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奶奶的叙事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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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爱如溪流,源源不断,流进我的心田。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奶奶的叙事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奶奶的叙事抒情散文:奶奶的花园

  奶奶这辈子与花园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我记忆中奶奶从来都是在花园中忙碌着,享受着。

  小时候我很喜欢奶奶的农家小院,这座砖瓦砌起的院子里,小巧的花园围住了奶奶的春夏秋冬,围住了奶奶的所有生活。岁月在奶奶的手中,在奶奶的四季更替的花园中渐渐消逝。大丽花、九月菊、荷包牡丹、干树牡丹,还有那一层一层不断绽开的月季,每天跟随在奶奶的身后,我的衣服上都沾着花香,甚至连奶奶浇水的汤瓶上都沾着金黄的花粉,在我看来,有奶奶,那些花香就有了生命和灵魂。

  我始终认为,我会永远地闻到奶奶花园的香味。

  可是,有一天,奶奶走了,奶奶走远了。

  奶奶的花园坍塌了,那些花朵失去了颜色,那些奶奶曾亲手栽培的花朵在奶奶走后的时光里一朵一朵地枯萎,干瘪,奶奶的花园消失了。

  我固执地认为奶奶的花园跟着奶奶走远了。

  十一年后,我坐在奶奶曾经的花园中,似乎看到奶奶仍然坐在树下,她不说话,似乎还在细细看着老井的磐石和粗绳,每一个人,每一寸瓦。留存在小花园的草与树上的奶奶最后开心的笑颜,而今竟也变得恍如隔日。仿佛季节的流光还在暗暗涌动,我眼前晃动的只有不舍与唏嘘。

  我泪眼模糊,等视线再次清晰,那一团团的月季花像火苗一样燃烧起所有我的情绪,“唯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时春”,苏东坡背手言诗,空留下我在花前唏嘘。

  看着奶奶的月季,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我想努力追寻奶奶在那个秋天离去的轨迹,当然一个在等待真主邀请的人,还想确证这个世界的什么呢?

  在一个清晨,我跟着父亲和伯父,带着一本古兰经,走向奶奶睡土的小山上。我的脚步沉重地走在这条小路上,奶奶过去的音容笑貌一一在我眼前浮现,我怕我忍不住号啕大哭,可是这对于静静睡在土中的亲人无异是惊天动地,我忍住了。

  这座小山静谧而神圣,大片交错的油菜花和小麦舒缓地延伸到山脚,多少年来,当地虔诚的人们把逝去的生命交给它,它也从未拒绝过,它从不吝啬生命的展示,它从不间断地接受着死亡,它又从不疲倦地创造着生命,这座小山本身成了一种奇迹。

  每当诵经声回荡在山间,它像母亲一样宽容,它认真地倾听着人们生命最后的挽歌,然后用一抔黄土把所有的悲伤掩盖住,从此天空因为她的宽容而多了一颗启明星。

  我跟着父亲和伯父捧起了双手,低头面对坟地,低声念祈祷,“亲人们,愿你们吉庆,你们先走!”“某人一旦死亡,天仙就说,他带走了些什么?人们则说,他留下了什么?”这些圣哲们的话在我脑中涌现。

  “奶奶留下了什么?”“我们会留下什么?

  山顶的风景真美,清晨的红日喷薄而出,远方的巨大山脉在云气中若隐若现,人们可以看到山下这片养育了自己,最后又将送走自己的土地。而清真寺遥望着山,每日五拜的诵经声流淌在信仰与生命之间,高与低,让人顿生敬畏。

  诵经声密密地泼洒在山谷,远处的牛低着头吃草,时不时有敏捷的飞鸟,蝴蝶折翅栖息在花瓣,小虫跳跃欢鸣,奶奶休息的地方长满了小树,我才第一次发现这里的生命比任何地方都要鲜活,眼界也不自觉的变得开阔起来,所见之处尽是生命的真相。

