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黄金时代,不在婚礼行过之后,而在婚前恋爱时期。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关于婚礼的现代散文随笔,供大家欣赏。
关于婚礼的现代散文随笔:你的婚礼,我未能出席
你告诉我说,婚礼摆酒定在了八月十八号。818,一听就是个吉利日子,大人们一定为这个黄道吉日求了许多签,拜了很多次佛。
你前几天找我,让我帮忙挑选出嫁那天穿的龙凤褂。最后我挑选了一套有许多彩虹色珠片的龙凤褂,在喜庆的大红色的衬托下,那些彩虹色的珠子像一种淘气而精致的点缀,让整件衣服显得别有特色。我想象着你穿上的时候,配上你白皙的皮肤匀称的身材,一定惊艳全场。
有一天我忽然问你,“要结婚了是什么心情。”
你说不知道为何最后就选了这样的一个人,你们最近又开始有了争吵。你说你近来总是睡不好,夜里做许多的梦,醒来后心慌慌的。有个夜里还不知道梦到什么而惊叫了出来,吓醒了睡在你身旁的他。
或许每个女孩要走进婚礼殿堂之前都有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焦灼不安,但亲爱的,别怕,前面的路有人陪着你一路前行。
忆起三姐出嫁那会我在鹏城,听到婚期定下来的时候正在挤着公交回家,回忆像是开了闸的堤坝,汹涌而至,耳边是张宇那一把沙哑的声音唱的《给你们》,竟是落了一路的泪。
如今我独自一人在南半球的新西兰,听到你定下婚期的时间,涌起来无限感慨。转眼间你已成长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们的生命似乎要从这里隔出来一道分别的线。即便你总是说别渲染得那么伤感,但我知道啊,我亲爱的妹妹啊,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了。
记忆被拉回五六岁去学校念书的时候,我拉着你的小手把你送到教室门*交给老师,等到放学的时候去找你,年轻的女老师有些手足无措,“你妹妹睡得太香了,我怕叫醒她她会哭。你去叫她一起回家吧。”
那日黄昏,阳光透过方格子窗户洒在你的小脸蛋上,你睡得真香啊,连口水流了一书桌都不知道呢。我摇了摇你把你叫醒,说,“回家啦放学了。”你睡眼惺忪地拉着我说,“姐啊,等下我想吃家门口那个阿姨卖的糖葱薄饼。”
我说,“好。我有五毛钱。”
年幼时光里常常出现为吃的东西争吵不休大打出手的画面,母亲要料理家务、干农活忙得不可开交,还是要停下来把两个揪在一起厮打的小孩掰开,气不过的时候抬手就在各自屁股上狠狠拍一下,随后两个人盯着着一块糖面对面哇哇大哭起来。如今想来,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呀。
再长大些,你十几岁便离开了校园,拿着糟糕的成绩嚷着念不下书,在邻居叔叔的建议下去了一家加油站打工。我们的生活就在那一年分割开来,你向左,我向右。我在校园漫天飞舞的试卷里,你在日晒雨淋的加油站里。
我转学后成绩不佳加上老师同学的冷眼对待,日子过得如同驮石盘的驴,每走一步都要使劲浑身力气才能往前一般,疲惫不堪,对这个世界有着怨恨和不满,但无处宣泄,憋在心里,将自己活生生拗成了沉默寡言的孩子。
每次回家父亲都会虎着脸问,“这次月考排几名。”
“二十。”
一抬眼会发现父亲的脸就黑得更加难看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如同惊弓之鸟,住在囚笼里,沉默寡言。假装埋着头看书,但一个字也记不到脑子里去。那是读书年代最黑暗的日子。理科成绩很糟糕,没有朋友,讨厌所有的老师,厌恶考试和排名,排队回宿舍总要排在最后,时常发呆出神,觉得生命失去了意义。
