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远足何处去相约九道梁
旅行的意义,在于远离尘世的喧嚣、释放生活的压力,在于感受自然的魅力、体会历史的痕迹,更在于每一次的探索和发现都有不一样的新感觉、不一样的收获。
我有几个朋友都是喜好旅行的,每次有什么节假休息日都会一起出去远足。我很羡慕他们,但自己由于不爱运动,所以只是在朋友圈看看他们的照片,过过眼瘾而已。
今年暑假,我从烟台培训回来,打算和妻子找个地方也出去散散心。正好看到高台暴走团的几个成员正在湿地啤酒滩上商议下次的活动计划。我有些心动,想参团,便过去咨询他们团内我认识的党占海老师。说了半天,我想去的什么平山湖大峡谷,七彩丹霞,马蹄寺,苍鹰岭他们都已去过了,他们愿意探险,但去过的他们是不太感兴趣的。
党老师不想扫我的兴,就提议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大家绝对没有去过,风景绝对美,只是太冷。”
“亲爱的党啊,你快说,到底是哪里,只要不要是七一冰川就行!”他们团内我认识的张东老师说。
党老师接过话语说:“就是祁连山的九道梁煤矿啊,听起来是煤矿,可是十多年前就因为矿难就关闭了,前年刚开起来,又因为祁连山环境整治又关了,关键是有路,我们可以直接把车开到山脚下再上去。”
女组员孙燕哈哈笑了一阵,“党老师啊,你是不是让我们去煤矿上体验挖煤啊!哈哈哈!”她我也认识的,是朋友孙律师的女儿。
党老师一笑,答道:“去年我祁连山保护区的一个同学带我顺路看过一眼,那里景色真是特别美的,就是到太凉,是让人恐怖的脊背上发冷的那种凉……”
一个中年人抬起头来,说:我看这次就听党老师的吧,大家回去都做做准备,尤其是防寒的衣服多带点,山区有很大的危险性,一定要家里人同意……”
后来我才知道最后拍板说话的这个精壮的中年人,就是建筑公司的经理王总。这个健身团就是他组织的。这次大家报名去的人特别多,原因也许是这几天的天气太热了吧!
回家我和老婆商量,老婆同意我去,但她就不去了,一是因为她脚疼,二是她过敏性咳嗽还没有好,受不得凉的。她叮嘱我爬山注意安全,上不去的地方就不要逞能了,说我毕竟不年轻了,何况有慢性肾脏病。
8月5日,我和这些大多只有一面之缘的远足健将们就出发了。一路上山路虽然崎岖,但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以前是煤矿,要把煤运出去,所以路还算是宽敞,平坦的。也要感谢那些守护祁连山的人,他们没有在半道就修一道门,不然凭两条腿,是到不了九道梁的。我们坐着车晃晃悠悠,在山谷里穿梭,我眼睛没有闲着,不停地瞅来瞅去,后面做的三个女队员,叽叽喳喳的,不停的谈论着什么。
“到了!到了!”我听到车外有人在喊。向前一看,原来前面路被挖断了,沟前还有大门,但是上着锁。我跟着他们从沟里翻越上去,隐隐约约看到墙上贴着祁连山环境什么办公室的告示,但他们已从侧面向上爬了,党老师又催我快点,就没有细看,跟着他们向上爬了。我心想翻过铁栅门不是更快吗,为什么要爬山呢?但他们都没有提出异议,我也只好也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少年”跟着他们从侧面的爬了上去。
用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爬上了山顶了,准确的说不是山顶,应该叫山梁吧!整座梁的里面不规则的塌陷下去,真是别有洞天啊!我这会才知道党老师为什么领大家爬山过来,而不是翻阅铁栅栏,原来铁栅栏后面还有一条沟,不,应该是一条人工河,如果不是爬山过来,是没有办法过不去的。我心里想,看来祁连山环境保护国家真是下了狠心了!
我们慢慢地向下走,走到山内低陷的地方,却感觉越来越冷了,这真是奇怪了,这山梁围着的谷底,又没有风,又是谷底,怎么会越来越冷呢?一眼望去,山顶的草绿油油的,谷底却都只有奇形怪状的黑石头。我们到了谷底就开始扎帐篷。同行的周玫,不但不动手,反而大喊起来:“你们男人扎什么帐篷啊?你看前面一公里的地方就有厂房,我们过去随便选几间住不就行了,呀!太冷了,我们赶快过去生个火取个暖。”
“这里都是黑石头,连根柴都没有,怎么生火啊?”不知是谁冒了一句。
几个人大笑起来,“屈丽萍哎,屈丽萍,你还开大漠户外店呢!这里是煤矿哎!煤矿!只要有煤,怎么能生不了火呢!”
我们本身冻得厉害,虽然都穿了防寒衣,但还是感觉冷飕飕的,就飞快地朝煤矿厂区奔去了。
到了一看,厂区除了大门是敞开的,其它房门却都是锁着的,我们就一间一间找,发自内心地希望找到一间没有上锁的,居然真找到一间,很显然这是个会议室。大家赶忙进去。同行的一个哥们开始大喊起来:“哪个女同胞冷,快到哥温暖的怀抱里来!”