  这份真相来源于一位母亲一生的含辛茹苦,来源于一位奶奶满眼的笑容和睿智,而这份真相是要告诉我生命即便化于无形的时候,仍要懂得川流不息的馈赠。一口新鲜的空气把生命的阳光注入到腐蚀的灵魂,满眼的绿意把生活的本真浇灌到干涸的心,所听之处如画般美好的静谧涤荡被蒙蔽的双耳。

  这些都是奶奶留下的遗产,也是最为无私的馈赠。我泛着时间的小舟在人生的海洋中前行,却在巨浪来临前顿悟了奶奶留给我最珍贵的启示——即便活着,也要懂得奉献和赠予。

  突然我才发现,这其实是奶奶的另一个花园,奶奶去世后的这十一年她还在经营着她的这一座花园,奶奶以一种近乎隐喻而又自然的方式操心着她的花园。奶奶的花园,依然开满了月季,开满了大丽花。

  这十一年中小镇沧海桑田,从没想过穿过小镇的宁张公路会变成这样,在十一年后成为炙手可热的旅行公路,车水马龙,路很多,在纷繁的世界中,人们的选择也很多,人们在信息化时代很容易选择一处美景作为自己的精神栖息地。但可惜的是,选择往往缺乏思考与终极追问,因为思考已经被博人眼球的宣传代替,终极追问也只是车轮下飞扬的沙土。每个人试图让自己的选择个性化,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选择最后还是被手机代替,甚至成为一场无趣的炫耀。

  而我呢,这十一年里年轻的我总想看到世界的最高点,追赶世界变化的每一秒,充满了疑惑和迷茫,不安与骄躁。如果奶奶还在,或她会笑着对我说,这无非是情绪的炒作。但是奶奶从此不说话了,她只操心着她的这座花园,我知道那个喜欢摸我头的慈祥的老人,我的奶奶,再也不会将她知道的睿智与感悟告诉我。

  酸酸的鼻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月季花香。

  此时山谷里念经的声音归于沉寂,我们便再次肃穆而立,望向生命终结的地方,父辈们沉默不语,又重新投入世俗的怀抱。走向热闹的小镇还需要一条弯曲可爱的小山路,这条路连接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精神时空——现世与后世。

  站在小镇中,抬起头是宁静始终的奶奶的花园,转过身是让人措手不及的繁华。

  看着父亲略带沧桑的背影,倔强地走向每一处喧嚣,重新投入这个我们就从未真正理解的世界。我释然了,我跟在父亲后面,踏着父辈们的脚步往前走,而我们的后代也将跟着我们走,一代又一代。或许奶奶在时,她肯定会说让我走的比父亲、比奶奶更远,这样当我最终回归于平静的小山时,我们也能为身后的世界留下点什么。

  十一年倏忽而过,奶奶花园里的月季花始终如约开放,又悄悄凋落。小山还在那里,岿然不动,四季如常。奶奶还在她的花园里。

  有关奶奶的叙事抒情散文:奶奶

  奶奶已经去世十多年了。记忆中的奶奶,穿着月白色长衫,银丝般的头发束在脑后,盘成一个小发髻,颀长瘦弱的身子,走路蹒跚。

  奶奶是个童养媳,据说九岁时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两个兄长从外省G市弯弯曲曲的山路,一路走到了福建这个山城L市的L县,在当地找了一个富裕殷实而家中没有女儿的人家,把奶奶托付给了家中主事的长者后,两个兄长南下从军。奶奶的两个兄长当时也是动了脑筋的,估计认为这户人家没有女儿,会把奶奶当作自己女儿来看待;但奶奶还是摆脱不了当童养媳的命运,而且在家中是没有一点地位的。九岁的奶奶个子矮,身量还不够高,但踩在凳子上能做全家人的饭菜了,因为是大户人家,人口众多,凌晨五点她就得起床洗衣做饭。客家人以前早上都吃捞饭,奶奶小心翼翼地把干饭端到兄长们的面前,等他们都吃完饭,自己只喝一碗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在逢年过节家里偶尔杀鸡杀鸭改善伙食的时候,鸡腿、鸡脯肉等肉多的部分都是给他们吃,奶奶只能啃些鸡爪、鸡翅尖。当奶奶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我还想着鸡爪、鸡翅尖比肉还好吃呢。