而那两年,你在加油厂打工,老板看上你的可爱要认你为干女儿,跑来家里跟父亲表决心承诺会好好照顾你,夸奖你可爱听话,说自己平时总是舍不得让你晒太阳,舍不得你干家务。父亲信以为真,也为自己的女儿得到老板的疼爱而欣慰地答应了。
而你实际的生活是每天在加油站收工之后要把三层楼的楼梯给清洗干净才能吃饭,每天日晒雨淋变得皮肤黝黑,加上剪了短发,染了很多流行的黄色,看起来跟小太妹无差。那个曾今单纯无暇的孩子似乎一下子变得让我陌生起来。
再后来,这位所谓的干爹来向父亲告状,说你在外勾引小男生,引得他们每天成群地在楼下喊你名字约你出去玩,你老是深夜才回家,说你浪荡成性。似乎所有不好的词都砸向了你。而你无力辩解,在电话那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停地哭。
父亲怎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在别人口中变成这般的模样,更加不能容忍的是你变成了这样的孩子。他带着怒气到了你干爹家里,听你一遍遍哭着说没有没有之后,还是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来打了你一巴掌,然后压低了声音跟你说,“要好好地做人,跟着你干爹好好干活。”
你哭着目送父亲离开,却也心痛他没有把你带离那个囚牢般的屋子。后来你几乎是以逃跑的方式才回到了家里,结束了这段让你往后想起来心有余悸的生活。
好在,我们后来,都离开了那些黑暗的深潭,见到了久违的太阳。时间是一剂药,慢慢抚平了曾今的伤,让我们如今可以平静地谈起来过往,叹一句,还好啊,当时好险。你看,其实老天还是偷偷帮了我们一把。
毕业后我辗转去了鹏城,初到时跟你挤在五个人合租的房子里,我四处奔走寻找工作,你有着一份稳定但无聊的工作,晚上躺在沙发上聊些八卦吐槽生活的艰辛,你打闹我的桃花事件,我开玩笑你的爱情生涯。空闲的时候几个人钻进厨房折腾一番,端出来一桌美味饭菜,大家嬉嬉笑笑过掉了许多日子。啊,如今那个屋子的姑娘,也大都成了家呢。
后来我失业再找工作和房子,终于在这座城稳定了些,你却因为爱情而决意离开鹏城回到老家。临走前我约你出来一起去吃饭。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走进一家瘦身沙拉店,各持勺羹,分享一份漂亮而美味的沙拉,然后逛街买东西,开心回去。路上讲许多笑话,笑的连的士司机都跟着乐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只是频频问,小姑娘啊,你们怎么这么开心啊。
我本以为我们会在一个城市努力奋斗,像一对普通到会被淹没在人群中的姐妹一般,可以有天拥有我们的小窝,将母亲接过来,下班回家有人做好饭等着我们,再大的困难都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但生活常常是不如愿的,我辗转来到你的城市,你却离开去了别的地方。我们的生活又因分开而翻开了各自新的篇章。
你在老家晒太阳陪母亲散步跟着男友一起做淘宝看客服,我在鹏城挤公交想策划案加班到深夜凌晨四点才回家,你说,“别太累了,看你这么辛苦,换一个工作吧。”我笑笑说,“我要努力买个窝,这样你就可以跟妈妈来我家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旅行。”
嗯,我们还好一起去旅行了一次,去了桂林阳朔。迅速收拾行李,我负责买票做攻略订房间,而你负责在路上拍照摆造型发朋友圈。出发前一晚住在酒店,你说睡不着,蒙在被窝里给我看美拍上的ercolili恶搞视频,结果两个人笑了一整夜,导致隔日醒来困顿不已。怀念阳朔大西街上的啤酒鱼,怀念青旅阳台上共饮啤酒打牌笑得没心没肺的时刻。没事呢,我们还会再一起去旅行的,这个世界那么美,我怎能不带你去看看?
