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伤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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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城拉萨是个美丽的地方,也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拉萨有一位白衣少年,不知从何处来,只是遇见这座城之后就定居下来了。似乎是流亡的贵族,从他黄金般的瞳孔中流露出皇族的高贵气质,他孤身前往这陌生的城池,似乎寻觅了很久,眼神沧桑而疲倦。他定居之后过上了隐居的生活,多少人想一暏这位贵族的尊容都被拒绝,他似乎喜欢宁静的生活吧,不像那些年轻的王孙一样四处应酬,提前过上了悠闲的老贵族生活,全然没有少年的锐意进取。

  人们都对这位少年充满了好奇,他是如此的神秘,犹如遁世的王者。他只有一个时候外出,每日黄昏时候他都会走出幽深古老的庭院,漫步在城楼上,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也只有在这时,城民们才能一暏他的绝世风采,他经过时,城民自觉的低头退避,恍如他是殿上的君王,却舍弃王座,屈驾来到这儿,从没有人听过他说话。就这样这位神秘的贵族少年在这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居住了许多年,人们也习惯了他的存在,但丝毫不敢僭越与冒犯,他的双眸藏有帝王的威严。相传他有不老的容颜,仿佛是这古城的守护者。

  当年的人早已死去,少年们已白发苍苍,又过了几百年,这座城已经历几度沧海桑田,荒凉废弃又繁华昌盛,唯有那少年见证了这座古城的兴衰交替,始终不变的是那守望的双眼。人们都说他是修行的圣者,天赐拉萨的守护神,但始终无人敢惊扰他,都只是远远的膜拜,生怕他离去。经过了一百个纪元,昔日的日光城依旧存在,在他的庇护下这座古城并未灰飞烟灭,始终坚强的屹立着,尽管曾经的繁华早已落尽,尽管这里一片荒凉,人迹灭绝,但始终有一个人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地方,跨越了时间的瀚海。

  他并非不老不死,一个纪元就是他的一岁,他把近乎不朽的生命都耗废在这个地方,辜负了如此伟大的生命,倾注以无尽的孤独,哪怕永恒也会被他如此浪费掉吧。或许死才是解脱,才是极乐,可他为什么要在俗世中承受无谓的痛苦,如此的苦修难道还是不能走出万丈红尘,他似是绝世的佛陀,却执迷不悟。他每日黄昏,都会披着满天的霞光,拄着拐杖,蹒跚地前往,再坐等夕阳落下,独自走在无人的古道,失落地回到幽深的宅院。

  荒废的古城令人害怕,那是死的寂静,可他丝毫不以为意。或许繁华落尽的古城,才是等待的好地方,一如当初夏花静开时。在他临死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一只彩蝶,拍打着翅膀上那九万里的风尘,翩翩而来,悄无声息地躺在他的肩上。如拈花一笑后,他安详地闭上眼,仿佛回忆前世,他是佛前青灯,一只彩蝶被他灼伤,仍冒死扑来,这便是种下的因了,今生他又要用百岁的等待偿还,这便是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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