她的喊声引来女同胞一致的申讨“张天兵老师,就你身上火多,你热,那就赶快出去捡些煤块去!你把我们冻感冒了,小心把你劈了当柴烧喽!……”
我赶忙也跟出去,不远处应该是锅炉房,堆满了煤,我们找到了几个铁桶,捡了些就提近来了。我正愁怎样把煤点燃时,一个男队员已经拿出了一个小型的喷灯。一会儿,我们的室内已经热气腾腾的了。一个女声又响起来:“哎,你们留意没有,这个煤不冒烟!”大家这时在校园里、仔细一看,这个煤烧的这么旺,真的没有一丝烟出来!
“谁拿生肉了?我真想吃烤肉,这可是无烟煤啊!”
“王彩玲你这个吃货!一天到晚想的是吃啊!”大家哄笑起来。
“下山的时候我要带点煤,市面上卖的炭也没有这么耐实又没有烟的!”屈丽萍说。
“常老师,你还真带了羊肉啊?”孙燕叫起来。
那个叫常兴鑫的男队员头也不抬,咧嘴笑着说:“这次伙食不是由我管吗?我就买了六斤。”
于是大家开始烤肉吃。有几个说是不吃羊肉的女队员,看着眼馋,也吃了几块。常兴鑫又变魔术一样拿出几罐啤酒,野炊的气氛完全调动起来了。
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王总说:“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吃好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党老师你说说,我们先去哪边?”
党老师说:“无限风光在远峰,我看我们继续朝南走,那儿儿看起来更赞劲些!”
我们边说边笑,一路向南走去,走着走着,一个队员大叫起来:“停下!停下,不要走了!”大家凑近一看,原来前面是一个深深的峡谷!因为整个地面是接近黑色,大家在山梁上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出来!
大家坐下来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是翻过峡谷继续走呢,还是到谷底看看呢?
2.谷底揽盛景对影成三人
王总凑过来看了看,说:“现在才两点,我们顺着峡谷边走,肯定能找到下到谷底的斜坡的,这么美的峡谷,怎么能不下去看看呢?”
大家向来都是相信王总,所以我们马上顺着峡谷仔细寻找,果真找到了一个斜坡,准确的说,是一条通向谷底的大道,很显然这里也煤矿以前的一个矿区。
大家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去。这是多美的一条峡谷啊!遥遥望去,它那蜿蜒曲折,陡峭幽深的山石,像亿万卷图书,层层叠叠堆放在一起;随着大峡谷的迂回盘曲,酷似一条纽带,在大地上蜿蜒飘舞。峡谷两侧的山峰,黑漆漆的,奇形怪状,直冲云天,行走于这山间,顿生“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之感。我很庆幸这次跟他们出来,见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如此壮观的景色!
大家走走,就停下来照几张相,都不停夸党老师眼光好。
“前面好像塌方了没有路了!”
我们转过拐弯一看,果真没有路了——前面好像是塌方,又像是有人特意用推土机垒的堤坝。还没等商议怎么办,党老师已经慢慢地爬上去了。
“党老师,我们不要不往前走了,说不定前面就是十八年前发生矿难的地方,有死人的地方我们还是不去为妙啊!”直肠子马永红老师边爬边说。
“马老师,呸!爬个山也吓唬人!你不知道我们女人天生就胆小?”孙燕和史燕说。
党老师没有管这个,只是把我叫过去:“老王,我看这不像是煤矿塌方啊?哪有峡谷中间有煤矿的?”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坝”,坝的一侧有手指粗的钢丝焊的栅栏,而且是向内倾斜的,明显是为了防止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攀爬出来。
继续向东是不行了,我们只好从谷底爬上来,从山梁内侧平坦的地方返回。
大家在黑色的石头堆里摸索着向前走。走着走着,前面有几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我们就选择了一个陡峭的下坡想把这几块石头绕过去。突然我的背后有人惊呼:“闪开!大家快闪开!”我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后面滚下来的人铲下来了!
等我清醒过来,我发现大家都在一个地洞里面。原来是煤矿坑道漏雨塌陷了,走在最后面的濮涛站立不稳,一个全打垒,把我们都扫进来了!
突然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在坑道里蹲的时间长了,大家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洞内幽暗的光线,才看清楚大家都沾满了煤灰,除了两个眼睛嘀哩嘟噜的,都不是个人样了!
我这时记起来自己带着强光手电呢,赶忙拿出来打开。一瞬间,大家笑的更大声了!
人寿公司的王彩玲大声说:“党老师啊,你看你给我们选滴啥地方啊!我还准备找个情人哩,糊成这个样子谁看得上啊!”
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双眼睛,嘿嘿一笑说:“刚才还不是说给你们找了个好地方吗?这会就怨开了?也不早点给我们买份保险,你看我们,差点就挂了!”
这时候王总发话了:“这是探险大礼包啊!没事,一会上去大家都洗刷洗刷,换件衣服!我准备了救生绳,濮经理你把我们铲进来了,现在我们想办法送你上去,然后你负责把我们再拉上去。”
出来后,张东老师拍拍王总的肩说,“王总,你数数人够着了没有?不要把谁落下了。”
王总说:“早数过了,十三个人,一个不少!”
