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吃过晚饭,太阳经过一天骄阳似火的炽热火烤也慢慢地滑下山坡,大地也开始慢慢地降低了它的温度。这时候,一个个家庭,成对成双的恋人,一群一群的人们,都向着绿树成荫的公园、溪边去散步乘凉,去跳各式各样的广场舞。我也有散步的习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便走出了家门。我居住的城市是在湖南雪峰山下的一个城市,这座美丽的山城,老百姓都说是火车拖来的城市。她在夜幕的衬托下,像一颗闪亮的明珠,镶嵌在美丽的湘西边界。行至鹤鸣州,我爬上30米高的鹤鸣塔顶,站在高高的塔顶平台上观看,那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街道上的汽车一辆紧跟一辆,一排紧挨一排,好似流淌着一串串耀眼的珍珠,又像是一行行闪烁的星星在移动。这时候,远远近近的路灯已经亮了,就像一条波光闪烁的长河。那圆球状的街灯,像是一颗颗放大了几万倍的珍珠;它们结集在一起的时候,又很像一串葡萄。那一根根灯柱上高擎着一盏盏球灯,像盛开着一朵朵红荷。这些灯光交织在一起,把整座城市照得色彩斑斓,恍若童话般世界。
夜幕降临的时候,城市的广场舞也进入了热舞的高潮中,我从红星桥来到天星广场,从有灯光的地方望去,在五彩缤纷,流光溢彩的广场上,你看那跳舞的人群中,多半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她们的舞姿一点也不逊色,一点儿也不迟钝,而是典雅而英武,她们的舞步闲熟而优雅,她们的动作轻柔而优美。他们有的手拉着手、如同雄鹰展翅,让人看了拍手叫好,留连往返。我不会跳舞,可那激情的音乐和那动人心弦的歌曲,也在她们的背后,跟着音乐的节奏,跳起拙笨的舞蹈。突然一股水从地面喷向天空,好似金龙出世,我知道广场上启动了喷泉,你看那喷泉溅起的剔透晶莹的水花就像少女在空中舞蹈,就像五颜六色的彩虹,就像七仙女在撒花,那薄薄的水雾飘洒在头上、身上,感觉很舒服。许多顽皮的小孩跑进喷泉,唱着、跳着,高兴到了极至,全身衣服弄湿了,仍没有一点感觉,仍在喷泉的水雾中逍遥。
夏晚的风吹在人的身上还有温度,好像还没有降温的感觉,我从天星广场的舞蹈中和喷泉的水雾中走出来,在弯弯的月亮下迈步,在晖映的路灯下行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体育馆游泳池,这夏夜的温度给平如镜的水面翻起层层浪花,哦,好多的大人带着小孩在池水里游泳,有的是自己游,有的是父亲带着游,有的是爬在救生圈上游,会游泳的孩子们在跳水,他们从游泳池里爬上跳水平台,一个接一个的扑通、扑通又跳进池水里,使游泳池的水面上绽放出层层银色的水花,就如春天的花朵绽放在游泳池上。小朋友们宛如一只只活泼可爱的小鸭,在游泳池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他们的花样可多啦!有的在游蝶泳;有的在游蛙式泳;还有的在游仰泳呢!他们在水里笑啊,叫啊,喊啊,看到这些童孩一张张幸福的脸,我好像也回到了儿童时代。小时候,我的母亲是一位小学教师,在乡村小学教书,我和姐姐、弟弟、妹妹都跟着母亲在乡下读书,一到夏天,乡里和我相仿的儿童整天泡在池塘里,在池塘里游泳,在池塘里打水仗,我非常羡慕,非常期盼分享小伙伴们在池塘戏水的快乐,妈妈管得严,不准我去塘边溪边玩,不准去塘里、溪里洗澡。每当有小伙伴们在池塘里尽情的玩,尽兴的游的时候,我只好站在池塘边望洋兴叹。有时候,我也撑母亲不在家的空隙,跟着小伙伴们在浅浅的池塘里泡。那时候没有救生圈,就捧着池塘里的大石头学游泳,有时把家里的长板条橙放到池塘里当学游泳器材,前身双手撑在板凳上,后身双脚扑通扑通的打水,就像池塘里安装有柴油机的帆船,发出隆隆的响声,池塘里的水从四周滑落下来落在水塘里,也翻起朵朵浪花。在池塘里泡久了,也就学会了游泳。从此,母亲也就没拦我去池塘、河里洗澡了。
