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汉口的随笔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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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口(Hankou,旧时译作Hankow),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是武汉市的重要组成部分,大武汉地区的金融、商贸、对外交往中心和主要交通枢纽,自古被誉为“楚中第一繁盛处”,以“东方芝加哥”之名驰声于海内外。下面是美文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汉口的随笔散文作品,供大家欣赏。

  有关汉口的随笔散文作品:汉口之行

  八月的最后一天,二女儿从上海虹桥坐D3064回家乡湖北,下午14:18分到汉口火车站。

  她怀孕六个多月了,要求我到站台亲自接她的行李箱。父亲疼女儿,不敢推辞,向学校请假一天。于早晨7点出门,坐8路车到县城,转3路车到客运站,8点坐孝感——汉口的快吧,9点45分车到终点站。步行10分钟,“汉口”二字展现我的眼前。

  10点钟走进宽阔的候车室大厅,找到服务总台。值班长熊梅告诉我,下午两点办理上站台手续。我只有在此休息4小时,候车室大厅人山人海,环境优美,秩序良好。我在一楼大厅买了一份报纸,用看报,走动,与人闲聊方式度过4小时。

  雄伟的汉口火车站建于20世纪末,比记忆中的汉口站大多了。停客车的站台有12个,售票大厅与候车大厅分开,安检措施到位。前面是空旷的一片绿地,给人舒服,幽静的感觉。长途汽运站金家墩与之遥相呼应。

  车站的保洁工是帅翔物业的男女劳工,男工每天40元,女工30元,来自周边农村。干活认真,比正式工不差。但一名男保洁工对我说:“我们的老板心黑。”我说:“老板心不黑,他能富裕吗?”

  午餐我没有买来一桶快餐面,而是买了一包旺旺饼干,花了6元,外加一瓶纯净水2元,忽悠了一下自己。

  下午两点我去服务总台,办理了一个接车手续,提前上了8号站台。服务人员很热情,给了我许多便利。正像他们宣传的“服务乘客,质量第一”。人山人海的候车大厅,上下两层楼,没有一处吸烟处,看不见一个烟鬼,确保给乘客一个健康的环境。这一点火车站领导下了决心。没有心慈手软啊!

  动车提前几分钟到站了,我在2号车厢顺利地接到了女儿,她就是带了一个行李箱。

  回孝感我们买了两张t182(汉口——哈尔滨)的火车票,上车时间为下午3点30分,票价13元,比长途汽车票低一半。但是下午1点买票,是“无座”票。

  女儿见了我,喜笑颜开。她见我没吃午饭,我们走进候车大厅的麦当劳服务店,女儿花了几十元填饱了肚子。一杯冰水10元,一个汉堡包15元。在幽静的服务场所,我遇到一位老乡,并给她女儿明佳玉拍了一张相片,她刚满六岁。

  我们真走运,上去哈尔滨的特快,上面有两个空位,没有让有身孕的女儿为难。

  火车从汉口出发,向北运行47分钟,我们到了家乡的火车站——孝感站。

  转乘出租车,15分钟后回到了我的校园。

  汉口之行,让我看清了心目中熟悉的“汉口”,那是一个文明的窗口,那是一个四面八方中国人坐车的大型火车站。

  有关汉口的随笔散文作品:上汉口记

  武汉主城区,在我及我的乡邻的心目中,是长期被叫做汉口的。

  我生活在汉口下游不过几十公里的阳逻镇,自小到大有一种幸福体验叫做“上汉口”,有一种亲近武汉的方式叫做“上汉口”。

  和许多阳逻人一样,汉口,是我小时候心中的憧憬之地,是甜蜜之源,带有某种似乎与生俱来的神圣性。

  城市有城市的气息,有城市特有的味道。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随父母“上汉口”走亲戚。

  最初是名副其实的上汉口。父祖辈的老亲戚多集中于汉口三民路口的“铜人像”至六渡桥一带。那时听说“上汉口”就兴奋无比,在“铜人像”一带流连忘返的情景,就浮现在心头。以至于一到学校放假,就缠着父亲或者祖母问:几时上汉口?

