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风中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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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坐在我的肩上”北山微笑着对我说。我拣了块青草地躺了下来,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压在一簇水牛草上,狗尾草在微风中轻缓的抚着我的脸颊,一只蚂蚁匆忙的爬过我的手背。记得上我来这里,该是初夏,紫色和白色的风信子铺的满地,白色的居多,其间也有零星可见的白头翁。

  “你若是喜欢,天天都可以来我这里”北山说。“可是,你的左臂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我问。“我老了!”它笑着回答,又说:“昨天余文带着一个姑娘骑在我头上,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相互微笑,凝视,屏息。”我应声说:“这与我何干,我终归是幸福的!”

  “记忆中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隔着小城的一条街,我们的声音回荡在彼此的电话里,说着彼此会意的情话,生硬的表达如同不会引火的孩子。而我喜欢她,是在她剪去长发,闯进教室的那一刻,我在想些什么呢。

  “别离是顶痛苦的事,因为我清楚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她,一种纯粹的情感即是,我看见她心中便异常宁静,而那种感觉亦如沐浴阳光般温暖。但她要离开,我已无能为力。沉默,等待,因为爱,我从不承认我会失去她。

  “但在那时,岁月的凄凉,砥砺着我的锋芒,以至于消尽,但我仍不肯屈服于惨淡的现实,我的理智依然健在。唐敏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还说在这世上,绝不能做伤害女孩子的事。但又有怎样的标准呢,我做不到一丝不苟,可我绝不会厚颜无耻,这在多数人也该如此。

  “是那首,孑孓心中的双曲线,一点的擦肩,越有越远,或是之谦的,到,可他们的透彻和率性,我永远也学不来,我只是我自己,是这里的开始,到死亡的结束,哪怕我在冷风中呼喊,她永远也听不见。

  “我总不能沉浸于失去她的痛苦,毕竟我们都还活着。她和我的生命同等重要,而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事,便是我情感之外所要做的,一切有益于社会和自然的事。

  “你知道,她还是回家了,她的话让我感动,她回答了我们别离之前,我作死的问题。如今,消了最初的热烈,但我觉得更加幸福,平淡而又充实,默默地相伴永远。”

  “你懂吗,北山”我站了起来,不等它回答,就扬长而去,空气中满是铃铛花的芳香和松塔古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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