  奶奶自从到L县后再未回过家乡,在她的心里,家乡或许只是一个遥远的儿时的回忆。父亲说,在他的记忆中也从没见到两个舅舅(奶奶的两个兄长)来找过她,估计十之八九早就不在人世了。父亲说这句话时,眼圈都是红的。奶奶的家族经历了战乱还是遭遇了什么变故,父母同时死亡,兄妹三人被迫背井离乡?两个兄长从军后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几十年过去了没有来找过奶奶?这在我们家是个解不开的谜,我们也不好在奶奶面前提起,担心她想起往事就会伤心难过。

  因为没有娘家人撑腰,奶奶经常被妯娌们欺负,而且在父亲六岁时,爷爷也去世了,奶奶带着三个孩子艰难度日。还好,奶奶自强不息,勤劳俭朴,清苦的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奶奶尽管不识字,但她识得大体,儿女有事多半和她商量,她都能拿出当家的魄力,拍下板子。七十年代初,我伯父和父亲正值青年,奶奶拍板送他们去当兵,即使是两个兄长从军杳无音讯,她仍然把自己的孩子也送到部队。旁人都劝她:“你不要把两个儿子都送去外地当兵啊,你女儿又远嫁了,应该留一个在身边,总要有人给你养老吧。”但她总认为男儿志在四方,趁着年轻应该在外打拼一番,而自己更不能拖儿女的后腿。

  等孩子们都成了家,奶奶也松了一口气了,终于可以安享晚年。在我读小学时,父亲盖了新房,他让奶奶从老屋子搬过来一起住,可奶奶不愿意,她说自己过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她认为年轻人和老人生活习惯不同,还是不要住在一起,父亲劝说几次无果后,知道她的脾气,只好由着她。童年的我,因为调皮捣蛋经常被父亲责罚,受了责罚的我常跑到奶奶家,这里似乎是我的“避风港”。在奶奶家里,她常做拿手菜给我“开小灶”,每次她都盛好饭菜让我先吃,看着我吃着她煮的可口的饭菜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布满皱纹的脸上荡漾着慈祥的笑容。奶奶的拿手好菜有“糯米鸡”和“漾豆腐”,糯米鸡是先把糯米浸泡一夜,再把土鸡斩大块铺在糯米上,隔水大火蒸熟,揭开锅盖,亮黄色的鸡肉鲜嫩可口,白白的糯米饭浸泡了土鸡鲜美的汤汁,油亮饱满,清香扑鼻。而奶奶做的漾豆腐更是记忆中一道难得的美食,奶奶先把豆腐切成大小相仿的四方形,接着在锅底抹上厚厚的一层白花花的猪油,等猪油融化,一股诱人的油香飘散开来,再把一块块豆腐放在油里面煎,等下面一层被煎成金黄色,就翻转过来,煎另一面,在煎好的一面上洒上味精、盐、花椒粉,再把下面一层翻上来,也撒上调料,把豆腐块煎熟出锅,在里面塞入炒好的香菇、肉末、葱花等馅料。此道菜外焦里嫩,咬下去豆腐与各种馅料渗透出来味道相融合,顿时满口芬芳,回味绵长。那种味道像存封的老酒,想起时就像揭开酒盖,一阵沁人心脾的酒香缓缓从心里升起。而那种味道也成为我脑海深处不可磨灭的记忆,每次回忆起奶奶,就会想起她做的这几道美食,想得五脏六腑都翻搅在一起,像得了病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无精打采的。虽然平时也有机会吃到这些菜,但是再也找寻不到儿时记忆中的味道了。

