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项下的珍珠”,雪洁的沉默时光,玉带一样环绕,冰纯的松花江深情吻过它的脸。 它实实在在,太单薄、太不显山露水,“明珠”若是言过其实的笑话吧。无特型灯恩宠的光辉,它安静地埋进黑土地广袤的胸怀,总在密集的视线外,你看,历史载录的如林高手不计其数,它排得上第几?若非历史无心间邂逅,它塞入时间断层真与地图无缘了。 三十年河东河西,谁能预料,就连光阴也无先兆。它,开始告别遮阻光线的尘埃。一声汽笛,终于铿锵起步。咬定后来者就无出头日,回看恐有不妥吧。 机遇破冰了。光照一足,结出硕果!它上场亮相了,一“出道”就振翅待飞。因耳闻而熟悉、因目睹而惊叹,因成就而倾慕。它,崭露头角。在龙江,独领风骚;在东北,首屈一指。春风不度玉门关的故事,化为老黄历。它信心满满,昂扬“发言”、炫丽展露。 天鹅项下的明珠,璀璨夺目。大器晚成,非天赋丽质,然气质非常!汽笛声声,一鸣惊天下!昔日寒极竟也热烈爆发! “东方莫斯科”,俄式风尚。秋林格瓦斯,远东最大东正教堂。果戈理大街、斯大林街、大列包,巧夺天工的冰雪艺术…… “东方巴黎”,法兰西的浪漫。松花江东流,流动着水的灵性、波的美娆;太阳岛,碧草飞鸟、艳阳映照。任取一鳞半爪,皆美妙不可言的别致。 一座城皆是音乐的意味,无论是在空气里还是在阳光里。每个窗花格子、每缕树间光芒,都溢扬着明亮的节拍、清朗的音阶;就连菜丛的蜜蜂,都踏节奏共鸣,飞行的小鸟也都记不得闪翅膀,忘神细听…… 它,为何别具吸引力?除独具风格,更因宽仁、容纳。好几十万异国人士,从白俄、中东等地,辗转来此,扎根于斯。这座城衷肠大方。当时,东北正遭蹂躏,中国正深受入侵,中华民族正饱经苦难,然而,这座城义善的市民却竭力善待,尽心尽能。可想见,数十万之众,涌进这座刚由发育到发展的城,何等壮观!虽民族信仰、肤色语言不同,但有友谊、大义、深情!冰城市民及外族兄弟,黄皮肤与白皮肤,倾注心血,以勇气、坚毅、信心,轰轰烈烈打造出20世纪中叶中国罕见的鼎盛辉煌! 冰城,焕然一新。陈旧的藩篱一拆穿,老旧思路便无法运转,但冰城不迷失,从就不曾。中式格致,欧域风情,交融的理念。它有自己的梦,坚定前进。热情,融化了寒冰,大气与端庄并行,浪漫与含蓄完美结晶。 年轻的它,很出息!力创了不起的传奇。虽不沾天时不在地理中心,却敢摸爬打滚,别人做不到它已做到且做得好。谁见过它曾因偏居一隅而卑弃?不中用?很落后?谁还拿陈年老史来笑话? 谁能做到,像它一样,拼尽火的热情,将丑小鸭化为美天鹅的故事赛过了神话。尽管寒冬冰封,松花江并不黯叹,仍生生不息奔腾,滔滔奔向朝阳。
天鹅项下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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