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有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几千年来,无数文人雅士纷至沓来,给泰山留下了无数名胜古迹。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述泰山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描述泰山的散文:静听泰山
泰山是需要静听的。
静静地听,细细地品,方得其中味。
多年以来,有个爱好一直未曾改变。一有空就喜欢走进泰山,轻轻拾起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的情怀。
似乎总是在找寻着什么,而究竟是在寻觅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也许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情愫,无声无息地,影响我的思绪、心态,还有视野。
泰山是一部大书。这座伴我成长了10多个年头的泰山,有着25亿年的沧桑年轮。然而,在历史岁月的枯荣交替中,他依然生机勃勃、意气风发,没有丝毫的老态。他身上的神秘、宏阔、包容、温和的气质,无时无刻不吸引着我,激励着我,赋予我力量、信念和勇气,让我感受到充盈、欣喜和宁静。
泰山是神奇的,他的神奇在于变幻多姿的自然风貌和璀璨瑰丽的人文内涵。
泰山的白天和夜晚是不一样的。白天的泰山,青葱苍翠,清朗明快;夜晚,沉睡的泰山则向世人展示出他沉静、神秘、温和的一面。夏季的泰城人喜欢早早吃完晚饭,携家带口来到黑龙潭下乘凉,我也不例外。夏日雨水充沛,“哗哗哗”的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溅入潭底,如飞龙跌落。黑龙潭周边的山林、山石遍布,溪流在石头空隙中淙淙而过,如鸣佩环。山内空气清凉,万籁俱寂,只有埋伏在草丛中的小虫们在低吟浅唱,把玩着自己的节奏。
月光从松针的缝隙中筛落下来,斑驳地撒在干净光滑的石头上。微风拂过,夹杂着松林中特有的自然气息。突然,身下不觉一阵湿凉,茫然起身,这才发现,一汪浅流的泉水悄无声息地漫过我斜躺的山石。当下便想到王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句,却原来是这般情境!不入此景,怎得此意?
清风阵阵入怀,溪水淙淙入心。此情此景,又让人想到“诗仙”。李白在遭遇仕途“寒流”后,寄情山水,放逐山林,如游仙一般肆意挥洒诗情。唐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李白来到泰山,泰山雄伟迤逦的美景让惯于浪迹天涯、游走江湖的诗仙“身在云水间,沉醉不知还”。登上南天门,他发出了“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的由衷赞叹,泰山给了他灵魂的慰藉,使他从“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苦闷中解脱出来,绽放出难得的“开心颜”。在此期间,李白与孔巢文、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在泰山南侧的徂徕山竹溪隐居,他们举杯邀月,啸傲泉石,酣歌纵酒,人称“竹溪六逸”。今天看来,他们表达的无非是一种悠然自在的文化态度,一种理想浪漫的生存方式。
双脚无数次起起落落,踏响一个又一个石阶,重叠在前人的脚印上。静听泰山,不能走得太过急促,就这样走走停停,可近可远,让思绪和内心追赶上脚步。累了,倚一棵老松歇上一程。闭上眼,便是又一个乾坤。听着鸟儿时缓时紧、清越婉转的调子,仿佛看到了这些小精灵们顾盼流转的顽皮。阵阵松风排闼而来,带着一股久违的辽远而空灵的气息,触动着生命中那根早已不再敏感的心弦。一种张力在体内涌动、伸展。也许,这就是人的生命与大自然相融合才会产生的奇妙共鸣吧?