到了矿区厂房,女同志先进去换衣服了。我们没有事干,站在屋外,就又数了数外面的男队员。
“王总,我们几个男的?”
“七男六女,怎么了王老师?”
我说:“你数数现在我们外面几个人?”王总仔细数了数,“哎,不对啊,怎么变成九个了?”
我正准备和党老师说说,突然会议室换衣服的女同志都惊呼起来!
3.撤离危险地老乡诉隐情
我们赶忙跑到门前,女同志把门锁了,我们进不去。
“大家不要慌张,郭晓霞、孙燕、史燕、你们把门打开!”王总边擂门,边大喊,但就是没有人来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马永红老师一脚把门踹开了!女队员们都挤出来,还是不停的尖叫!
“都安静!安静!”男队员吼起来。女队员安静了一些,王队大声说:“咋了,你们咋了?太阳还没有落山,你们出哪门子丧?”
“有鬼啊!”孙燕凑上来说说:“房子里多了两个人!多出了两个头发特别长的人。我们以为是你们,郭晓霞还过去帮着擦脸……”
屈丽萍接过话头说:“他们面无表情,都不说话!面相特吓人!”
王总听了,非常着急,急忙说:“大家听我的,都过来集合!”大家不再慌乱了,都赶忙进来了。
“一、二、三、四……十一、十二,一个不少,一个不多呀?”
王队和大家面面相觑!今天咋回事啊?是刚才大家都幻觉了,还是真遇上鬼了?
刚才多出来的人呢?到哪里去了呢?
史燕喊起来:“王总,濮经理,我们大家趁天没黑,赶快走吧,这地方太吓人了!”孙燕附和着说:“我姑娘子还小,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大家来的时候本来约好是玩两天的。
王总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带大家出来,仅仅是为了旅游,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个出了问题,他的肩膀再宽也承担不了啊!
“各位驴友,我们马上下山!”王总补充到,“麻麻地!”
大家走的飞快,有几个女同志居然跑到长跑健将常兴鑫老师前面去了!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山梁下面,大家赶忙跑到人工河边洗脸。因为这时候大家走乏了,又远离了可怕的东西,都淡定了。
“今天我们到底遇上什么东西了啊?”党老师问。
“不会是鬼吧,鬼大白天怎么也敢出来?,说是人吧,怎么又不说话呢?”周玫接过话头说。
“还是我们胆小了,也没见把我们怎么样吧?都说胆大,你看屈丽萍、孙燕跑的比兔子还快!就这速度过几天参加金塔胡杨林马拉松肯定是第一啊!”张天兵揶揄的笑着。
“我看我们看到的是是常(猩猩)兴鑫吧?”
“哈哈哈哈哈!”
正好这几天我看了一本《高台民间传说集》,就插了一句:“说不定这是传说中的雪山冰僵啊!”
周玫抢过话头说:“王老师,就你懂得多!啥是个冰僵啊?”
“冰僵是僵尸的一种,书上说它出现在接近雪山的地方,……就是没有人真正见过它们。“
“那我们刚才看到的是不是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书上看的。”
“听说僵尸有好多种呢,白僵、游尸、毛吼、旱魃、冰僵……书上说冰僵半人半鬼,行动迟缓,专门跟在人后面学人走路……”
郭晓霞打断我的话说:“王老师,别忽悠了!还冰僵,我们早就是冰僵了,马上就冻住了……”
大家都洗刷干净了,我们又开始爬山,因为翻过这个山梁,我们就到停车的地方了!
突然濮经理大声说:“你们看!羊群,这地方居然还有放羊的!国家不是封山了吗?”
张天兵老师喊起来:“大家休息一下,有羊群就有牧羊人,我过去问问,今天我们到底碰见的是啥。”我们想反正十分钟后就到停车的地方了,也不在乎这么几分钟时间,就也过去了。
“你们见到的是黑狗子,黑狗子!”我脚力差,等我赶过去,张天兵已经问过了。我心里想,黑狗子又是啥东西啊?这不等于白问了吗?
“哎,黑狗子就是狗熊啊!九道梁这一带才这么叫的,别处的我们还是叫狗熊。”牧羊人说:“黑狗子不咬人,狗熊咬人,就九道梁的狗熊不咬人。”
“啊?那下次我让我的那个暴脾气在这儿住几天。”史燕打岔说。
牧羊人说:“有次晚上上厕所,这黑狗子双腿搭在我肩头上,可把我吓坏了!”
大家也都笑了。
牧羊人站起来说:“不和你们聊了,我的羊群走了……”
“老乡,你是裕固族吗?”
“哦,不是,我是汉族。”
“你听说过十八年前发生在这里的矿难吗?”马永红老师问。
牧羊人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哎呀,反正羊也跑不到哪里去,来来来,我和你们说说,你们相信不相信的,都不要说我是**。”牧羊人接着说:“我爹就因为煤矿塌方死了,也可能还活着。”
“也可能还活着?”张东老师说。
“唉,你们真以为十八年前死了那么多人是因为矿难?不!是挖煤的他们挖着不见出来,就派人去救援,救援的进去也不见出来……后来来了个专家用仪器探了一下,说洞里的人都有生命体征,说是都还活着呢!”
