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飞翔,就不能抱以双手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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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不顾一切展开臂膀,逆风飞翔,接近太阳,踏云翱翔。侧身飞翔于天空和山峰的缝隙间,顿戈在云与风的间隙层。任峰峦叠嶂只顾保持向往自在飞行张膀之势。只顾向往自在,狂野的随心随性。

  曾想鹰击长空翱峪俯瞰视山为丘,远离万物之卑微不与自己干系。浩荡天空长啼一声,穿透到寂静的山谷,融入川流不息的河流,惊吓了静静生长的植物,萌生了低头动物的向往。可自己将寂寞、遗憾赋随给了从身上掉落的几片翎毛,翎毛飘飘荡荡随风摇曳轻盈的落到地面,歇息了,安眠了。以为鳞潜羽翔各得其所,然非,展翅飞翔,就不能抱以双手相拥。仍固执的不肯落脚,只为残存在记忆深层一丝远离世俗笨拙碌庸而翱翔,追逐着自由自在不羁的一种快感。殊不知地上万物生息,彼此相拥相濡以沫。为所需而踏实,为所爱而真诚。

  天空空荡独自单翔寒风随着气流直激心脏,略感孤寂,却不曾想蜷缩着拥抱自己,也不曾试过得到拥抱。扇动强健翅膀俯瞰小溪涓涓细流投入大河怀抱融为一体。花朵稳稳伫立孤独时用叶片包裹着自己仰头等待雨滴。

  盘旋着在每座山顶周旋,渐渐懂得高处的寒冷开始质疑自己飞翔的初衷,却固执己见认为自己需要飞翔。惧怕收起臂膀会坠入崖底,堕入鸡群之危。目睹软弱的羔羊穿行山谷卵石搁脚步履维艰,周遭不时滚下攀岩山羊登踏的山石,看似坎坷的处境还有祸端的突袭。

  原以为万物一直在仰视,除日月星辰俯视以外。没有一道屏障阻隔我蛮飞的方向。许久,落地才发现自己其实失去了巢穴里久别后的温存。熟悉的地方已没有了落脚的枝杈,猛然间醒悟原来顾此失彼。收起翅膀落地行走,懊悔哀啼用爪子拾捡细枝重新筑巢,脚踏实地挣得一席之地。

  在漆黑的夜里用翅膀紧紧抱住自己,身上每根羽毛都在责怪自己只懂得飞翔,连风都夹杂着讥讽之声肆虐着直逼眼角里的泪水。才觉得自己冷漠无助、开始畏惧、觉得疲惫脆弱、颇感前所未有的孤寂。原来我不是在飞翔,其实一直逃避在飞行的轨迹里。

  再次展翅飞翔,挥几挥翅膀望几望巢穴。飞到溪边啄几口水滴照一照身影,落到灌木丛间避开荆棘啃食几粒干果。盘旋在群山上,回荡在草原上不再啼叫,只让影子在地上飞速的划过。不再炫耀不顾一切的自在飞翔,现看来这不羁的飞翔是不着边际的挥霍。直到真切的接触土地才懂得了飞的意义,飞的再高也飞不出心里的眷恋,飞的在远也飞不到心里的边际。懂得落地守得一寸容身之地,想得拥抱必先收起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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