我们常常忙碌得晕头转向,到头来却忘记了忙碌的初衷,在来路上迷途。不如慢下来静一静,放空内心,路才能走得更远。走着走着,有些迷惑的事也许就明朗了,有些郁闷的情绪就透彻了;走着走着,也许就到了南天门,或许还能看到日出、云海,收获意外的惊喜。
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回望来路,看那曲折盘旋的漫长台阶,真的感慨自己,竟然就是这么一步步走了上来。
泰山极顶,群山匍匐,天地苍茫,蓝天触手可及。此时此刻,一股浩然之气油然而生。在亘古未老的山川云气之上,你能感受到宇宙的应和,从而让整个生命从“小我”的狭小中抽离出来,将视野投向广袤的天际,倾听到来自时光深处的回响。
雄霸天下、登封泰山的秦始皇,站在极顶,南望“少昊之虚”,向东远眺伯翳封国,缅怀先祖;
长袖善舞、衣袂飘飘的武则天,身着盛装华服,与唐高宗李治一同前来封天禅地,喻天地同治,泰山见证了这位女皇隐喻的心志;
笛声中,身形羸弱、手捻长须的诗人杜甫,在云中高声吟诵着“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这一个个变幻交错的影像如白驹过隙,次第飞过泰山历史的天空,只留下或淡或浓的点点印记。
有人说,泰山是“文化山”、“政治山”、“宗教山”,对我来说,它更是一座“心灵之山”。他雄伟挺拔的外表之形,与他包容厚重、呼吸宇宙的内里之魂,需要作为个体的人亲自去感悟和找寻。如此,泰山的精神给养才会汩汩如流水,给你注入鲜活的力量和勇气。
有一位朋友,自号“山里人”,对泰山痴迷多年,初衷不改。一有空就到山里转,他拍摄了许多泰山的照片,每张都展示出泰山别样风姿;写了许多零散的文章,每篇都视觉独到,感悟深刻。我想,他应该是一位好的泰山倾听者。
泰山是有生命、有温度、有情感的。你必须先卸下铠甲,真实面对,他才会敞开胸怀接纳你,给予你想要的。
跨千山,涉万水。我们找寻的,无非是那些能够照亮内心的东西。
说到底,登山,也不过是心的旅行罢了。而旅行又不过是为了在山水间找寻一份莫名的相知,一份似曾相识的默契与感动。
静听泰山,就是倾听那个最本真的世界和自己。
描述泰山的散文:黄昏登泰山
“泰山”之称最早见于《诗经》,“泰”意为极大、通畅、安宁,随即出现了“稳如泰山”、“国泰民安”、“泰山鸿毛”之说。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盘古死后,头部化为泰山,泰山也素有五岳之首的称号。
作为山东人,说自己几十年从没有到过泰山,很多人不信。实际上,为打破这种质疑,今年的元旦登高我就准备了来泰山。但这个登泰山的计划得以成行,却在今年六一的前夕。
来之前,我对泰山的印象全在古人的诗句里。中学课本李健吾所作的《雨中登泰山》,文中引用了“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和杜甫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意境,一直让我心生向往。
李先生登泰山时遇雨,得以观赏到烟雨变幻中泰山的奇特风光。美中不足的是,他没能看到日出。不过,这次我来,会弥补上他的缺憾。
从济南驱车过来,感觉今天的天气可谓炙烤,刚刚进入初夏竟然达到了37度。选择傍晚爬泰山,也指望那儿地势高,能凉快一些。
远看泰山,层峦叠嶂,远处如隔雾,近处清晰些,绿油油中衬托着一块块土黄色。绿油油的是树,土黄色的是如刀劈的山崖,寸草不生,显露出石头的底色。从天外村到中天门有11公里,不能驾车,只能坐景区的巴士。巴士司机开得很快,一转弯,游客就被甩向另外一侧,峰回路转中,不时伴随着旅客夸张的尖叫声。靠近中天门时,眼前是一个大湖,湖水呈墨绿色,有十几个人在里面游泳,很佩服他们的勇气,想必湖水还冰凉吧。
我从中天门开始爬山,到南天门总共3公里多,走到十八盘的地方,这段全长800米,垂直距离400多米,超过1600个台阶,被称作天梯。台阶组合起来的坡度极为陡峭,站在下面,上面的台阶几乎贴近你的胸部和脸颊,几近垂直。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教我的儿歌:“锅友上山驴喀草,锅友下山滚罗圈”。这是山东方言,意思是说山坡很陡的地方,驼背上山很吃力,就像驴吃草,而下山他就更把持不住,会像叵罗的罗圈一样滚咕噜。
登泰山的过程,就是见证生命坚强的过程。沿路的山上多见的是槐树,槐树花布满了枝头,绿色树叶中透着黄白色的小花,一簇一簇的,泛着亮光。石缝中可见顽强的生命,紧紧地附着着,伸展着枝桠,向上翘着。远处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回转在山谷间,久久不曾离去。
登泰山的过程,同时也是流汗的过程。越往上,山上的气压越低,打开矿泉水盖,你都可以听到扑的声音,人也觉得更吃力些。同时,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头发贴在头皮上,豆粒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脸上和脖子,用挥汗如雨丝毫不过份。这时,恨不得扒掉身上的每一样负重,然后再砍掉十斤肉,真是肉到用时方恨多啊。