你的婚礼,我未能出席。身在南半球相隔一个太平洋的我看着你发来的婚纱照,笃定地想,无论你以后会变得怎样,过着怎样的日子,都依旧会是那个趴在桌子上睡觉流口水等着我放学去领你回家的妹妹。
妹妹,新婚快乐。
愿所有的美好都如期而至,愿未来的生命之旅,我们同手同脚地走下去。
关于婚礼的现代散文随笔:婚礼
守国叔的儿子结婚了,在老家庄坪办的婚礼,新娘是乐园人氏,在宜昌工作。这在庄坪来说,是难得的盛事。一是近年来庄坪留守的人越来越少。三队原来鼎盛时期有十几个户,现在仅剩两户,其中一户在渔峡口镇上有房,只是舍不得山上的几亩田而留下。另一户更是凄凉,户主冬六,比我大几岁,却和我是同学,智力有问题,和老母亲相依为命,去年正月间,老母撒手人寰,留下他一个人在深山沟里独自过活。二是村里光棍越来越多,小伙子们基本上是下学就出去打工,口才不好不会说话不行,木讷!口才太好了也不行,不实诚!挣不到钱不行,家里条件差不行,在镇上或在县城买不起房不行,总而言之一个字:难!二十七八结不到婚要着大急,过了三十则差不多是绝望!
所以守国叔很自豪,很骄傲呢,婚礼上喝的是盒装的枝江大曲酒,抽的是十块钱一包的红金龙香烟,果碟饮料,瓜子花生,应有尽有,世虎哥开着村里唯一的一台面包车去乐园接亲,这在庄坪可是很上档次的了。我爷爷八十多的人了,从县城专门赶回村去参加婚礼,二爷爷从五峰县带着徒弟下山来当“响匠”吹唢呐,我父亲退休之后喜爱摄影,自告奋勇地扛着摄影机去给婚礼录像,三爹、五爹则帮忙“打大盘”负责端菜上桌。
婚礼的形式和我二十多年前离开庄坪时差不多。在村里请的“锔匠”师傅(庄坪的“锔匠”是负责掌勺做菜的大师傅,和词典里“用锔子连合破裂的器物”不同),婚礼头一天就来到守国叔家,架火,摆案板,蒸肉什么的,原来讲究的是方桌板凳、“十碗八扣”,现在改进了,大圆桌,火锅,再配十来个炒菜。堂屋里打的“香桌”,就是把两张大桌子并排拼在一起,铺上红色喜庆的桌布,上面摆着花、果品、酒之类的东西以迎接新娘和女方客人。门口一张桌子,围坐着两名“响匠”师傅和“乐合班”的成员,迎客、上菜、祭奠等都各有相应的曲调。堂屋板壁上用大红纸贴着婚礼程序。所有的门上都贴着喜庆的对联,连“猪圈”屋门上都要贴上一幅。
新娘到来后,把双方家长和村里的长辈们请到“香桌”上坐定,新郎新娘面对长辈站好,堂屋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然后支客师开始主持婚礼。和我二十多年前见过的一样,基本的程序没变,宣读结婚证书,交换结婚礼物,介绍恋爱经过,双方父母发言,然后是起哄逼迫小两口喝交杯酒,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送入洞房。在父亲拍摄的录像里,看着伴郎当着众人宣读结婚证书,能够感觉到这一纸证书的神圣和双方的责任,这是一种朴实的庄严,是城里人结婚所缺乏的程序。而听着小两口泣不成声地介绍恋爱经过和所经历的艰辛时,真的能体会到他们爱情的坚贞。这样的仪式简单、朴素,有一种时光沉淀的韵味。
也有与时俱进的地方。比如说在这次婚礼录像上,没有看到传统的迎接嫁奁的队伍,过去女儿出嫁,父母要提前准备好一整套的起居用品,什么穿衣柜、写字台、梳妆桌,洗脸架、脚盆、蚊帐,绫罗缎绸、铺盖被褥,应有尽有。我小时候也参加过迎亲,因为很小嘛,干别的不行,被男方请去帮忙扛一床蚊帐回来。我想守国叔的儿子儿媳可能也要在城里安家吧,那么这些笨重的嫁奁也就不合适宜了。再一个不同的地方是新郎新娘交换的礼物不一样了,我小时候看见的婚礼,双方交换的大多是手表,现在则是戒指,说不定这还仅是在婚礼上展现出来的,什么“三金”之类的,可能早就添置好了。还一个不同的地方,是庄坪的婚礼上也引进了镇上、城里戏耍公公的一些小把戏,无伤大雅,图个高兴而已。
