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江南烟雨在举办七年庆的消息,我就在考虑,最好能参与。9月15日,樱水寒又特意把这个喜讯发给我。她这一发,不当紧,让我看到了,这个纪念日已离得很近。仅剩的十来天时间,转瞬就到。在让我顿感好紧张的同时,也让我随后便开始搜肠刮肚了,江南,江南,让我不知从何处何时说起。
现实的江南,我去过,而且是不止一次的去了;虚拟的江南(烟雨),我更是多次去逛过,在上面发了六十余篇没什么文气的拙文。
鉴于时间关系,于此就随便说说现实的江南吧。顾名思义,江南自然是江之南。不过,这个江可多的是了,全中国这么大,叫着江的河还真不少。一般是而言,江南说的是长江之南这个特定地域。就是这个特定的长江之南,我也去过好几个地方的。依照去的早晚来说,最早的一次,是在九三年的夏末,当时我在地区技校。新学期的部分教材在本地还未能买到,学校领导决计派人去上海买。纵使多花几个差旅费也没关系,学生的上课千万不能被轻易耽误的。在此之前,也曾这么做过。那次,我是很有幸被领导挑着的。要说我有幸被选中的话,那是很无奈的派遣任务。很多人都不愿意去的,或是往年已去过了,也领教过其中的心酸,知道出这差绝不是什么好差事的,就极力推脱了。领导给我的理由还挺近人情,他们说了,你还没去过上海,到那里办完事了,可以顺便去趟杭州逛逛,西湖很美的,若不去看看,真是很可惜;何况,还不需自己出路费……此时,无论是杭州,还是上海,我还都没去过,便心一横,领受了这个任务——即便再难再苦,也要闯上一趟。怕我一个人太单薄,更怕我身上带着买书的现款不安全,就又很勉强地找了一个比我稍大些,曾去过上海一次的人陪着我。这哥们也挺好玩的,去之前,他就言明在先,一路上,他什么心都不操,什么开销他不管,回来的账他也不报,花多花少全由我兜着,花超了他也不管。等回来报账时,我还真的给垫上了几十元,差不多相当于我那时半个月的工资了。
我们走的很匆忙,是夜间赶到了上海。在火车站旁,就近找个家庭小旅馆对付了一晚。第二天早起随便搞了点早饭,就连摸带问地去了外滩方向的上海科技图书馆。很快就买齐了所需的几百本教材,并在书店就地办妥了托运手续时,还不到十点。没心思去留恋外滩美景的原因,多半是因为陪同出差的那哥,外滩他去过。他说了,我们不如先去杭州,等从杭州回来了,再趁着夜黑去看外滩。有灯照着,外滩才好看。随后,我们便在上海火车站那里随便搭乘了一趟上海至杭州的一日游去了西湖。在导游的带领下,很急忙地在西湖边晕头转向着走的。等一圈转完了,在我的眼中只留下了:那里红鱼池里的红鱼很多,疾走的游人更多,一拨还未走过又来了一拨;西湖有一个,还有灵隐寺一座,雷峰塔只是在眼前晃过。等到了钱塘江的大桥边AA吃过米饭,喝过难以下咽的菜汤后,此趟的杭州之行就基本告罄。说实话,此次西湖之行给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在杭州,而是在去杭州的一路上,让我看到了江南,尤其是浙北苏南经济发展要远比我的家乡强多了。举个很直观的例子,在这一路上不少村庄里的楼房数,估计,要比我们当地乡镇政府所在地的楼数要多,楼也更高。这真是一个不小的差距,最少有一二十年的,一直刻牢在了我心里。也多半是它促使我,以后曾多次去过这个江南,长三角地带的江南。
等我们从西湖回到上海时,他又说很累,不想再去趁着夜色看外滩了。我们就在当晚凌晨坐车返回了。在返回时,他还埋怨我为何没多带几个钱?他想在此次的上海之行中买个录像机的。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买成录像机,才让他觉得这趟的上海之行没了趣。
第二次是上武汉,去中南政法大学。那年,至于具体是哪一年,已记不大清晰,也没必要再去探究,好像是二千年刚过去一两年。这年,外甥女考硕士研究生时,报的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总分明显上线了,但是英语在国家A类区的标准线以下,够着了B类区和C类区的录取线。此次去,是为了帮助她办调剂,往贵州那边。但是必须征得原报考学校的同意,所以就匆匆到了武汉,后又匆匆西行。当然,是先向南到株洲,再转西而去,到贵阳。不过,那年没能调剂成功,赶往那里调剂的太多了,有时看来末班车也很难坐上。这是我的第二次下江南,华中华南那块,甚至是西南的江南。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长江——一条大河波浪宽,千船竞渡东西间;和从株洲转车往西南,一路穿越了不知多少隧道和多少座陡峭的山,最起码有几百里都是在隧道和山涧交替间行进的,在那里时我头顶上的天被弄得时明时暗。
第三次去江南,是在考CPA的最后一门时,去上海财大听课的。不过,去听课的途中,顺便到南京去看望了一位在技校时的同事。此时,她已读硕士研毕业,分到了南京的一家高校。好久未见了,就借机碰了个面。此次的财大之行,彻底奠定了我去读个硕士的意已决。也促成了我,至今还算得是最长一次的江南之行。
今中午,偶然想起,我的《放生》早已入选了的那本文集,即《2014年度中国散文佳作精选集》,出的怎么样了?原本说是五月份就出版,哪知现在都已快到了五月份两倍的月份还没见其到手的。于是,就给它的主编凌老师发了个微信,用声音的,并借机告诉他,我已换了电话。等到邮寄文集时,别用的是原来的电话,免得麻烦的。还好,这个主编的架子不大,及时回了我。他是用短信告诉我的。这短信,让人觉得很亲切。他说了:高哥,咱们的文集十月份出。这一声哥,还有文集是咱们的,真让我好欣慰,即使此前有些微辞,一看到这短信,那微辞肯定立马就灰飞烟灭了。同时,他还告诉我:到时等着领奖吧。按说,有奖可领,应该是好事的。好事,是好事,不过,现在的很多领奖,是要搭上路费等差旅费的。那些奖项的人民币太可怜了,还有的本就没有可怜的人民币可给你,所以,今年的几个奖项我都没去领,单等着人家把证书给我寄过来就齐了。领奖与否,一般都不是很必要。这也不是非到场领奖不可。若真是不到场,就要把你的奖项给取消,那就说明了这评奖的举办方真的是太恶滔,以后,千万不要再跟他玩了。这么没有品味的奖项,仅是一个商业性运作,也不值得你继续跟他玩的。真要是没及时寄给的话,我也不会去催促人家,赶快给我拿来,甚至是去质问人家为何不给的。它们对于我,都是可有可无的。正是因为如此懒散,直到了今天,还让我欠着樱水寒两三笔账,不知到哪天才能还的。不过,欠着她的账也好——这也说明了人家还欠着我,留下些期望的念头,对我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有助于增强自信心的。搞点文学作品,对我来说,仅是一个很业余的活,说实话,也真的谈不上爱好与否,多半只是借此来消遣些寂寥。当然,特定有约的除外。只要是一时心血来潮,有点东西可以从指尖下流露,我就把它啪啪地给打出来。若是觉得余趣未尽的话,再拿来随便修改一下,没想着,一定要把它们修改成是什么什么样精致的,只是凭着意兴再给来上几下。碰着奖了,或是能发表了,那是运气好,不是咱的魔高。碰不着奖,或是不能发表的话,那就算是走背运了。如此这样地来安慰自己,其实,还真不错,可以免得让自己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