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之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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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盛开在夜空中的一瞬之花。

每每到夜晚,人们用火柴点燃火捻,她们就从地面一跃而起,竖直划破寂静的空气,伴随一阵长啸,刺入浓密的夜空。繁星为之暗淡,月光为之变色。地上的人们,在这一刻凝望着,用千分之一秒期待着下一刻的盛放。

随后,火光开始爆发。昏暗的路灯,摇曳着即将断开的灯丝,低头默念着岁月与初心。寂夜下伫立着的高楼,巨人般凝视着逐渐膨胀的火光,窗子如百只眼般闪动着澄澈的光辉。

火花渐渐开放,就像混沌之始,天地初开。万物从这一刻开始有了分别。那光芒中,一个个星星点点的火星,从爆发的奇点中脱离,向着远方探去。有的火星走累了,就暗淡了下去,化为了灰烬。有的火星在力量衰退一半时,不愿就此放弃,从身体中分离出更小的灰烬。那灰烬不愿离开原来的身体,就围着火星,感受着火星的光和热。其中,极少极少的灰烬上,诞生了生命。生命不愿就此放弃,历经百般艰难险阻活了下来。只有极少极少的生命,在灰烬上的东非裂谷中被命运遗弃。

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命运极尽捉弄之能事,大浪淘沙般的进化之旅赋予了他们智慧,将他们变为这颗烟火宇宙中的精灵。他们在灰烬上一刹那学会了耕种,一刹那掌握了物理学,又一刹那,进入了只有科学家的时代。

两个灰烬上的孩子,手里拿着火柴,在地面上放起了烟花。他们望向烟花,眼光悦动着绚烂的光芒的。无忧无虑他们,从未想过自己就是这灰烬上的主宰。他们从未放弃过,命运捉弄他们又眷顾他们,给予他们活下去的权利,让他们拥有绚烂而短暂的一生。灰烬上的科学家们,对他们族群的事极其关心,他们认为为族群活着是最大的荣耀。他们认为,自己的一生就是,要么乖乖享受族群的福利,要么努力为族群奋斗。

在跨越星辰,足记遍布每一颗行星之后,科学家们穷尽一生,却没有为物理学大厦修补好最后一片瓦,直到恒星逐渐暗淡,宇宙的终焉来临。

火花消散了。

你目光停在了那里,嘴角轻扬,说道,烟火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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