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夏浅,阳光晕出一抹瓷的洁净与纯白,这样的日子,最适合去想一个人或一些事,读一段入心的文字。或是童年的青涩亦或是故乡的老旧。 一路走过江南的烟雨,杏花媚,桃花灼,梨花纯情委婉,小巷深深,深几许?藏着数不尽的暗香嫣然,转角,相逢就是倾心,回眸亦是千年,那碎碎的心疼在枕上,在唇边。 午后,拥一枚懒散,一杯花茶,点开空间,雨妹妹清丽的文字映入眼帘,雨的文字似光阴的素锦,不奢华,却是触之入心,切肤即生温润,干净的叫人消魂。 雨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会对着一种花出神。它并没有倾国倾城的花貌,也不是什么珍稀名贵品种,平凡到没有几个人注意它,却能在我的心里扎根,且很深。 细想,我与它相识早已是小时候。它长在乡下的草丛里、土坎上,卑微又渺小。老人们都叫它“喇叭花”,或者“打碗花”。 真正懂得它还是三年前,我的一记回眸,它恰好入了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崇尚它有一种坚韧而执着的精神品质,炎炎夏日没有使它退缩,反而更加清丽。 我管它叫“暗香”,意思是潜藏起来不为人知的香。这香,几乎无味,而是夹杂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有人懂它,懂我对它的感情,就是知道了暗香的密码。”图片里摇曳着雨在文字中的暗香,两朵纤细的富富苗花儿,富富苗是我故乡给予它的称谓,并不含有花香,只是一种草,一种以花的姿态鲜活的草儿,至少在我的眼中是这样。 它是故乡极普通的草,随处可见,生命力极强,花期很长,从春一直到秋末都有它的身影。就如雨所说:草丛中,土坎上比比皆是并没有人特别关注,却生得清丽脱俗,其实在人们心中它只是草,一种喂养猪的最好饲料,而我一直喜欢它藤蔓的婀娜,花朵的清丽,早己走进心里,就像一个我儿时的伙伴。 我家的那堵老墙爬满了苔痕,老到不忍回眸,寂寥一片,可每到春天,墙跟的石缝里就会生出几支绿色的蔓,因为无人关注,一日花开,仿佛只是一夜间不知谁在泛黄的旧渲纸上泼了一幅水墨,老墙一下子生动起来,这老旧与新绿交集,把小院写意成村里的一弯新月。 村子里来了照相的,东院的老奶奶站在老墙下,脸笑得颤颤巍巍的,象极了开在老墙上的富富苗花,朴实,无华却是发自内心。 母亲此时一把铲子不离手,白天割草,打理庄稼,月光下她把割来了富富苗草连藤带花一起剁碎拌上麦麸给小猪做一顿美餐,每每看到我都会问:富富苗会疼吗?母亲笑着说:真是个傻孩子,它怎么知道疼呢!看着我一脸的痛,母亲又说:它不疼,它会很开心,因为它完成了它的使命。我很惊讶母亲能说出这样的道理,她可是不认识字的。我突然发现母亲头上有了白发,一个不经意,母亲老了,她也在不断的去完成她的使命,照顾这个家的老老小小,原来母亲只是说出了她自身的感受并不需要高深的学问。就象这富富苗,并没有沃土并没有人给它冠以花香,也生出了花的姿态。 着一袭素装,沿着岁月的清词,走在江南的夏风柳巷,一株绿藤爬向远方,几朵纤细,星星一样点缀在藤叶间,没有沃土,没有芳香,只有眼前的努力和后天的极力向上,不管有无有人欣赏!虽是草的名,也要生成花的姿态。我想我找到了雨说的暗香的密码。 作者:梅园小筑
草的名字,花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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