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与酒,承蒙时光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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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栖息在树梢  阳光变成了流水  诗歌在日暖朝夕里  穿越时光去旅行  ——写在前面  一  衡市槐花初开的时候,胖大海和傻明领证了。他们俩站在民政局的古槐树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我。照片上,民政局灰白墙体上贴着红底黑字的八个大字:“花好月圆,天作之合”,笔锋圆润饱满,散发着人间烟火的喜庆的气息。胖大海亚麻色的长发做成了大波浪,眉眼间透着成**人的韵味,却依旧可见往日的娇俏。傻明还是一如既往笑得温文尔雅,板寸头一改昔日的文弱气质,身量挺拔,眼神沉稳,憨厚的笑容让人觉得踏实安定。两个人站在一起,细碎的槐花落在肩头、发梢,看起来甚是般配和谐。  我扫了一眼照片,把手机扔在床上,因为早就知道他们会走到这一步,所以心里面并没有多少激动惊喜。过了几分钟,胖大海打电话过来:“我们领证了。”语气波澜不惊,就像是在告诉我“我今天早餐吃的是煎饼果子和豆花”一样稀疏平常。  “和谁?”我明知故问,漫不经心。  她愣了愣:“你是不是傻!除了傻明还能有谁!”  “哦。”  “五月二十婚礼你来不来?”  “胖大海,你说你咋这么俗气呢?”我忍不住吐槽,“山高水远的,不去!”海口离衡市有一天一夜的高铁车程。  “我给你买好往返车票……”  “我没钱包红包,”我随口说,“我已经把我家的蟑螂都饿死了。”  “不要你的红包,”胖大海悠悠地说,“下一笔稿费直接打我账号就好了。”  “不要红包……那我怎么好意思去……”我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娇羞”,心里却早就偷着傻乐了起来。  “卧槽”,胖大海最后一片逆鳞终于被我扒拉开了,她炸毛地说:“你别来!你可千万别来!来了我保证不打死你!”  过来电话,我发了一会呆,然后给胖大海发了一条短信:520真的很俗,亏你还是个文化人……不过,祝福你啊傻帽。很快,胖大海回复:“你还是刻薄得这么清新脱俗”,接着又把详细的酒店地址发了过来。我再次把无辜的手机摔进了被窝,把脸埋进了阿狸抱枕,眼眶湿湿的,傻傻地笑了声。  二  傻明和胖大海是高我几届的学长学姐,是衡中“子矜”文学社的前辈,我因为加入文学社而与他们相识。胖大海其实不胖,实际上是清瘦的女孩子,从上到下一马平川的那种瘦。作为一个瘦子却被叫成胖大海是她非常悲愤的一件事情,因为她的真名叫黎海茉,非常小清新,非常文艺、高冷。初识的那阵子,胖大海人畜无害的巴掌小脸成功欺骗了我幼小的心灵。我乖巧无比地叫她海茉学姐,她也温温婉婉地叫我小辞。后来混熟悉了,我大大咧咧地叫她胖大海,她还是客客气气地叫我小辞妹妹,如果不是每次都掐我大腿的话就完美了……  虽然胖大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文青,但却是文学社社长,也是衡市杂志社的见习编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平时喜欢写东写西的我对她总是爱恨交加。一方面,她眼光毒辣,总能教我把稿子修改得提高一个档次,也容忍了我拖稿的一千零一个奇葩理由;另一方面,我们始终在催稿和拖稿上相爱相杀,类似于“你再不交稿我就在微博微信看见爆你的素颜照”和“你信不信你再催稿我就当着傻明的面泼你一瓶卸妆油”的话经常出现在我们的对话过程中。  我和胖大海吵吵闹闹,相互嫌弃,相互吐槽,你嫌我腿粗,我笑你胸小,感情却渐渐深厚,成为了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看韩剧,义比金兰情比金坚的损友。而傻明在我和胖大海的故事里始终是那个“安静的美男子”。他本名叫杨家明,就像是安妮宝贝笔下所有叫“家明”的男子一样,他温润如玉,谦和有礼,对胖大海温柔体贴,对闹腾的我们包容宽厚,用胖大海的话来说就是“傻明是我永远的男神啊”。后来的后来,我遇见了很多很多形形色色的男孩子,但是像傻明一样温和的、始终留在一个女孩子身边的,却是稀有极了。  三  真正和胖大海成为掏心掏肺的最佳损友是在我年终考惨败的晚上。  恨铁不成钢的老爸看到我不及格的数学分数后勃然大怒,那个时候暗恋着数学老师的我憋着满满的委屈与羞愧,“靠”了一句后,我狠狠地踹了一脚生锈的铁门一脚,然后捂着脚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在夜市眼神空洞游游荡荡的时候意外地遇见了和傻明吃夜宵的胖大海。看到我的傻样,胖大海举着鸡腿笑得牙帮子都露了出来,毫无“文人墨客”应有的江湖救急的风度。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放下节操,当一回闪闪发光的电灯泡,闷声闷气地坐在她和傻明中间吃肉喝酒,狠狠地报复了傻明的钱包。  记不清楚当时天南海北具体聊了些什么,只记得我们不可免俗地聊起了梦想这个话题。胖大海作为一个根红苗正的文青,豪情万丈地说:“我!黎海茉!要成为衡市最牛逼的编辑!然后成为全中国最牛逼的编辑!捧红一个个写东西的小兔崽子们,出版好多好多好多好看的书,30岁前赚够钱就退休享受生活,结婚!生孩子!环游世界!哈哈哈哈哈……”说完就“吧唧”亲了傻明一口,傻明宠溺地笑了笑。微醺的我摇摇晃晃地站在小板凳上说:“我!辜小辞!要成为三年二班数学成绩最好的的!”胖大海朝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估计我稍微抖一抖就能掉一地眼珠子。她对我的胸无大志不屑一顾,我不以为意,饱汉不知饿汉饥,有了傻明的她怎么会知道青春期小女孩勾勾绕绕的青涩心事呢。我继续和她斗嘴聊天、划拳吐槽,傻明坐在旁边笑得宽容平静。  那个时候,烟火正好,月光不躁,夜宵摊上人来人往,觥筹交错,语笑嫣然。在喧闹的夜市和寂静的星空下,啤酒泡泡的气味弥漫每一根发丝。此时胖大海诗兴大发,眯着眼,迷迷糊糊念了一首李白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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