  不知道现在的人们如何看待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汉口,在当时我幼小的心灵中,汉口就是车水马龙的车流,是汽笛轰鸣轮船靠岸的码头,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是高楼林立的“好大一个塆子”,是热闹和繁华的代表,是绚丽夺目的万花筒,更是我心中未来世界的理想模型。

  有关汉口的随笔散文作品:第一次下汉口

  从我第一次来武汉到今天,已经整整15年了。这几天,我总会想到一些关于汉口的事情。

  我出生在武汉旁边一个叫汉川的地方,小时候,老人说去汉口,就说是“下汉口”,下汉口是什么意思,以前一直不清楚。长大了才知道:汉江流经汉川,然后在汉口涌向万里长江。汉川在上游,汉口在下游,顾名思义“下汉口”。

  1992年春,我上初三,可我对课堂上的知识并不感兴趣,对画画特来劲。乡下到底是乡下,连画画的纸都没有。于是,我就想到来汉口来买。我怀端50元压岁钱,坐上了镇里唯一一趟开往汉口的班车。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下汉口。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汉口。街上的汽车鱼龙贯尾,一辆接一辆,比我家池塘的鱼还多。抬头一看,楼虽然没有想象的高(经常看电视中香港的高楼),但一栋紧一栋,如同村后林场的水杉树那般多。人行横道上行人如织,是数不清的陌生面孔,那些人的神态,比乡亲们“双抢”还紧张呢。

  走出车站,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买画纸。我想问路,但人们说话口音和我不一样。我发现自己与汉口格格不入,自卑的情绪由然而生。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许是20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突然意识到:赶快买画纸去,要在下午5点之前赶上回家的班车呢!我壮着胆子,问了一个年轻人,那人头发是染黄了的,像个美国人。他手上带着很粗的铁圈圈,脖子上也套着一个很粗的铁链子,仿佛是我小时候带过的万年圈。后来才知道手上的是手链,脖子上的是项链,一种时髦的装饰品。他嬉皮笑脸地说:你往前走30分钟,就可看到艺术用品商店。我听了喜出望外,连声说谢谢大叔。他说:我有那么老吗?

  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很快,我又大步流星朝前挺进。我走路的样子和日本鬼子没有两样,也许是看抗日电影看多了,一到兴奋的时候,就喜欢学日本人昂首阔步走路的样子。虽然我恨日本鬼子,但鬼子走路的样子我并不讨厌。

  走了30分钟,我发现前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艺术用品的商店,而是一家性用品商店,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可店前的一些广告招贴是最好的证明,都是什么壮阳药呀、神油呀的广告,还有像胡萝卜形状的气球广告。我一直都没有搞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多年后知道那时**套。

  哼,黄毛哄了我一把,冤枉我走这么长的路。我有点气愤。问路找年纪大的人可能好一点,于是我问一个老太太。老奶奶慈眉善目看着我,她说:什么?你要找厕所?我哭笑不得,这时旁边一个戴眼睛的中年妇女走过来说:问谁不能问呀,太婆是个聋子。

  我当时懵了,此时,一个戴眼镜的读书人迎面走来。我说:大哥,你知道画画用品商店在什么地方吗?他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我,似乎我的黄春装沾有猪粪或者鸡屎。读书人就是读书人,他说:你坐2路公共汽车,到六渡桥站下,有一个美术商店。话毕,他转身离开,我连忙跑上前又问:到哪里乘2路汽车?一天有几趟车到那里?读书人听罢,笑得那干瘦的身体摇摇晃晃,像要倒下的小树苗。难道我问错了吗?我皱着眉头。他说:你以为这是乡下车站呀,几趟车,如果是几趟车,那还能是大汉口!2路车每5分钟一趟,知道吗?5分钟!说着说着,读书人烦我了,好象我伤害了汉口人民的感情。他摇着头走了,口里还念念有词:乡下人,妈个×,这点鸟事都不懂。

  我第一次听到汉口人说粗话,而且是从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口里说出来的。汉口人的良好印象,在我的心中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在站台边,我坐上了2路车。车上人真多,大家都挤在一起,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我的眼前,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公共汽车像个脾气暴躁的人,时而快,时而的;时而急,时而蹦,时而跳。有几次突然刹车,人们像醉汉东摇西晃的,一次车迅速停下,站着的人纷纷往前扑。一不小心,我的身体倒在那女子的身上。我脸颊通红,身体像触电一样发热。那女子转过头,无比火爆地说:臭流氓,想沾老娘便宜,你小子长了几根毛?我连忙说对不起,女子气才渐渐消停。在乡下,这样粗野的话,只有汉子才说得出口,她却脱口而出,丝毫没有害噪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车上的人快走光了,我觉得不对劲。问司机六渡桥在哪里,司机说:你坐车坐反了方向,应该到马路对面去。听了司机的话,我头都大了。

