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渐渐天黑,然后天明,太过匆匆。一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曾经。暮春已至,夏初近了。
午后的晴暖,明亮的风吹得恹恹困意。站在窗口望去,远处,还没有绿。焜黄渐入迷人眼,没有太多的情绪。
就是这种寻常的状态,在春和景明中,竟不想踏青,只顾慵懒。
一年中的生发又周转回来了。沉睡了一个冬季,为何还不想苏醒。
午后的一点,是不静的。各种嘈杂的声响,像蝉的叫。没有心思凝神,索性跟着附和起来。文,书,甚至电影都无心看。更别提励志和思念!放空。
这是此刻的常态,也似曾相识地缕缕发作。要我奈自己何?
邂逅时间的过处,不理你木讷,它自不必停滞。时光又太短,你留恋的天籁,它只管迕逆,径自的流着。
呆呆看向远方,不知何去何来。忽地虚无了,没了诗意与雅致。骤然离去,再逢此情此景,已成隔世。
耗尽人心神的午后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考量着人的清醒和冷静。风,小资地催眠,蠢蠢欲动。蛰虫始振,熬过坚冰,挨至东风解冻,能否抵住暖味的气息?或者,又将沉沉欲睡。
有人抖擞,已在路上。我的春天,总是迟人一步。有个朋友说,北方的人间四月天在五月。他说的是极恰当的,我们也戏谑:如同这里的春天,我也总是后知后觉。
等,花开,我没有留意,花落去伤感。雨来,我没有诗兴,晴空去怀念。绿色的小字藏匿在一些散碎的句子里,无动于衷。若能铺成一片细软,即若斑驳,也是极喜欢的。
想说,任性睡足了,就不给自己拖沓的借口了。因为暮春,转眼夏初了。
就这样的,摇醒沉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