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里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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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兰尽,春芳任凭天地流。花枯朵,一言难报流年梦。浮莲荷,芳草尽城倾西风。蓦然回首,流年在微弱的烛光中把人生燃尽,于是那一朵烛光开成了春天的血色,我们在这片血色的大地上翩翩起舞。

  倘若能再做一回春天的梦,那么我愿永久的留下。我渴望年轻,年轻到那个自由任性的岁月,将那些光阴的记忆折叠,然后焚烧成一团自由的火焰,照亮虚妄的自己。流年的烛光还没有燃尽,而那一滴滴的烛水却将整个年月凝固,凝固成了一块块琥珀,发着血色的光泽,留给我深深的警惕。流年已再不是青春,生命也在不是空洞,一切留给我的只有那血色的琥珀。

  太阳的风光已渐渐被山峰遮挡,人生的年头也正如那奔走的太阳,晨光、午灵、晚灭。一粒沙可以被流年削成珍珠,而一颗珍珠却永不能磨成沙粒。如若有一天,每个人都变成了人生的珍珠,我们是否快乐?如若有一天,我们回头一看,阵阵西风吹起,将自己埋葬在时空的尽头,我们是否哀痛时间的珍贵?

  烛焰的苗头烧烤着疲倦的身体,终于我们被烧得灰飞烟灭,而流年还在燃烧,也许它终将会熄灭,冒起一丝丝白烟,形成了天上的云,风吹过一切都已消散,而留下的也只有那血红琥珀的光泽。

  烛兰尽,花开何时萎枯调。流年,散发着空虚的面貌,它吞噬着我们的青春,燃尽了我们的童年,现在又拍击着那岁月的华发。恍惚间,才明了这血色琥珀,无非就是那天地间的珍品,掌管着人类的生死。可恍惚间,它早已被我扔弃。总有一天,它会回来的,回来带走我那死亡的灵魂。

  流年花芳梦相遥,春梦不与四时同。如若有一天,我走不动了,坐在那最后的台阶看春天的花海。风吹晓着花海,太阳抚摸着大地,天地间一片昏暗,于是我走向了花海,躺在了那里。迷糊中,仿佛听到了许多声音,他们交杂在一起充满着头脑,很快我们便已睡去。随后我们走进了一个梦境,梦境很美是一片孩子的世界,一个五岁男孩的故事。放学了,这个小男孩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焦急的等着前来的母亲,今天课上老师给他发了小红花,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突然一只蝴蝶飞过,他急忙去追赶蝴蝶,蝴蝶飞走了而母亲却还没有到来,他哭了像一朵开放的花朵。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那个男孩有了工作有了房子有了妻子,每天奔波于城市潮流之中。终于有一天他病倒了,躺在白色的大床上,身边围满了亲人……梦境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随后又异常清晰。梦境中出现了又出现了一个老头,满脸皱纹像一块破烂抹布,腰已弯成了九十度,显现着一生的沧桑。可猛然一想,梦中的一切不就是自己,难道我的时间已所剩不多?我终将会死去,或死于陌陌人路,或死于沙土之中。流年,流年……

  一个人的生命譬如晨曦的露珠,把最灿烂的故事留在了晨光,而那一些些泪的足迹终也将会随着流年而逝去。

  烛兰尽,人亡何时复西归?天地合,流年沙里铸青春。

  流年何不是一滴滴的汗水干燥成一条条的皱纹,终于流年已被我玩灭。

  曌翟寄语:

  少年的我们每天奔波于崎岖的筑梦台,守候着那些微弱的春天。成年的我们每天行走于坎坷的流年路,花费着那些微弱的春天。老年的我们留守于虚妄的光阴梦,怀念着那些微弱的春天。一回头,自己天真的像个老小孩。

  ——于丁酉年五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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