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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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位女同学生活在小康之家,生得美,白皙的皮肤,红润的脸蛋,苗条的身材。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很美。但她很内向,与男同学见面,男生向她打一个招呼都红着脸,羞答答的不敢作答,低着头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她有很多男生追求,但没有一个男生追求成功。那时她还在读初中,恋爱是禁区。她绝不敢越雷池半步,但她心猿意马直接影响学业。初中毕业考的时候,她前面是一个男生,成绩很好,考试的时候她用笔戳戳他的后背,没有说什么,很默契。男生就把自己做好的题目故意展示在桌子的空位置,让她好看一点。她就这样顺利毕业,不需要补考。

  时隔多年,男生与女生在街头经常碰面。女生总是低着头擦肩而过。男生总希望她抬头给他一个微笑,打一个招呼。这朴素的愿望都不能实现,男生很失望。

  三十多年,男生就这样牵挂着。同学会女生没有参加,其他同学都很失望。

  女班长从千里之外经商回来,她儿子在我的学校里就读,听说成绩下降,专门在家监督儿子读书。第一次邀请我,有很多男同学,包括考试提供给女生方便的男同学,就是没有那位漂亮的女同学。

  三十多年,咫尺天涯。如果没有女班长回来做东,同住在小镇的同学都无缘相逢,各忙各的。偶尔相见的时候,似曾相识却不敢指名道姓,因为名字都忘记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甚是精辟。

  在酒桌上,久别重逢,彼此之间的招呼都是同样的一句话:“哎,同学好。”

  第一次聚会,漂亮的女生没有来。男生的话题都是她。

  第二次聚会,漂亮的女生还是没有来,男生还是惦记着她。说的话题还是毕业考的故事。

  第三次聚会,漂亮的女生终于来了。她的闺蜜说:“你好大架子,班长都请不动你,没有我邀请,你还是没有空,是吧!”

  一桌子的男同学都问她:“我是谁?你能叫出我的名字吗?”

  所有女同学为了气氛,也故意为难她:“说不出名字喝一杯红酒。”

  她很尴尬,红着脸说:“读书的时候,我从来不敢正面看男同学一眼,别说现在说不出名字,就是当年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也不见得叫出几个男生的名字。”

  她指着牵挂她的男生说:“就是你,我也叫不出名字,但我记得毕业考,我用笔戳过你的后背,偷抄过你的试卷。在街上经常碰到你,就是无法记起你的名字,很惭愧,只好低头走路,低头做事,低头做人。”

  这也太夸张了吧!似乎在调侃。看她的神态,像深海区平静的水面,深不可测。

  她一直没有外出闯天下,三十多年呆在家里一直相夫教子,儿子读北大。她丈夫是教师,每年都有十几个学生,家长硬要她丈夫带,年收入三十万元。她也就是做饭洗衣,有时候虽忙,但日子过得倒是有滋有味,幸福而充实。

  我在想,有时候,轰轰烈烈是一生,默默无闻也是一世,像这位女生不高调,家庭幸福,又有很多同学牵挂,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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