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空灵似镜,白云轻柔若纱。环渡在文殊塔下,聆听塔尖悦耳风铃,似袅袅梵音,萦回于浩瀚乾坤;似编钟古韵,叮当于朗朗晴空。环眺穹顶一周,心神眼线滞留在这座无名的文殊塔上,思绪奔放,心灵泛滥,滔滔地涌向那广袤无垠的蓝天,大地,任其自由翱翔。
神圣而庄严的文殊菩萨静静地禅定在昏暗的塔里,瓜果贡品的艳丽增添了塔室的灵气,燃尽的高香狼藉在塔外,横躺竖卧,一看便知那些所谓的信徒还不够虔诚。只知道临时抱佛脚,不知道香火燃尽后的归宿该在哪里。
我有心跪在菩萨面前替我那双儿女企求菩萨给他们增添一点智慧,可又想,算了,跪不跪菩萨也不会去眸你一眼,眸不眸菩萨也知道你心里心外那些鸟事。至于儿女的智慧,他们如果真是用了心,菩萨总会抽时间护佑的。所以,我用手把我的心摆了摆,尽量用肉眼看他不是歪的,也就算罢了。再说菩萨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让你有求必应。
我学识浅薄不知道菩萨在佛界属于哪一宗派?但我从书上知道净土宗讲究,因果轮回善恶福报,天堂地狱,过去现在未来。如果真是那样,我必须得买一台电子测平仪,时刻挂在胸前监测我那颗心的平整度,避免他向恶的那一方倾斜,为将来打点基础。在禅宗里讲究,人佛不二,心佛不二,佛就是人,心就是佛,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如果遵守禅宗这个原则,都把自己的心至高无上的摆在正中央,虔诚的去跪拜,那所有的菩萨就不用操劳了。到那时,所有的人都修成所谓的三藐三菩提,无上正觉界,一片大同世界,我们或许就不用再为人类事业而操劳作者终生了。
文殊塔上的风铃继续袅袅,一群无名鸟划破晴空的寂寥,匆匆掠过,我目送它们向着阳光的方向杳然飞去。收回眼线,活动筋骨,做了三次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健康运动,又打了半套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感受了一会儿太极的威力,继续把思绪放飞,任其漫游。
“东风不予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文殊塔的对面就是学校,可想文殊塔的意义深远。学校是私立的,学费很贵,董事长很有钱,如果没有那股东风借给董事长,此处哪里有今天的繁荣,数以万计的孩子享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后,将浪荡街头,不知何从,感谢董事长让他们有了二乔般的生活,感谢董事长请来的文殊菩萨。年复一年的本科达线率不知道这个学校有多少?可以想象在文殊菩萨的关照下,董事长的资产负债表一定在增长。希望这个学校的所有孩子不要辜负了,董事长为你们请来的文殊菩萨……
寒风瑟瑟,风吹草动,万里晴空,艳阳西去。离开文殊塔,驱车回家,车里听了二首歌,一首辛弃疾的《青玉案》永远忘不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很舒服;一首李白的《将进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真牛逼,太豪情!李白提醒我至从忻州一别,很长时间没有和赤二,毛一,一醉方休了,贝勒爷不分昼夜在苦海里挣扎不能临位,也不便骚扰。
日落西山,灯火阑珊,打个车走的比步行都慢,不是车慢,是车多路堵,一路郁闷有气没处洒,两公里的路程,煎熬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门脸不大,人气还可以。小酒馆里人声鼎沸,肉香弥漫,似乎把刚才在路途中堵车的郁闷全部稀释。我们喜笑颜开,邀酒请肉,开局平稳,一番觥筹交错过后,逐渐激起万丈豪情,尽显男儿风流,达到了预期的最佳牛逼状态。二个小时,两瓶闷倒驴都烟消云散。酥了筋,软了骨,赤二,正气一身,盛气凌人,似有“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人”的气势;毛一,滔滔不绝,南征北战,似有“宁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势头,我神魂颠倒的用醉醺醺的手抚了抚心,垂下失控的头,又看了看,还没有歪,说:醉了,醉了,真它妈的,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