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日,那书桌,落上了一层岁月的尘埃;吹去浮尘,露出了旧日的划痕。 ——题记 记忆就是一枚时光沙漏,往事虽早已被烘干在岁月的河床搁浅,但曾经的那些生动鲜活的瞬间,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喜怒悲欢、聚散离合,却在生命里依然明艳动人,时光的尘埃也封不住它的流光溢彩。也许,随着岁月的推移,它们会渐渐模糊、消失;也许,随着时光的流转,它们会越发清晰、熠熠闪光。 往事如一张张老照片,定格在历史的某一瞬间,挂在漫漫人生的时光墙上,不经意就会勾起浅浅怀念和淡淡感动。 五月的时光,走过了春的和煦与温暖,款款步入夏微微的躁动与不安。如果春是一个单纯明快的少女,那么夏便是一个内敛而火热的思妇。如此五月,是不是最适合掬一抔怀旧的情结? (一)恰同学少年 办公室同桌幸福地跟我抱怨,马上要高中同学毕业二十周年聚会了,她作为筹备会成员,忙着联络,忙着应酬,忙着……总之,如陀螺一般忙地滴溜溜转。 如此忙吧,还忍不住趁着间隙调侃,调出微信朋友圈儿的分享: 那年夏天,我们毕业了。 毕业五年,我们有的已经步入婚姻殿堂,有的还在等着那个人。 毕业十年,突然觉得大家都有了大人的样子,很多人都有了自己的宝宝。 毕业十五年,大家都经历了人生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有的人离婚了,有的人还在一起。 毕业二十年,来的人已经凑不齐了,大家都渐渐联系越来越少。 毕业二十五年,忽然发现日子过得这么快,就像是眨眼间,当年青春朝气的我们好像都老了许多。 毕业三十年,好多同学已经开始注意饮食健康,能喝酒的一桌,不能喝酒的一桌。 毕业三十五年…… 毕业四十年…… 毕业五十年…… 毕业六十年…… 大家都随着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有些人眼里便有了晶莹的泪光闪烁。 看着她疲惫而掩不住神采的双眼,看着她有风霜走过却依然活力无限的脸庞,总疑心,她的忙和累都是一种热烈而矫情地卖弄。 若然,回味往日的年少不羁,忆起曾经的青涩情怀,怎会滔滔不绝、如数家珍?设计不远的将来,对板上钉钉的聚会充满憧憬和期待? 蓦然回首,心下了悟:最思念和牵绊不下的,就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情,最美年华里的那份初心。岁月如何蒙尘,心海如何沧桑,那份灼烁耀眼焉能改变? (二)同桌的你 远方的你也发来信息,联系上昔日大学同桌——一个生根落户于海南的女生。兴奋地告诉我,你们几个当地的同学商量好了,就趁暑假去“榨一榨”这女同桌的油。大家群情激越,只盼着暑假能够在睡一觉后,清晨醒来,便静静地候在那儿,也好整装待发。瞧!这哪像上一秒还在为孩子高考殚精竭虑的人儿? 退出屏幕,有些好笑,有几分感动,还有几分浅浅的酸楚。往事总是瞬间能把我们变成孩子,让我们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沉醉流连于过往那丝丝缕缕欲语还休、却事事无法休的浅浅心事里。 看不见表情,只能在字里行间隐约淡嗅,可有那丝丝缕缕,清浅如烟的近“乡”情怯?当年那半块橡皮,被谁遗弃在哪个角落里,随风而逝?未及见证,当年谁将你的长发盘起,衷肠可叙?漫漫人生路,岁月尚清浅,你我却都已苍老了容颜? 他日若相见,迷人的笑靥,可否依旧书写朦胧的过往?迷离的清泪,是否会穿越风起云涌的胸膛,打湿故作风轻云淡的脸庞? 行走寂寂人生路途,稍作停留,只为祭奠那些我们都见证过的,彼此的年少轻狂;回味那些如画的青春,仔细甄别,是否都已定格?那段永不老去的旧时光。 如此,已让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三)记忆中的烧茄子 许是受了影响,今天格外怀念,大学时代食堂的烧茄子。在记忆里,北方人做得最好的一道菜,怕是莫过于烧茄子了。把茄子制作成大小不一的小方块儿,用食盐稍稍腌制,拌上少许面粉和鸡蛋,再往油锅里一炸,黄澄澄、金灿灿,外焦里嫩,轻咬一口,薄脆的口感过后是一种清香的松软。那种清香松软久久地弥漫在口齿间,辗转流连,似那久久不肯走远的如烟往事。 若是把它下在汤里,再辅以切丁儿的西红柿,不吃光看你都醉了,清若婉玉的汤里,混着红、金黄、翡翠绿的颜色,早已是一场视觉盛宴了。更为奇妙的是,即使做成汤,丝毫影响不了她外薄脆内焦嫩的口感。仅仅是想起,莫名的情愫便汹涌在心尖儿了。 多少年了,每每在外吃饭,若是吃茄子,都习惯性的点盘烧茄子。只是自己却很少做,一是怕做不好,暴殄天物;二是怕做不出来那种鲜美的味道,支离残缺了记忆中美好的味道。人总是有一种本能,有意识或是潜意识地,保护自以为的种种美好。 可是,今天却有一种冲动,迫切地想要重品那熟悉的味道。说做就做,一番忙碌下来,一锅珍珠玛瑙翡翠汤便来了。夹一筷子放进嘴里,只有一抹浅浅熟悉的味道。眼泪不可抑制地滚落下来,吧嗒在汤碗里,混了再也寻不见。忽然恍然大悟,过去、现在、未来,本来也是一个整体,分不开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味道。你以为曾刻骨铭心的,某一天或许只是一抹清浅的味道;那些曾被你忽视的,某一天或许山不转水转的,又转到了你眼里心里。 不管是青春年少的、还是跌撞负重的人至中年,抑或更遥远的未来,每走过一段路,都会留下一片迤逦足迹,都会演绎一段儿波涛汹涌又风平浪静心情。你我要做得就是浅浅回味、默默收藏、淡淡期许。如此,人生便如行云流水,洒脱写意自然! (四)结语 记得有朋友说过: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也有朋友谆谆告诫,我不喜欢回头张望,因为常常失望。我们回过头捡拾青春岁月的零星碎片时,常常陷落于已经荒废的黑洞,不能自拔,越陷越深。那些个青涩的生活让它去吧,因为,生活永远从现在开始!
静待岁月,念往事如风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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