“是不是王老师说的都变成冰僵了啊?”濮经理指指我说。
“冰僵?啥是冰僵?我不清楚,反正后来又有几批专家不信邪,进去还是没有出来……”
“师傅,黑狗子不吃你的羊吗?”
“师傅,黑狗子披着长长的头发吗?”
牧羊人听了脸色大变,急忙问道:“你们见到的黑狗子长着长头发?不对啊?”
他站起来说:“这地方蹲不得了,我要走了,你们也赶快下山,记住千万不要再往东走,赶快回家,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4.车困养马滩大战冰僵尸
大家看放羊人走远了,就转身继续往山梁上爬。张天兵老师愤愤的的说:“这个放羊人跑个啥,也不给我们说清楚。”
“你不看他的神情?看他的意思我们遇到的肯定不是黑狗子,听他说话的意思黑狗子是没有长头发的。”屈丽萍说。
“反正我们要走喽,管它是黑狗子,白狗子,还是冰僵呢!”
我们坐上了车,摇摇晃晃向西走,大家都疲累了,除了开车的,都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停下,没路啦!”我连忙睁眼一看,前面新开了一条沟。大家都下了车,站在沟边都不知怎么办。
“上山的时候我看告示说八月一号起要封山的,怪我没有告诉你们。”孙燕说:“这都八月六号了,还没有动静,我就没有跟你们说。没想到下午就挖断了!”
“党老师,给你同学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其它的路。”
出了这么多事,党老师挺尴尬的,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参个团出来转转,竟然连累大家了。
党老师接完了电话,倒是眉开眼笑的。“我同学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养马滩,如果我们向后退一公里,向东有个羊道,走上五公里就到肃南黑达坂岔路口了,向后退两公里也有个羊道,走上八公里就进了红崖子的红塘了——都回得了家。”
“大家说走哪条路?”王总问道。
“肯定向西啊,刚才放羊的不是劝我们不要往东走嘛。”周玫和孙燕抢着说。
“就听这些女人的呗,求个安稳,多几公里的事!”张天兵说。
于是我们就顺着羊道慢慢摸索前进,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路的危险让我们都瞪大了双眼,不由自主的瞅着前面的路……
“这些肃南人不睡觉啊?大晚上的走来走去。”车里后面做的周玫说。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路的两边稀稀落落出现了好多人,只是低着头走路。我看着看着,突然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一会儿,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车不停地鸣笛,但这些“人”根本不理睬!我一看前面王队的车,已经被这些“人”包围了!
正在我不知怎么办时,马永红下来了。他手里拿着军工铲,嘴里嘟囔着:“哎,各位老少爷们,你们让个道行不行?懂个交通规则不?”
我急了,顾不得了,拉开车门走出去大喊:“马永红,马老师,快到车里,他们不是人,可能是冰僵!”
不知马老师听到没有,突然他跌倒!嘴里还不停的骂:“想打架呀?老子奉陪就是!……”我不敢前去,又返回车边,大声问:“党老师,车里有啥能当武器的东西木?”
“有锤子和钢钎子呢!”我拿着钢钎冲上去,但又不敢真戳,就把钢钎抡个头,朝马永红身边几个“人”的腰上敲去。这些东西看来并没有什么可怕嘛,都轻飘飘的倒下了!我一看,男同志都下来了,手上都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女同志呢,除了尖叫,还是在尖叫……
“大家都上车,快一点!前面有羊房子,我们冲过去!”我们男同志还比较恋战,因为长了这么大,除了玩过电脑游戏CS,哪有今天打的这么畅快呢!
“王总,我们再玩玩行不行,太好玩了!”张东老师又一脚踏倒了一个说。
“张老师快走!”张老师从没有见过王队发火,就不情愿的上了车。
这时候我才发现冰僵越来越多,双拳不敌四手,撤退应该是最明智的了。
羊房子上的人显然听到了动静,正在大门口迎接我们。
“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一害怕,忘了告诉你们了。你们上山时我就在山梁上,你们身后不远处就跟着挖掘机呢!”
进去后,我们因为领略了冰僵的实力,所以并不害怕。我不太放心,就到院子里看了一下。石头垒的院墙很结实,大铁门也很结实。
过了一会儿,牧羊人慢腾腾从后院拉着一只毛茸茸的东西过来了。女同志吓得尖叫!
“叫什么,叫什么?哎,木见过狗啊?”
“这是藏獒啊?老哥。”张天兵后退了一步,问道。
“那刚才怎么没有听见叫啊?”
“那是没到它叫的时候!”牧羊人有些得意,说:“有它在,你们就放放心心的住下,你们说的冰僵最怕它了!”
突然一个女同志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是屈丽萍,她面有难色,示意王总过去。
“我们是新坝派出所的,刚才打电话出了什么事?”
“按错了,按错了!裴所长啊,我是王开才,我们打平伙呢,要不要过来?”
接完电话,王队说:“打救援电话是对的,但一是警察很难找到这里来,找到我们了,也就天亮了!远水解不了近渴。二是我感觉我们打的可能也不是王老师说的冰僵,可能是国家保护动物青羊,我好像看清楚它们还长着角呢!”