  奶奶对人对物都有着独特的见解,她从不会看不起比她弱小的人,总是很慷慨地帮助比她更困难的人。有次,我正在奶奶家里吃着饭,一个乞丐走进来乞讨,奶奶把他的乞食碗拿过去,先盛了大半碗的米饭,再往里面装最好吃的荤菜,乞丐动容地对奶奶说:“谢谢你,好人一定有好报。”奶奶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然现在他当乞丐,很落魄的样子,可谁知道以后他会怎么样呢?不会一直当乞丐的。”奶奶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别人,从不把剩菜剩饭施舍给乞丐,她用自己的行动教育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等我读到大学,奶奶却更加衰老了,身体每况愈下。终于,有一天接到父亲的电话,他沉痛地跟我说奶奶走了,当时我在外地读书,来回舟车劳顿,波折周转,父母不让我回去,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呆在学校。寒假再回家的时候,与奶奶已是阴阳相隔,空余乱岗孤坟,奶奶的坟头已是枯草丛生。我点起了一柱香,拔除了坟头的杂草,祭悼完毕父亲催促我回家,我回头一瞥,看到坟前有株桃花在春寒料峭中迎风怒放,奶奶这一生,就像随风飘坠的桃花,孤苦伶仃,独自飘零,临终也未能实现与兄长相聚的夙愿。愿这株桃花替我好好陪伴着奶奶,日出日落,花开花谢,让她不再孤单。

  有关奶奶的叙事抒情散文:奶奶的砂糖罐

  八矮一回到家就倒在奶奶的床上哭个不停,今天中考揭榜,他只考了330分,对于八矮来说,没有考到高中只有出去打工,一想到14岁不到就要远离家乡到福建和四舅学徒做衣服,他内心崩溃了。

  奶奶看到八矮一回家就倒在床上哭,知道他肯定是没考好,奶奶没有直接问八矮考的怎么样,而是问他有没有饿,此时的八矮躺在床上,面朝屋顶哭的鼻涕、眼泪已经都分不清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哪里能顾忌到肚子里饿没饿。

  正当八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村小卖部的五婶跑来对八矮说,你爸爸从汕头打电话来了,电话还没挂,你赶紧跑过去接吧。其实八矮接不接都知道电话的内容,前几日妈妈和爸爸通话时就告诉过爸爸,今天是开榜的日子。

  电话的那头,爸爸果然是问八矮考的怎么样,八矮小声的说到考了330分,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电话那头的爸爸大声吼了一句,没吃饭吗?大声点。八矮浑身一抖,这才提高声调说到考了330分,电话那头的父亲一听到八矮只考了330分,气不打一处来,猛的把电话挂掉了。

  悻悻的回到家里的八矮,没有继续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奶奶房门口的门槛上傻傻发呆,奶奶看到八矮回家后,端了一碗白米饭夹了点藕给八矮,但此时的八矮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对于还未满14岁他来说,出去打工无意是难以想象的。在老家,他去过最远地方也就是30公里开外的县城,而且到了大城市还要说普通话。

  想到这些,八矮能捶打自己的脑袋,奶奶见八矮自己打自己的头心里很是心痛,也明白中考落榜的他此时的心情,奶奶安慰八矮不要打自己了,边说着边走进房间,在一个梳妆柜上打开一个绿色的塑料桶,这是奶奶放砂糖的罐子,此时奶奶在砂糖罐里拿出一包麦片给八矮,说你不吃饭,就泡包麦片喝吧。

  在八矮心中,奶奶是最疼人的,每次有好吃的都第一时间给八矮,由于奶奶比较疼八矮,八矮的弟弟总是抱怨奶奶。其实奶奶的砂糖罐里除了放红糖或者白糖外,总会放些小零食,比如几包麦片,几颗大白兔奶糖,在90年代来说,大白兔奶糖、麦片是比较好的零食。

