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白日里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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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突然开始了厌倦,厌倦这座城市越显厚重的空气,压抑的让人不得大声喘气。充满阳光的空气,透过指尖的缝隙,清楚的看见了灰尘的放肆舞动。在耳朵渐渐被各种另人心烦的噪音充斥的同时,我唯一想到的只是逃开,越远越好,与世隔绝。

  脑袋愈加的沉重,是时候背上背包来一次放纵的旅程。我开始慢慢整理,将所需的东西塞进背包,眼镜、相机、身份证、圆珠笔还有些其他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耐心的列出那些想去的城市和国家的清单,用笔在旁边写上我足够的预算,想象着用最少的钱跑向最远的方向。只无奈我的经济能力有限,最终不能奔向海的另一边,只能调高海拔努力向上攀爬。

  在图书馆里寻找那些关于丽江的印象,我已决定那里便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在满满的书本中穿行,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些强加的印象,那些别人太美好的故事常常会混淆视听,所以干脆直接拖着包包赶飞机去吧。

  到达目的地之前的旅程无疑是值得忍耐的,即使是下了飞机到了昆明距离丽江还有一整天的车程,我还是乖乖的耐住了性子。在车上和陌生人并肩坐着,亲切的交谈,看着这些散落在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人们因为怎样的原因聚在一起,再想象着各自怎样的分别。伴随着车窗外迅速退开的风景,在日暮时分才终于看见了那来自远去年代的建筑。

  这里的夜晚是热闹的,灯火通明,人流不息。那些慕名而来的旅行者出现在这里的每条小巷,穿行在满街的商铺中,在磨的发亮的石板路上留下属于他们的足迹。

  居住在古城里的小客栈,那些有着古老的外表,内在却依旧现代的民居。在天井的竹椅上小憩,听来往的过客上上下下踩在木楼梯上,那老旧的木板发出的吱吱呀呀。第二天,选择起了个大早,在太阳还未能将它的整张笑脸展示在人们之前,推开客栈那扇颇显沉重的木门,带着我的相机,独自在这还未从睡梦中清醒的古城中游荡。晨间的风还带着些微凉,空气清新的让人不忍用力呼吸,街铺尚未开张,省去了白日或夜晚的嘈杂,古城展现出它最为原始的面貌,青石,流水,早起的老人家,出乎我的想象的宁静和安逸。

  来了丽江,不能不看山。那被无数当地人膜拜的玉龙雪山,神秘悠远。我像是虔诚的朝圣者一般,追随着当年茶马古道上马帮的足迹,奔向那座圣洁的山脉。我无法形容那座雄伟的山峰留给我的印象,只因为看见它的第一眼,便有了种想哭的冲动,仿佛之前所追寻的一切不再重要,旅途的意义在这里产生了答案。我承认我对它的迷恋,迷恋于它那些即使在阳光下也显孤独的雪白以及关于玉龙第三国的美丽传说。

  看老谋子导的戏,看老谋子印象中的丽江。我无法否认继奥运会之后老谋子又一次震住了我,当全体演员从四面八方汇聚在雪山脚下的舞台中央,你不得不承认老谋子是打人海战术的奇才。那些零星的片段或多或少的让我们与当地的少数民族显得更为亲近,在那段演绎徇情的情节之中,更为彻底的感受了一把那些痴情人儿的撕心裂肺。当演出结束,所有观众面朝雪山,双手合十,置于额前,对着那神一般的山虔诚许下心愿,那一瞬仿佛五官封闭,只留心打开,让阳光照进,满满的温暖。所以更对当地人说的深信不疑,那是片神奇的土地,叫天,天答应,叫地,地答应。

  旅行总要结束,回程的时候还是在昆明的花卉市场里好好的奋斗了一番,带回的,除了各种颜色的可以种的或看的花外,还有的,是曾经在杨二头上可以看到的大花头饰。

  回家,好好跟床拼了几天,总算把丢掉的睡眠全捡了回来,躺在床上看天花板,重新整理这一段旅程,才发现,记忆里的,也许只是白日里做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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