“王队,你说的越来越玄乎了!哪有站起来走路的青羊?你比王老师还能忽悠啊!”
说了半天话,我总感觉我们人少了,莫非没有跑出来?我的心揪紧了!
突然听到边角里一个房子里有凄厉的叫声,大家都吓坏了,赶忙跑过去!——哟看却是常兴鑫正帮着牧羊人杀羊呢!
“你们男人真心大,僵尸都把我们包围了,命都快没了,还有心劲杀羊吃肉!”郭晓霞恨恨地说。
常兴鑫老师头也不抬,说:“怎么了?死前不能吃个饱肚子啊?这可是正宗的新坝羊肉啊!”
“大家怕啥啊!”牧羊人便剥皮边说:“本来你们完全可以走,但晚上开车还是有些危险,你们刚才遇到的情况,我们放羊的经常见,都懒得和别人提了!今天我请你们吃正宗的手抓羊肉,给你们压压惊。”
新坝羊肉讲究原味,大块羊肉下锅后,最多只放块姜。出锅后最多沾点盐和蒜,由于山区的羊经常吃山区才有的羊瓠子虎子和沙葱,肉质特别鲜美!大家放开肚皮,美美的吃了一顿,牧羊人又拿出几瓶酒来,女同志也忘记了恐惧,捋起袖子划起拳来。
大家正喝的酒酣耳热,突然听到门口的藏獒狂叫起来!
5.固守待救援夺命雪人谷
听到狗叫,大家一下子酒都醒了!只听牧羊人大声说:“你们不要怕!我爷爷活着的时候遇到过羊耙子,就是你们说的冰僵,它不会翻墙。只要你们不出去,就不会有事。我去把藏獒放开,我觉得是不是羊耙子,应该是雪人!雪人也怕藏獒!”
雪人?啥是雪人?我正想问牧羊人,却看见牧羊人背了个袋子,手里提个洋镐,准备要出门了。
“老陈,你干什么?赶快回来!雪人会把你吃掉的!”
牧羊人不听,打开门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大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墙外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唉!这个B犟的牧羊人为啥要出去呢!这不白白送死了吗?
“王总,我们给派出所打电话吧!”
“快打!都出人命了,还等啥!”一向沉稳的王总也慌了!
屈丽萍拨过去,“怪啊?刚才还有信号,现在怎么没有了?”大家连忙都拿出自己的试卷,拨了拨——结果一样!
藏獒一直冲着门狂吠,但牧羊人出门的时候可能把门朝外锁了,狗想出去,却冲不出去。半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一切突然安静了……
不知不觉,天渐渐地亮了,大家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因为白天相比黑夜,人们在心理上总觉得白天要安全一些,大家都长长吁了一口气——现在可以走了吧?
这时候大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怎么走出去?因为现在可怕的已不再是冰僵、雪人了,而是怎样躲过藏獒出去呢?
办法还没想出来,大家却内急起来。先前紧张,没有感觉。现在松了口气,都弓着身子,憋着,就是不敢出去!
“马老师哎,你胆子大,不行你出去吸引藏獒的注意,我们趁机出去呗!”
“连冰僵和雪人都怕藏獒,你以为我不怕?”马永东抬高了声音说:“拿个桶子就那个墙拐拐里解决,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女同志先来!”
半小时后,房子内的空气虽然有些污浊了,但大家身体都舒畅了许多,我们开始集中精力研究怎样安全的从院子里开车逃出去。
大家想啊想,就是没有一个完全的办法——最终大家才弄明白,之所以想不出办法,是因为大家舍不得丢下车!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找两个人绕开藏獒,到外面去寻求救援!
马永东和张天兵说话了,“王总,还是我们两个人出去想办法出吧!”
王总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面看来也不安全了,我们必须在天黑前离开这里。我看过了,这屋墙就是院墙,我们房顶上掏个洞,你们爬出去,也许就安全了。”
马永东和张天兵很灵巧地爬出去了,藏獒居然没有叫。
我们就在污秽的房子里充满希望的等待着。
“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他们被外面的雪人吃掉了?”王彩玲说。
“王彩玲你这个乌鸦嘴!说啥呢?”
“早知道这样,我就在王大姐这里多买个保险了!”天河文体的史燕说。
党老师打断了她们的话,“谁有充电宝?借我用一下,我手机没电了!”
屈丽萍凑过来,看了一下,说:“党老师,你们男人真心大,还有心思看小说。”
党老师略微抬了把头抬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们怎么这么傻?直接在墙上掏个洞,大家不都出去了吗?”
“孙燕,你好聪明啊!你不知道外面有冰僵、雪人啊?说不定就在墙角等着亲你呢!着院子里面起码有藏獒保护我们。”
“那我们咋办啊?”
大家都不由得抬起头看屋顶。突然大家看到屋顶的洞里伸进来一支长手还有一张巨大的脸!在女人的惊叫声中,大家打开门向大门冲去——现在藏獒在我们眼中根本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我们跑到车边,藏獒根本不管我们,径直向白影子扑去!但白影子显然不怕藏獒,迎着奔过来!这时大门突然开了,大家本来要开车的,但看到白影子扑了过来,顾不得了,急忙弃车跑了出来!