傍晚登泰山的过程,最神奇的,当属见证光转移的过程。6点半之后,夕阳落山了,山渐渐地暗下来,树变成了墨绿色,天空倒显得格外亮起来,高处的云彩卷着太阳折射的亮光,随风快速地游走。再远处,晚霞如涂抹胭脂的姑娘的脸,越发红润起来。7点半开始,山间弥漫着层层的薄雾,树和山瞬间变成了黑色,远处的街灯渐渐亮起来,点缀起星星点点的峡谷。
从中天门到南天门,3公里多的陡峭路程,我总共花了将近两个小时走完。此时,远处峡谷中的星星点点也渐密渐亮,与天上的星星接续了起来,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卷,天地之间,浑然一体。
描述泰山的散文:雨中登泰山
从火车上遥望泰山,几十年来有好些次了,每次想起“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那句话来,就觉得过而不登,像是欠下悠久的文化传统一笔债似的。杜甫的愿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也一样有,惜乎来去匆匆,每次都当面错过了。
而今确实要登泰山了,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不像落在地上,倒像落在心里。天是灰的,心是沉的。我们约好了清晨出发,人齐了,雨却越下越大。等天晴吗?想着这渺茫的“等”字,先是憋闷。盼到十一点半钟,天色转白,我不由喊了一句:“走吧!”带动年轻人,挎起背包,兴致勃勃,朝岱宗坊出发了。
是烟是雾,我们辨认不清,只见灰蒙蒙一片,把老大一座高山,上上下下,裹了一个严实。古老的泰山越发显得崔嵬了。我们才过岱宗坊,震天的吼声就把我们吸引到虎山水库的大坝前面。七股大水,从水库的桥孔跃出,仿佛七幅闪光黄锦,直铺下去,碰着嶙嶙的乱石,激起一片雪白水珠,脱线一般,撒在洄漩的水面。这里叫作虬在湾:据说虬早已被吕洞宾渡上天了,可是望过去,跳掷翻腾,像又回到了故居。
我们绕过虎山,站到坝桥上,一边是平静的湖水,迎着斜风细雨,懒洋洋只是欲步不前,一边却暗恶叱咤,似有千军万马,躲在绮丽的黄锦底下。黄锦是方便的比喻,其实是一幅细纱,护着一幅没有经纬的精致图案,透明的白纱轻轻压着透明的米黄花纹。——也许只有织女才能织出这种瑰奇的景色。
雨大起来了,我们拐进王母庙后的七真祠。这里供奉着七尊塑像,正面当中是吕洞宾,两旁是他的朋友铁拐李和何仙姑,东西两侧是他的四个弟子,所以叫作七真祠。吕洞宾和他的两位朋友倒也还罢了,站在龛里的两个小童和柳树精对面的老人,实在是少见的传神之作。一般庙宇的塑像,往往不是平板,就是怪诞,造型偶尔美的,又不像中国人,跟不上这位老人这样逼真、亲切。无名的雕塑家对年龄和面貌的差异有很深的认识,形象才会这样栩栩如生。不是年轻人提醒我该走了,我还会欣赏下去的。
我们来到雨地,走上登山的正路,一连穿过三座石坊:一天门、孔子登临处和天阶。水声落在我们后面,雄伟的红门把山挡住。走出长门洞,豁然开朗,山又到了我们跟前。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进虎山水库的中溪陪我们,一直陪到二天门。悬崖崚嶒,石缝滴滴哒哒,泉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斜坡,流进山涧,涓涓的水声变成訇訇的雷鸣。有时候风过云开,在底下望见南天门,影影绰绰,耸立山头,好像并不很远;紧十八盘仿佛一条灰白大蟒,匍匐在山峡当中;更多的时候,乌云四合,层峦叠嶂都成了水墨山水。蹚过中溪水浅的地方,走不太远,就是有名的经石峪,一片大水漫过一亩大小的一个大石坪,光光的石头刻着一部《金刚经》,字有斗来大,年月久了,大部分都让水磨平了。回到正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了,人走了一身汗,巴不得把雨衣脱下来,凉快凉快。说巧也巧,我们正好走进一座柏树林,阴森森的,亮了的天又变黑了,好像黄昏提前到了人间,汗不但下去,还觉得身子发冷,无怪乎人把这里叫作柏洞。我们抖擞精神,一气走过壶天阁,登上黄岘岭,发现沙石全是赤黄颜色,明白中溪的水为什么黄了。
靠住二天门的石坊,向四下里眺望,我又是骄傲,又是担心。骄傲我已经走了一半的山路,担心自己走不了另一半的山路。云薄了,雾又上来。我们歇歇走走,走走歇歇,如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困难似乎并不存在,眼面前是一段平坦的下坡土路,年轻人跳跳蹦蹦,走了下去,我也像年轻了一样,有说有笑,跟在他们后头。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从下坡路转到上坡路,山势陡峭,上升的坡度越来越大。路一直是宽整的,只有探出身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站在深不可测的山沟边,明明有水流,却听不见水声。仰起头来朝西望,半空挂着一条两尺来宽的白带子,随风摆动,想凑近了看,隔着辽阔的山沟,走不过去。我们正在赞不绝口,发现已经来到一座石桥跟前,自己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细雨打湿了浑身上下。原来我们遇到另一类型的飞瀑,紧贴桥后,我们不提防,几乎和它撞个正着。水面有两三丈宽,离地不高,发出一泻千里的龙虎声威,打着桥下奇形怪状的石头,口沫喷的老远。从这时候起,山涧又从左侧转到右侧,水声淙淙,跟我们跟到南天门。