夜深了。来宾们吃完饭,再打“香桌”陪过女方嘉宾宵夜后,爷爷在席上起头“开台”,唱起了“花鼓子”歌:“昨日去上街,街上在码牌,码一个五字飞,牌儿满下来”。然后男人们邀请女人跳起了“花鼓子”,这是一种乡村的简单舞蹈,曲调古雅,动作缓慢,可一男一女对舞,也可多人同时起舞,借以欢度良宵。
在父亲的录像画面里,看着那些喜气洋洋的脸,不认识的愣头小伙子的脸,还有那些日渐衰老的脸,感觉到朴实,感觉到时光,也感觉到,这是一个美好的开端。
关于婚礼的现代散文随笔:表弟的婚礼
今天是表弟坤结婚大喜的日子。凌晨四点半,我就起床了,可能比自己结婚婚时起得还早。洗漱完毕,从办事处街上接来摄像师,所有车到齐后,随表弟和接亲队伍开往朱老庄迎娶新娘子。
迎亲的队伍来到昌润路上,为了避开女方送嫁妆的车辆(对方风俗是男方接亲的不能和女方送嫁妆的相遇),而临时改道走西关街,然后到了湖滨路。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途中最美的景致,也应是喜上添喜了吧。湖滨路东边是美丽的东昌湖,清风掠过湖面,碧波荡漾,无限柔情。西边是弯弯的小河、青青的河水、婀娜如妙女的垂柳,到处透露着春天的气息。打开车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赶紧安排摄像师把这景、这车队录了下来,作为表弟一生中美好的回忆。
行了近一小时,车队到达朱老庄。在新娘子家坐了半小时左右,接上新娘子和送亲的人,踏上回家的路程。我负责在过桥和一些路口的时候燃放鞭炮,要在车辆高速行驶的情况下安全引燃,我就伸出手在车窗外用燃烧的香烟去引燃。为了点炮,我抽了很多香烟,以至于后来嗓子有点烟熏火燎的感觉。
在亲人的祈盼下,我们顺利到家了,大门外已经挤满了看新娘子的乡亲。表弟从车上下来时,他的几个儿时伙伴早已“恭候”在车门旁,有喷礼花的、还有的拿着一种类似发胶的东西照着表弟上下一番喷,热闹增彩。后来伙伴们催促他抱新媳妇下车进家,我表弟可能慢了一点,那些伙伴又对表弟喷了起来,这回像是毁容,弄得脸上湿乎乎的。表弟大声而又幽默地说:“我还不着急哩,你们急啥呀?”乡亲们哈哈大笑。
新郎新娘进入家门,开始了结婚典礼。在夫妻对拜时,那群伙伴又开始“使坏”。主持人喊完“一鞠躬”,表弟弯身低头,几个年轻人使劲一推表弟,他踉踉跄跄地扎在新娘怀中,又是一阵大笑。新娘子对婆家老人改口叫爸妈,有的乡亲故意说没听见,主持人又让新娘子拿着话筒喊,新娘子大声而又亲切的声音终于得到了乡亲们的许可。在典礼中有专门的一个环节是讲给新娘子个人的,欢迎她走进这个家,希望她能很快地融入这个家,老人会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的,儿媳也要承担起做儿媳妇的责任。听到这些话,我想在场的其他人也会有触动的,我们每个人在自己的家庭中也要担起担好自己的责任吧,我们都要为创建幸福的家庭而不懈努力吧。
在拍摄全家照时,还有一些女人逗我的姑姑和姑父,推推我姑的头,让老两口的头贴的更近一些。最后,主持人让我表弟抱起媳妇,转个“左三圈、右三圈”,接着让我表弟大声喊出“我结婚啦!我有老婆啦!……”表弟响亮又幸福的壮语逗得乡亲又是乐开了怀。随之,把新媳妇抱进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