心事,轻轻的吻在落花的宣纸上,只管横平竖直的写满,然后轻轻折起,束之高阁,自此不去过问尘俗,不去理会喧哗,只让头发断裂的声音滑过脸颊,衣襟,而后,我对着光阴一一拾起,小心翼翼的收藏。只为,在即将到来的冬季,要为自己燃烧成灼灼的热烈,那样于我,也算是无比温暖的情意。
曾经以为,流年不过是一场风月的妖娆,只要我学会了对着光阴浅浅的笑,那么,泛黄的心事就可以不再杂乱如荒草。那些,被风吹皱的记忆,恍若微闭起眼,还可以清晰的触摸到某种痕迹,如可圈可点的段落,在心里寂寞的生成着美丽。缘分伊始,没有人可以预测会是怎样的结局,终是以为,只要付出了努力,就不会让一颗心荒废在时光里。
如是对于文字,好与不好,都是最真的心绪,因此,从没有一刻停止过深深的爱惜。倘若此生,我只是一个人恪守文字的静寂,演绎一份地久天荒的情意,我愿,写下每一段温暖的记忆,安抚好心绪,照顾好自己,只在文字里永久的皈依。
当你学会了用从容的心去应对万物的兴衰,你便会觉得,其实不管是蒹葭苍茫,还是水清明澈,都不过是宇宙浑荒以来一种最自然稳妥的姿态。就如得到与失去,都在孤帆清影的暮色里,近的,远的,只可观望,且不可长久的挂怀。因为,时间太瘦,人心太浅,指缝间的距离,注定无法横跃过沧海。
那些,在眉端发梢的如烟欢爱,那些,用诗歌传递的岁*经卷,那些,沾满着热忱的盛世华篇,如流年穿着薄雾的衣衫,只一阵风过,便沾满了大雪的痕迹,而后,会萧萧然散落在字里行间。所以,尽管佛陀的念珠每天都重复着数过了千遍万遍,却从来都吝啬许诺给世人一个圆满。世间诸多忧患都是人心所定,风月冷了,心事薄了,执念就会随之清浅。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唯有,以清宁之禅意入诗入画,才可暖心暖意暖了墨香的语言。
岁月,是开在眼眸间的花朵,只要加一点深情,加一点温暖,就可以载着幸福飞翔。岁月,是清水养出来的铃兰香,在内心深深的小巷,屏退暗夜的幽幽荒凉,一路散发静静的微光。岁月,是清澈的怀想,是不经意画在指间的守望,蘸满了清秋的霜色,于平平仄仄的诗句中流浪。而某些心事,若是真的能够从繁琐中抽离出来,只青梅煮酒,对着临风的窗讲诉一段情节老旧的过往,以及,那草木深深的时光。
浮华一世,光怪陆离,有多少眼神的交错值得被时间铭记?又有多少情意还会在相隔经年之后蓦然念起?唯有守住内心的清喜,掬四季之雨露生长一方田园,植一枚馨香在深秋的风里,如旷远辽阔的原野,终将有一点流光火花般的璀璨,会在光阴的水域之中被我们用心的珍惜。
十月的光阴悄然走到了暮秋,可是心事呢,还依然是习惯了躲在文字背后。不论是风生水起的畅游,或者是水冷烟凉的静默,最后,也都只是孤孤单单一瓶秋。眷恋,如悬挂在老树上的几片枯叶,不管风怎样的挽留,仍黯然失色的执意远走。因为懂得,岁月也只是烟雨铅尘,流火阳秋,唯有顺应了心意,才会有更加旷远的守候。倘若,只是流连在某一处,为了所谓的情爱一味的出卖心智,任凭着思念日复一日的消瘦,如此这般的劳碌,又如何会换来冷暖相依的长久。
世间种种,多是繁华一隅的美艳晕然然开了头,而后,万种喧嚣沉淀终演变成涩涩风尽草木一丘。也唯有默默的聆听,淡淡的相守,不奢望此志不渝的白首,不添加风花雪月的理由,只用心将一曲欢歌唱到山河老旧,唱到眼眸娇羞,如此,已然是足够。
季候的变换,总是超乎寻常的快,恍若,那凛冽的风只是夜半路过我的城,又仿佛,是蓄谋了数十载的积怨一般,一过山川,便开始拼命的掀起尘沙,撼动着草木,一路呼啸而来。而那一句,天冷了,别忘了加衣,如一盏轻盈的暖香在心底的微热里静静的释放,是依山依水的美丽,是一念一守的温存。
或许,一些与秋有关的段落已然是到了应该封存的时候,那些写的厚了薄了的句子,在风花雪月的空隙里,在流年叠加的褶皱里,如一叶青萍划过岁月的波心,荡起圈圈涟漪后便在掌心的温润里悄然安寂,注定成就不了故事的主题。而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谓的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最终也不过是一种传说,就让它们暂且寄居在时光之外,纵使是清风一再的追问,我亦只是长久的静默,对于过去,再不发一语。
佛说,若用了五百年的浮屠,五百年的追寻,终会于落英缤纷时相遇,眼眸间含笑,言语中动情,就别问那人是不是你的曾经,也别管那人会不会陪你勾勒红尘流沙的剪影。你只需记取,这边是一颦一顾的感动,那边是一癫一痴的多情,如此,就是佛许给你的,最慈悲安稳的一生。
就像,你终于知道,所有的河流都将淹没生命中爱的原乡,总有一天,一个人在阳关三叠里独自面对斜阳,任凭心绪慌乱的生长,而那些清寂的时光,最后,也只是浅浅的途经过心上,再也无关爱或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