过了几分钟,我们身后传来藏獒一阵凄惨的叫声,唉,这个人类忠实的朋友,就这么挂了!——藏獒曾是我们生存唯一的希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我们彻底吓疯了!
大家慌不择路,顺着山峡不顾一切的狂奔!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们,快!快!再快一点!我们像泄了闸的洪水不顾一切地奔跑……
关键时刻,男队员显示出来他们作为男人的高尚风格,他们不断把摔倒尖叫的女队员扶起来,拉着飞快地奔跑。我呢,身体比较差,党老师不停地返身回来,不时拉我一把……
“没路了!没路了!”前面不知谁在喊。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下全完了!
6.决战白石堆身陷大古墓
我一看,原来我们是跑到峡谷尽头了!峡谷里堆满了人头大小的石头,足足有二十多米高呢。
“大家快爬,爬到石堆上去!就是死也给我死在上面!”王总发话了。我们拖着已经软绵绵的腿,拖着早已变成一滩烂泥的女同志艰难的爬到了石堆顶上。
“知道狼牙山五壮士不,来,用石头给我砸!砸死这个狗日的!”
我们居高临下,不停地向下扔石头。雪人暴怒,怒吼着,但就是没有办法靠近我们。半小时后,雪人悻悻地走了。
我们也已精疲力尽了!这时我才发现,成堆的石头已经被我们扔出去了一小半了。更惊讶的是我发现这些石头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只是因为上面的石头时间长了蒙了一层厚厚的煤灰而已!
我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祁连山的白石头本来就非常的稀少,而我们所处的位置又是高台和肃南的交界处,肃南裕固族有在死者的坟头上摆两三块白石头的风俗!这里这么多大小均匀的白石头,莫非我们脚下是裕固族的一个望族的大墓?
看着大家如此狼狈,我不想雪上加霜,也就和大家坐下来,没有把心中的这种想法说出来。
这时候,大家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
“马老师,张老师,你们怎么在这儿?你们不是找救援去了吗?”
“羊房子的大门刚给你们打开,你们就跑出来了,我们也就跟着跑到这儿了!”
“你给我们找的救援呢?”
“这不是嘛。这个是刨蘑菇的,这个是捡冬虫夏草的。”张天兵接着说:“刚才要不是他们帮忙,雪人早攻上来了!”
谁也没有注意,也许是我的错觉——突然这堆白石头中慢慢伸出一只只手来!我感觉我的脚和手都被紧紧的抓住了,石头不停向下陷落,我看到大家也都在挣扎着……
等我们清醒过来,我发现我们已经落在一个大墓里面了!幸好大家只受了点轻伤。洞内非常宽敞,白石头砌的石壁发出莹莹白光,洞内有规则地摆放着各式各样从没有见过的各种稀罕物品。大家不知是什么原因,都不害怕了,默默地跟着我欣赏起这瑰丽无比的宫殿来!
我们顺着台阶向前慢慢向前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白色的华丽大厅式的厅堂。大厅四角铁黑色的立柱上,不知雕刻着些什么。大厅中央的棚顶是拱形的,涂画着一些少数民族才有的花纹。棚顶之上,还可以依稀看出画着淡蓝色小方块的彩色图案,围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还另有六盏八角花灯,悬棚而挂……但我总有个感觉,这应该不是个墓吧,这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珍宝库!因为如果是墓室,陪葬品不会这么多啊……
我们继续向前走,很快,前面石台上一副巨大的棺椁打破了我的认知,这的确是一座大墓,而且墓主人肯定是个女的!要是没猜错的的话,应该是个少女!
大家正要凑过去细看,却突然听到墓外传来一声惨叫!我们恍然醒悟过来,我们是在墓中啊,不是在博物馆啊……
大家虽然害怕,但人类的好奇心和喜欢救助别人的本能却让我们一步一步向墓门所在的方向走来……
7.施救牧羊人合力战雪人
大家走到墓室门前,才看清墓室的门是被两根巨大的石柱顶着的,就凭我们几个人是根本没有办法挪动的。大家又看看洞顶,洞顶离地面也有十多米高,想爬出去一时半会也是办不到的。
大家正想办法,身后有个女同志发出了一声尖叫!我们连忙转身一看,原来是洞内深处慢慢地冒出来好多白影子!一会儿白影子越聚越多,洞内的一侧都站满了!
这次大家可能不是被惊呆了,就是被吓呆了,女同志也不叫了,只是本能地往男同志身后钻。
正在大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本来悄无声息的洞顶上又传来一声怒吼,随后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丢了下来!马永东和张东老师正好站在洞口下面。他们不愧是运动健将,居然把掉落下来的人接住了!大家赶忙赶过来,孙燕和周玫又帮伤者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
“这是放羊的老陈!”
就在我们惊讶牧羊人为什么还活着的时候,白影子慢慢的向前挪过来!
我大喊:“白影子,白影子!冰僵,冰僵!”
大家都看到了,王总和几个男同志怒吼起来,“兄弟们,没活路了,外有雪人,内有冰僵,我们和它们拼了吧!”
牧羊人抬起头来,挣扎着拉住濮涛的手,说:“停下,不要过去,他们是冰僵,不害人!”
