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杯糖水给了一个无比干渴的人,她不知道这水是什么味道,但能在最后一口尝到甜味。前面流走的太急促了,中途呢,像是味蕾的享受,最终,可能被呛到,但它,始终是一杯澄澈的甜味。
起初,我们是同学,你的威严让我退避三舍,那腔调好像是一个班长与生俱来的。不敢靠近,所以不与攀谈。是一株无名小花,只想在角落里不让太阳的光芒太多的被沾染。然后,你成了我的同桌,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很矛盾,明明同桌可以是女生,或者其他同学,为什么偏偏是你?坐在板凳上,分明心里满满的都是恐惧,每一天心跳都好快好快。我会感觉那一段时间我就是一个病人,蔫巴的花瓣里包裹着一丝可怜的坚强,我的花蕊有些胆怯。
一次,你发现了我在写诗,我发现了你会在无聊的时候唱《两只老虎》的歌谱,那神情像是与世隔绝,整个天下都是你的,目光呆呆的。你在闲暇的时候,会跟我说话,那个时候,我说的话大部分是在应付时光,早点打发这可怕的时刻快快逝去。时间滴答滴答的流走,原来你不是森林之王,你只是一只无聊的猴子,无趣时作弄一下身边的人,有时候也会疯狂。以前你问我是不是在诗中做梦,梦的太深,醒不过来了?没想到我逃避的胡言乱语竟引进了你的佳作,我看完之后有点后悔。你看了很多的书,大多都是毕淑敏的,好巧好巧,她也是我的偶像。
你用黑色的钢笔在我的书上乱画,我们一起想象这幅潦草的图里会有什么隐藏的实物在你的不经意间被画出来。还记得你的口头禅吗?现在恐怕你已经忘了,后来你也不提了。你喜欢讲故事,一个个枯燥的文字从你口中出来是精彩的故事,组员的我们就沉醉般的听着。你被生命赋予了快乐的魔力,本来我已经听烦了的笑话讲给你听怎么会那么好玩,你是狂笑的答复我,我会感觉你能一直快乐,轻视一切烦恼。慢慢的,我怎么会感觉你的快乐是故意佯装出来的,你分明很脆弱,还装得那么坚强,分明很在乎,却装得那么的无所谓,分明很安静,却要把喧闹长得很像让别人来笑,你分明的很多,却一个个的装得那么的烂,你露出的马脚太多啊,让别人怎么想?
我画画,我说画的是你,盛琳在画上写“全豪真biao亮!”对啊,好漂亮,不就是班花吗?你会伤心,我会有三毛钱让你满血复活。一次偶然,你说让我叫你姐姐,我记着,一直记着,后来我的解释全是编的,只是想履行那时的承诺。和你坐在一起很久,我会知道有一种最近的距离,叫同桌。同桌,真的好神奇,以前那么多年,我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个角色如此的重要?这个时候,我对你的印象全是美好。
......
一次写作文,你看了我的作文,脸上满满的都是怒斥,你对我的评价“诗幻”。这两个字几乎是烙进我的脑海的,烙进去,当然会痛苦。渐渐地,我们陌生了,下课时的玩笑再也没有人说了,只是一次碰面,熟悉无比而又万分陌生的碰面。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你说:“你太诗幻了,不能深交。”原来这么久,你用诗幻否定了我那么多,那时候我的心里全都是这句话,一行又一行的敲打着我的灵魂,我一个人悄悄抹泪,回想着以前的那么多那么多,原来这个时候看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所有的美好都成了泡影。那个时候我的世界是灰色的,像是雾霾霸占了我清新的小舍,快要窒息般的无助。
第二天,你说昨天心情不好,昨天说的话别在意。你的影像在我的微弱烛光下扭曲了。曾经那个让我崇拜的人竟然被完全虚无的心情肆意摆布,我有些懊丧,我想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但我还是忍住了,笑一笑,忘了它,让我沉默到最后。
到了初三,我送去问候,你对我说“你不一样了”。人生在世,说不会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你说我不一样了,是我们陌生了,距离远了,面容不免会模糊。我向你倾诉,我们说过保密保密,但事实残酷,我被泼了一盆冷水,在飘雪的角落狼狈的瑟瑟发抖。我鼓起勇气问你,你又说“你不一样了”,扔下这一句话然后消失。我的灵魂被撕裂了,这当头一棒让我伤的不轻,我哭到很晚,最后含泪而眠。我想,我在讨厌你,痛恨你,责备你,随即我们的见面成了不言不语。本来甜甜的巧克力却在暴晒下融化,画面让人作呕。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强迫自己销毁你来过的脚印,事实证明我做不到,随遇而安吧。我们一起出去玩,你问我怎么了,我的话少了,是因为我在思考该怎样面对这样一个你。想得会很多,顾虑也会很多,最终,我终止了思考,抛去了顾虑,时间那么久,怎能不熟悉?
轻视自己的人不配让我敬佩。未来还有很长的路,不许忘了二七的所有剪影。你永远是班长,带领着不知所措的我们。勇敢往前走,身后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