过了云步桥,我们开始走上攀登泰山主峰的盘道。南天门应该近了,由于山峡回环曲折,反而望不见了。野花野草,什么形状也有,什么颜色也有,挨挨挤挤,芊芊莽莽,要把巉岩的山石装扮起来。连我上了一点岁数的人,也学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叶子全蔫了,才带着抱歉的心情,丢在山涧里,随水漂去。但是把人的心灵带到一种崇高的境界的,却是那些“吸翠霞而夭矫”的松树。它们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悬崖绝壁的隙缝,身子扭的像盘龙柱子,在半空展开枝叶,像是和狂风乌云争夺天日,又像是和清风白云游戏。有的松树望穿秋水,不见你来,独自上到高处,斜着身子张望。
有的松树像一顶墨绿大伞,支开了等你。有的松树自得其乐,显出一副潇洒的模样。不管怎么样,它们都让你觉得它们是泰山的天然的主人,谁少了谁,都像不应该似的。雾在对松山的山峡飘来飘去,天色眼看黑将下来。我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级,一级又一级,是乐趣也是苦趣,好像从我有生命以来就在登山似的,迈前脚,拖后脚,才不过走完慢十八盘。我靠住升仙坊,仰起头来朝上望,紧十八盘仿佛一架长梯,搭在南天门口。我胆怯了。新砌的石级窄窄的,搁不下整脚。怪不得东汉的应劭,在《泰山封禅仪记》里,这样形容:“仰视天门窔辽,如从穴中视天,直上七里,赖其羊肠逶迤,名曰环道,往往有絙索可得而登也,两从者扶挟前人相牵,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顶,如画重累人矣,所谓磨胸捏石扪天之难也。”一位老大爷,斜着脚步,穿花一般,侧着身子,赶到我们前头。一位老大娘,挎着香袋,尽管脚小,也稳稳当当,从我们身边过去。我像应劭说的那样,“目视而脚不随”,抓住铁扶手,揪牢年轻人,走十几步,歇一口气,终于在下午七点钟,上到南天门。
心还在跳,腿还在抖,人到底还是上来了。低头望着新整然而长极了的盘道,我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来。我走在天街上,轻松愉快,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一排留宿的小店,没有名号,只有标记,有的门口挂着一只笊篱,有的窗口放着一对鹦鹉,有的是一根棒槌,有的是一条金牛,地方宽敞的摆着茶桌,地方窄小的只有炕几,后墙紧贴着峥嵘的山石,前脸正对着万丈的深渊。别成一格的还有那些石头。古诗人形容泰山,说“泰山岩岩”,注解人告诉你:岩岩,积石貌。的确这样,山顶越发给你这种感觉。有的石头像莲花瓣,有的像大象头,有的像老人,有的像卧虎,有的错落成桥,有的兀立如柱,有的侧身探海,有的怒目相向。有的什么也不像,黑忽忽的,一动不动,堵住你的去路。年月久,传说多,登封台让你想象帝王拜山的盛况,一个光秃秃的地方会有一块石碣,指明是“孔子小天下处”。有的山池叫作洗头盆,据说玉女往常在这里洗过头发;有的山洞叫作白云洞,传说过去往外冒白云,如今不冒白云了,白云在山里依然游来游去。晴朗的天,你正在欣赏“齐鲁青未了”,忽然一阵风来,“荡胸生层云”,转瞬间,便像宋之问在《桂阳三日述怀》里说起的那样,“云海四茫茫”。是云吗?头上明明另有云在。看样子是积雪,要不也是棉絮堆,高高低低,连续不断,一直把天边变成海边。于是阳光掠过,云海的银涛像镀了金,又像着了火,烧成灰烬,不知去向,露出大地的面目。两条白线,曲曲折折,是濑河,是汶河。一个黑点子在碧绿的图案中间移动,仿佛蚂蚁,又冒一缕青烟。你正在指手画脚,说长道短,虚象和真象一时都在雾里消失。
我们没有看到日出的奇景。那要在秋高气爽的时候。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独得之乐:我们在雨中看到的瀑布,两天以后下山,已经不那样壮丽了。小瀑布不见,大瀑布变小了。
我们沿着西溪,翻山越岭,穿过果香扑鼻的苹果园,在黑龙潭附近待了老半天。不是下午要赶火车的话,我们还会待下去的。山势和水势在这里别是一种格调,变化而又和谐。山没有水,如同人没有眼睛,似乎少了灵性。我们敢于在雨中登泰山,看到有声有势的飞泉流布,倾盆大雨的时候,恰好又在斗母宫躲过,一路行来,有雨趣而无淋漓之苦,自然也就格外感到意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