  下车后,我急于过马路,看到一辆红色出租车将开过来,我用手一挥,不料车停过来。开车师傅望着我笑,我不知道他笑什么,他说:你怎么不上车?我糊涂了:上车,上什么车?开车师傅这下火了:你不上车,挥手干什么?小子,你脑袋进水了,你吃错药了啊!这是一场误会,我的意思挥手让他的车停下来,等我过了马路再走。我想解释,不料,出租车飞一般奔驶而去。前面不远的地方红灯绿灯闪烁,人们有规律地走着,用课本上的知识判断,那就是人行横道。于是,我跟着人群过了马路。

  我重返2路车,路上,上车的人越来越多。到六渡桥站时,人与人紧贴身体,就是连一只老鼠跑的空隙也没有。好不容易,我才下了车。尽管六渡桥是汉口繁华的商业区,可我没有心思去欣赏。肚子已经叽里咕噜地叫了,我想吃一点东西,哪怕是一个白面馒头也行。

  可惜街上看不到什么小吃店,而呈现在眼前的,是层出不穷的服装大卖场、鞋帽商店和珠宝首饰铺面。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巷的角落,我发现了买热干面小馆子。我像见到亲人一样在天桥上左弯右拐来到小店。不管三七二十一,两碗热干面风卷残云般下了肚。我和饿坏了的小猪没有两样,吃面条时嘴巴吧嗒吧嗒地响,引来其他食客的不满。

  最后结帐,是8元钱,这可是往返武汉的车费呀!我想辩理,店主的菜刀切肉时发出的声响,让我毛骨悚然。我自言自语地说:吃这么贵的热干面,太亏了。没想到店主听到了,他瞪了我一眼,头一歪,示意我看小黑板上写的价格,果然是4元。同一碗面,在乡下和市中心的身价是不一样的。如同我,如果生在城市而不是农村,那命运是不一样的。我像懈气的大公鸡,低着头离开小店。

  在街上,我就快找到了美术商店,美术商店几个字的红色已经剥落,特别是美术的术字,已经掉了一点,所以看上去是“美木商店”。但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判断。我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的颜料、画纸、画笔。我情不自禁地有手摸一下油画布,售货员说:喂——,你买不买呀,那是进口货,很贵的,不买就别乱摸。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乡下人的手,难道连外国货都摸不得吗?

  我把视线转向了最便宜的素描纸,一张县报大小的素描纸,1元钱一张。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发现那点钱不能买多少东西了。除开车费和吃面的钱,现在只有30元了。并且我还打算留10元钱,否则父亲知道我把钱花光了,一顿打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最后,我只买了10张素描纸,另外10元钱买了一个绿色的小画夹。那个售货员说:学画画是个费钱的事,我告诉你呀,乡下孩子学画画可不简单,还是好好学语数外吧。他尽管没有坏心,但说话的语气中有一种对乡下人的歧视。我在店里东看看,西瞅瞅,售货员不耐烦了,说:小孩,你怎么还不走,我们商店要关门了。我抬头看了一下钟,已经下午4点!

  我立刻走出美术商店,朝水厂汽车站赶去。当我赶到车站时,刚好下午5点。班车鸣着喇叭,即将要走了。我心狂跳,不顾一切朝班车飞奔而来。可是车上没有座位,这就意味着我不能回家。可以想象,这时母亲在村里喊我的小名,让我回家吃晚饭的焦急神情。我黯然神伤。突然,汽车喇叭响了一下,售票员打开车窗,对我说:小孩,你还上车呀。原来,一个人临时有事情下车不走了。正好有个座位,好像是菩萨好为我准备的。

  坐在车上,我叹了一口气。我清理手头的东西,一看,糟了!我的那卷画纸丢了。此时,我差点哭了。那个售票员用家乡方言说:几张纸丢了还值得伤心,你是个男人么?他这一说,我的心情相反豁然开朗。

  回到家门口已经是晚上7点,可我不敢进门。家里的大黄狗见到我,汪——汪地叫着。母亲跑出来了,说:儿呀,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我低着头不说话,发现饭菜放在桌子上,已经冷了。父亲母亲居然一直在等我回家吃晚饭!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暖意。我正准备说话,母亲却捂住了我的嘴巴,说:我已经猜到了,快吃饭吧,想必你已经很饿了。父亲奇迹般地没有骂我,更没有打我。看着父亲和母亲,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眶。

  这就是我第一次下汉口的经历,屈指数来,已经整整15年过去了。那个绿色小画夹,开启了我的学画之门。今天,我虽然在武汉定居,可还是常常想起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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