大家停下来,默默的看着冰僵。
冰僵呢,选择尽量远离我们,慢慢向墓门挪去。冰僵很多,我估算了一下,大约一两百个呢!他们很轻松地就把墓门弄开了。我们远远地跟着冰僵——原来冰僵是出去攻击雪人的!
我们先前领略过冰僵的实力,冰僵身体都很弱,应该不是雪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冰僵就被雪人打的躺满了峡谷,但剩下还是继续往雪人身上扑。
张天兵和马永红看不过去了,大声说:“大家都还愣着干什么?难道等着冰僵被雪人杀完了,再杀我们啊?赶快到洞内找找可以当武器用的东西!我们和冰僵联手把雪人干了!”
女同志乱窜起来,党老师说:“你们是不是就看到金银珠宝了?没看到兵器吧?跟我来!”
我也跟着赶过去,几个偏洞内真的除了大量的金银珠宝陪葬品,还有很多的兵器,说实话之前我也没有看到。
选好武器后,大家信心倍增!我们奔出去,和冰僵一起发动了对雪人的攻击!冰僵显然愣了,但很快回过神来,全力和我们展开了厮杀。男同志很快学会了互相协作。女同志呢,吼吼喊喊的,除了把男同志拌倒以外,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张天兵怒了,大喊:“你们这些没用的婆娘!闪开!躲到后面去!”
这句话激怒了女同志们,突然,郭晓霞,石燕、孙燕、王彩玲、周玫、屈丽萍她们使出了女人独有的招数——呀呀叫着,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雪人的大腿!男同志也围上来,冰僵也围上来,把雪人紧紧压在了下面!
雪人突然一声怒吼,把我们都摔了出来!——看来,冰僵和我们联手也不是雪人的对手啊!
雪人又向我们扑过来,女人们又开始尖叫起来!
忽然我听到党老师的喊声:“大家闪开,闪到两边!”
这时候,我看清楚了,王总,张天兵,马永红老师正费力的从墓道里推出一个黑黝黝的物件来。我虽然眼睛近视,但还是看清楚了,这是一门炮!
只见党老师突然挡到了大炮前面,大声喊着:“哎——丑八怪,来——找爷爷我来呀!”雪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党老师吸引了,它咆哮着向党老师扑过来!……
王总颤抖的手,拿着打火机。雪人越来越近了!点火!党老师迅速爬倒!——只听“嘭”的一声,雪人被炸飞了!
王总瘫了,仰面朝天:“好险啊!好险啊!”王总坐起来说:“几百年了,要是火药受潮了!要是没有打火机!后果不堪设想啊!同志们,看来我们还是是要抽支烟支持濮经理啊!”
消灭了雪人,大家心情豁然开朗起来。现在该去洞内看看牧羊人了。我有好多疑问要问牧羊人,没有等我开口,张东老师就开口了:“老哥?说个不中听的话,你不是在羊房子哪里就挂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牧羊人面有难色,沉默了好长时间,叹了一口气,说:“也算你们救了我,就不隐瞒你们了,这一切都要从一块石碑说起啊……”
8.凄情诉豪格千古念昌多
“十八年前,我的父亲也在九道梁煤矿,有一天矿上的推土机铲出了一块残缺的石碑,梁技术员从碑文辨认出这是清岳钟琪将军平定尧乎尔叛乱的记功碑……”
老陈说:“碑有一定的文物价值,因为碑文所记的事与裕固族有关,就捐给肃南裕固族博物馆了……”
孙燕急了,打断牧羊人的话,说:“陈师傅,你没有说这块碑与我们有啥关系啊?”
“你不要急啊!碑文最后说,破黄蕃于卜烟贴木尔逝处。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碑文透露的信息,梁技术员却看出玄机来了。”
“那时元朝崩溃,河西走廊明朝任用元朝的降将卜烟帖木尔为安定王统治河西地区,后来吐鲁番王巴桑克帕日益强大,频繁侵扰攻击尧乎尔人,安定王卜烟帖木尔沉着应战,但巴桑克帕有备而来,卜烟帖木尔还是在这里战死了。卜烟帖木尔的女儿豪格公主率部退守祁连山,也不幸中了巴桑克帕的埋伏,身中毒箭……”
王总说话了:“老陈,按你说的意思,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在豪格公主的墓里面?”
“是!是啊!王老板你怎么猜到的?我还没有讲啊?”老陈惊讶的说。
“我听一个肃南的朋友说过一点点。老陈,你继续讲吧。”
老陈叹了口气,说道:“当时豪格公主冥冥之中,率部逃进了这个洞子里面,豪格公主自知命已不久,于是遣散了部下,让他们就地自找出路。但还是有三百多死士留了下来,等豪格慢慢闭上了双眼,三百多死士就借此洞造了墓穴,并吞服了阿本罗红,誓死保护公主的英灵。”
“阿本罗红?”周玫插嘴说:“三百人为了一个人死了,太不值得了吧?”
老陈瞪了一眼周玫,说:“吃了阿本罗红,人就会变成活死人,一千年都不死,你们见到的冰僵就是啊!”
老陈接着说:“墓内除了尧乎尔的三百死士,还有一个蒙古族的昌多王子呢!”说着,老陈竟哭起来!