  擦干眼泪,八矮起身泡麦片去了,静下心来想了想,谁叫自己读书不厉害呢,也罢,出去打工开开眼界。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买车票去福建。

  在福建学徒的经历让八矮更加坚定了自己人生的目标,既然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只有靠双手开创自己的生活,在外工作三年后八矮回到了他的家乡,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八矮了,由于自己在景德镇下火车时,已经打电话告知家里,下午回到家,还没走到村口八矮就远远的看到村口一个有点驼背的老人站在风中眺望,不用细看,一定是奶奶。八矮飞奔的跑向奶奶,3年未见奶奶,心里无比挂念这个年迈的奶奶,八矮从小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爸爸妈妈长年在外务工,对于奶奶的感情不亚于父母,所以看到奶奶站在风中等他,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而八矮殊不知,3年未见的奶奶,也不再是那个能扛着锄头下地,身体健朗的奶奶。为了不让孙子担心,奶奶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病情,而这次站在村口等自己的孙儿也是咬着最后一口力,蹒跚的走到村口的。

  把奶奶从村口搀扶到家中的路上,奶奶仔细的看着八矮,一路问候。到家后,八矮拿出自己在外面给奶奶买的蜂蜜、奶粉等礼物,看着自己的孙儿买的这些东西,奶奶脸上乐开了花,嘴里说到:我的八矮长大了,还知道疼奶奶了。

  那天晚上,八矮习惯的躺在了奶奶的床上,或许是一路颠簸八矮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看着自己的孙儿睡觉了,奶奶给八矮盖好了被子。给孙儿盖好被子后自己坐在床沿边,把八矮从外面买来的奶粉拆开,放了3小包在砂糖罐中,口中喃喃自语,等八矮饿了,就可以自己在砂糖罐中拿奶粉泡了。

  次日清晨,八矮早早醒来,见奶奶还未醒,便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自己去厨房做早饭去了。自己在外面三年,除了学会做衣服外,也学会了独立生活,虽然此时的他才17岁,但早已经会做饭了。

  做好饭后并没有自己先吃,而是跑到房间里叫奶奶起床吃早饭,叫了几句奶奶都没有应,八矮走近奶奶床头一看,奶奶的枕头被口水打湿,舌头僵硬的露在外面,无论怎么呼叫,奶奶硬是没有回应,此时路过门口的刘姨听见八矮大声喊叫跑进屋里看看怎么回事,走近奶奶的房间,八矮哭着对刘姨说,不管怎么叫奶奶,奶奶就是不应。刘姨凑近一看,安抚八矮说,不要难过了,赶紧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叫他们回家,你奶奶走了。

  八矮不敢相信刘姨说的话,使劲的摇晃着奶奶的身体,无论怎么摇晃,奶奶就是没有回应,此时,八矮像发疯的牛一样,用头猛撞股皮,周围的邻居听说八矮的奶奶走了,都纷纷跑来帮忙,见八矮用头猛撞股皮,都纷纷跑来拉住他。

  八矮的爸爸妈妈、姑姑、姑爷等第一时间赶回老家处理奶奶的后事,在出殡的那天,按照村里的习俗,长孙要抱着奶奶的遗像送殡,八矮看着奶奶的遗像,一路走一路哭,此时的他心里有很多话和奶奶说,自己在外面的三年里是如何想奶奶,可是,面对奶奶的遗像,他始终无法接受奶奶逝世的事实。

  傍晚关山时,家人要把奶奶生前的所用之物全部打包运到奶奶墓前焚烧,八矮也帮忙着收捡奶奶的遗物,当拿到那个绿色的砂糖罐时,八矮心中想起了曾经每次哭闹时,奶奶总能在这个砂糖罐里拿出各种各种的零食出来,而此时的他捧着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砂糖罐时,心中无比伤心,因为奶奶再也不会放零食到这个砂糖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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