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一个温婉诗意、缥缈出尘的女子,纵然她已化为风云飘然而去,江南的烟雨中依然摇曳着她的一帘幽梦。
林徽因,这个民国的绝世佳人,不仅有着灵秀的眉黛、绰约的风姿,同时也有着满腹的诗伦和浪漫的情怀,她的人生可以说是风华绝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世人都相信,那康桥的水波,不会忘记她的婷婷倩影;那康桥的星空,不会忘记她的呢喃细语。那西子湖畔的风中,一定还留有她的飞扬诗情;那幽长的雨巷里,一定还回荡着她的幽悠跫音。
“她是睡着了——星光下一朵斜欹的白莲”,她天使般的微笑和卓越的才华曾令多少男子为之怦然心动,梦寐以求。世人都知道,徐志摩曾为她独倚栏杆、流连康桥,傻傻等她转身回眸,一起共筑康桥之梦;金岳霖曾为她终身不娶、孓然一身,痴痴随她红尘来去,一世为她默默守候;梁思成曾为她忠贞不渝、执子之手,不离不弃地伴她暮暮朝朝,与子偕老。
林徽因这如水的女子,一袭素衣,清雅秀丽,任凭世事万象丛生,她始终都是暗香盈袖、云水禅心。无论在哪,她永远都是一道令人留恋的美丽风景。她的一生,真可谓是“生若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她走过的地方,总有一树一树的花开。
而今,我们切莫感叹“人面不知何处去”,因为她是“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沉默的康桥,依旧还有她的遗梦;烟雨的江南,依然还有她的幽香。
张爱玲,一个依依情深、临水照花的女子,不管她的故事远去多少年,这世间依然流转着她的传说。
一吻定情,一念沧桑,一扇桃花,一景苍凉。张爱玲本是一个遗世高贵,以冷眼静观人间花开花落的孤傲女子,可是,这位上世纪的民国绝代才女遇见胡兰成时,她不仅为他芳华自现、情窦顿开,同时也为他柔情万千、低到尘埃。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想那张爱玲幽幽道出“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遇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时是怎样的一种花开嫣然?想她落笔“此生,你不来找我,我亦不去寻你,就让我们隔着流水光阴,守着剩下的岁月,彼此各自安好,现世安稳”时又是怎样的一种叶落飘零?
一别如斯,她的星辰在剪剪风里缓缓坠落。缘起缘灭,她的爱与恨,她的痴与怨,最后只剩下,一曲知音绕云烟,一场花事随流水。
如今,当世人细细聆听她那绿肥红瘦的爱情故事时,不禁都为之唏嘘感叹,双眸潮湿。“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或许,于张爱玲而言,爱是不可言说的伤。当爱渐行渐远,在庭院深深处,她靠着文字的温度取暖,最后,她唯有将刻骨的柔情一一融进她笔下的荼蘼花事。
伊人离去,或许在落叶纷飘的季节,还会有很多人会隐约听见那远方深掩重门里的一声轻轻叹息。
愿只愿,来世,她的人生有温暖的底色,不再有昨日的悲情,愿,她的爱能撇开忧伤,绕过凄凉,永如初见,一恋倾城。愿,来世她的每一程山水都能与幸福安暖相遇相逢。
三毛,一个皈依风尘、潇洒来去的女子,在梵念的轮回里,依稀有她的一抹飘逸身影,撒哈拉的风沙里,依旧不绝地游弋着她的一缕暗香。
当一首《滚滚红尘》在耳边响起,喜欢三毛的人自然会在臆想里望见,一个长发飘飘,一身靓衣长裙的女子正向着大漠孤烟款款而去……
无论走在广袤沙漠,还是走在无垠天涯,三毛心中自有一方美丽云水。三毛,她是尘世间一朵自由行走的花,花开时,绚烂而芬芳;花谢时,优雅而从容。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精灵,她和荷西的刻骨爱情早已被撒哈拉牢牢铭记。世上,凡是多情人都会爱极三毛的名句:“人的生命不在于长短,在于是否痛快活过。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沙漠是三毛梦交织的地方,当三毛遇见真爱,那是怎样的一种痴狂?
她的心乘着云的翅膀,一生轻舞飞扬。行遍千山万水,三毛的心永远纯洁无暇、纤尘不染。因为有情,她的人生处处皆风景。她随意随性的走笔,犹如清风吟唱,余音绕梁,平实的文字,总是心灵最深的抵达。辗转流年,她,依然是无数痴迷者眷恋的的梦里花。也许,三毛她没有离去,她只是在世界的每个地方又开始了她的另一段旅行。她,是如风的女子,风不止,她的脚步就不会停止。
莫问魂归何处,莫问伊人何方?或许在季节的风雨中,三毛已羽化成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然而去;或许在串串的驼铃声中,三毛还会裹着风沙,踏着四季的流音微笑归来。或许,在三毛梦开始、梦流转,和梦抵达的地方,我们,还会看见她的莞尔一笑,还会听见她的轻轻低唱……
编辑点评:
编者按:最念,那一低头的温柔,多么温暖的名字!作者的这篇文章里,有着与这个名字一样温柔的三位名人作家,她们的命运多坎坷,但她们有美好的传奇和令人敬佩的坚强以及对文学的执着。她们就像三朵美丽的花儿,竞相绽放。她们的那一头低的温柔,恰似一朵雪莲花不胜秋风的娇羞!文章写得太美了,谢谢作者,欢迎再来江山投稿。(编辑.凤尾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