“陈师傅,你哭啥,怎么又冒出来个昌多王子?”史燕和孙燕说。
王总瞪了她们一眼,大家都安静了!
老陈看了看我们,继续说:“昌多王子可以说是豪格公主未婚夫。当年朱元璋打败大元,蒙古贵族逃向大漠,建立了北元,后来北元天光帝被阿里不哥后裔也速迭儿袭杀,天光帝的幼子就是昌多王子。昌多王子走投无路,被卜烟帖木尔收留,做了内侍。后来昌多王子和豪格公主暗生情愫,但豪格公主的父亲卜烟帖木尔害怕引来灭族大祸,只是答应将昌多王子送往阿尔泰黑番安置,坚决不同意将女儿许配给昌多王子。”
“后来吐鲁番王巴桑克帕反叛朝廷,昌多王子多次在战场救了卜烟帖木尔的性命,卜烟帖木尔才同意战事结束后,送二人去尧乎尔祖地的阿尔泰成婚。没想到卜烟帖木尔却战死了,豪格公主只得放下个人婚事,带领族人全力和巴桑克帕战斗……”
“为了彻底打败吐鲁番王巴桑克帕,昌多王子夜入敌营,成功刺杀了巴桑克帕。但他赶回来时发现,豪格公主已中毒箭,无法救治了!”
“昌多王子拉着豪格公主的手,眼睁睁地看这豪格公主慢慢闭上了眼睛,他也抢过尧乎尔族的秘制毒药阿本罗红,一饮而下!……”
大家唏嘘起来,女同志都眼睛里已满是泪花了!
“十年了,十年了啊!”老陈喃喃的说:“我怎么也找不到这里,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被你们一天就发现了!你们中的其中一个一定和墓中的人有很深的渊源!……”
“党老师,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啊?”
党老师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陈说:“你们为什么不问,我是干什么的?”我们听了,都有些愕然,它不就是牧羊人吗?
“我告诉你们——我是个失败的盗墓者!”
说到这里,老陈哽咽了,“为了掩护我的真实身份,我买了一群羊,整整放了十年羊,十年羊啊!我哭是为了……,唉,我的十年啊!”
“前几天我们几个终于发现了古墓的墓道,但我们的举动,也惊醒了沉睡几百年的冰僵,我们被他们……撵出来了……”
老陈接着说:“就在我们想办法的时候,你们又出现了,为了吓跑你们,我们不得不在煤矿装鬼吓唬你们,为了防止你们破坏我们的计划,我不得不放开藏獒,并在墙外故意惨叫一声,吓唬你们,并让藏獒看住你们。”
“但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一切都被突然出现我瞎编的雪人打乱了!……”老陈说“冰僵只能阻止我们靠近,但雪人却把我的两个侄儿都杀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向我死去的叔叔交代啊!我再也不想盗墓了——如果我两个侄儿活着,让我蹲一辈子的监狱都行啊!”
“老陈,我觉得雪人是昌多王子变得吧?你掘他媳妇的墓,他能不和你们拼命吗?”周玫说。
张天兵一拍大腿说:“难道我们用大炮人炸死的就是豪格公主的心上人?”
郭晓霞急了,说:“那我们赶快出去吧!如果豪格公主变成僵尸出来复仇,我们就麻烦了!”大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连忙跑出了墓室。
等我们都退了出来,猛听到背后轰轰的响声,大家回头一看,那些白石头像长了手脚一样全部都复原了!白石头也不见了,峡谷也通了,两侧都都变成了粗糙的石壁!
“大家走吧,走吧!”王总说。
我们默默然,跟着老陈向羊房子走去。但老陈转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回到羊房子的路啊!
突然大家看到山坳里躺着两个满身是血的人,常兴鑫走的快,赶忙跑过去。
牧羊人眼尖,大声说:“这是我的两个侄儿啊!”
老陈的两个侄儿显然还活着,老陈过去把两个人扶到石壁坐起来。嘴里大喊着说:“叔叔、婶婶,他们还活着!活着呢!”又转过身来,对我们说:“求求你们,王总,下山后不要报案,我和两个侄儿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干,我爹死在九道梁了,我叔叔也是,他们两个也是迫不得已跟着我,只是为了娶个媳妇……”
我们都把目光投向王总。
“我们来过这里吗?什么时候来过?”王总瞪着眼睛转了一圈说:“我们只是到四满口煤矿转了转而已,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听懂了王总的意思,都点点头。濮涛想开个玩笑,就笑着说:“王总,我们几个男人没事,绝对不会说什么,这几个女人不保险!我们不如**灭口吧?”说着,做了个手势。
几个女人跳起来,把濮涛按住了。王总笑了:“我才不怕她们说呢,第一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第二就是发生过,也找不到证据,第三,就是真发现了,这几个女同志和雪人打的时候,破坏了不少文物,如果老陈跑不了,我们也跑不了,都是破坏文物罪,一条绳上的蚂蚱,怕啥?——不说废话了,我们现在就开车回家,后天还有五个队员要参加八月八号县上组织的环湿地彩虹跑,大家回去后好好休息,后天晚上七点我给你们洗尘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