夜很美丽,夜很乡愁,我带着这样的一种心情,又继续了我的夜行,这时候大地也开使凉快起来,我想离这个日夜闹腾的城市远一点,离这个喧哗、繁忙、永不停止的城市再远一点,来静静我的思绪。郊外的天空显得朦朦胧胧的,她的夜没有城市明亮,没有城市那样的光环,只有挂在那天空中的那一轮弯弯的明月透显出它的光芒,我抬头望着弯弯的月亮,就好像我走它也走的感觉,我在地上停止了我的脚步,它在遥远的天空也就不动了,没到十五的日子是弯弯的月亮,它像党旗上镶嵌着的拿把金黄色的镰刀,让我们象月光一样永远皎洁明亮,像停靠在大海港湾中那艘弯弯的小船,使我们永远有家的温馨和温柔,月亮那半圆的脸,娴雅而安祥,温柔而大方,它透过那明亮的眼神,透过那动人的柳眉,透过那灿烂的笑容,就像一位亭亭玉立的仙女站在高高的上空,透明得像一层薄薄的轻纱,显得格外的妩媚多骄,这样的夜不断地在打动我的心弦,在拨动我对往事的追忆,郊外的夜比城市的夜显得更为宁静,天空中亮晶晶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在这空况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高和格外的远,我眼前被水雾朦罩的村舍,显得鸦雀无声,正沉浸在如梦如幻的宁静里。路两边细嫩青草的叶上,凝结的银白色露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像是那路边的青畦眨动着水灵灵的眼睛。一阵微风拂面而来,我感到有点冷意,清凉的风从我的脸上吹过,就像我的小孙女吻着我的脸。草丛中,很多昆虫们都睡觉了,只有蝈蝈在用它那响亮的歌喉唱出清脆的歌,山边的萤火虫星星点点装饰着天空,正在花丛中举行盛大的舞会,它象一盏盏蓝色的小灯笼在人群中飞来飞去,就像天空中的星星撒落在人间,那闪闪烁烁的火花,一团团、一簇簇在田野,在路旁,在河边翩翩起舞。树上的知了还在不停的低声地唱着那动人的歌,远处、近处都是一片茫茫的墨绿色的不知名字的树,就像一个个绿色的卫国士兵,在保卫自己的国土。我站在这美丽的景色里,一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听草纵里的蟋蟀蛐蛐地唱着它们自己的歌儿,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郊外的夜晚比城市更宁静安逸,比城市更清晰鲜活。
我在这郊外的田坎上无目的的走着,夜的天空没有云彩,只有弯弯的明月还依然光亮,星星还依然闪烁,在我的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绿影,在月色的衬托下,发出淡淡的绿光,我急着走了过去,哦,是一池满塘的荷花,这池塘不是很大,大约一百平方米左右,池塘呈椭圆型,在椭圆型的荷花塘里,是一层绿色的荷叶,那荷叶高高的站在水面上,像少女般亭亭玉立,那荷叶的杆高高的,就像一个个高挑的少女戴着粉红的花朵在翩翩起舞,在起伏盘旋,在翩翩荡漾,片片椭圆而大的绿叶,像一把把绿伞,满撑在碧绿的池塘上,把池塘盖的严严实实的,绽放出来的花朵,有红彤彤的,有白岂岂的,有粉红色的,把池塘装扮得五颜六色。开放出来的荷花像一盘盘俏丽的花盘,像一朵朵燿眼的太阳,像八月十五的月饼,展示着让大家观赏。处于含苞待放花蕾的,它的顶尖是红红的,就像一把把通红的火炬,像一个个透红的桃,像一盏盏小红灯笼,把满池的荷塘映得通红光亮。池塘里也很有趣,小鱼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睡觉,但它的口里还在不停地吹着泡泡,就像玩皮的小孩用肥皂水吹起的泡泡,又像潜水员在深海里吹起的泡泡,莲花悄悄地望着池里鱼儿,害羞地张开笑脸,真是表演得有趣。青蛙披上了绿色的燕尾服,跳上荷叶,呱呱呱的唱起悦耳动听的小夜曲。今夜我独自享受这夜之美,夜之馨,夜之醉,这夜这月在今夜像一杯红葡萄酒陶醉了我的心灵,像一阵清凉的风把我的头脑复蔬,月色已西移,我还恋恋不舍地徘徊着不愿离去。
左合高(网名:浅唱那高兴),怀化市作协会员,望月文学特约作家。先后在国内《参花》《作家选刊》《中华文艺》《家园文学》《望月文学》《旅游散文》《雪峰文化》《怀化文学》发表文章。主要作品有:《话说海南香蕉树》《看海》《溪边漫行》《弯弯的杨柳》《温暖》等散文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