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爱植树种花,那是自小便缠绕的缘分。在丹阳县小学工作时,每一年都少不了在校园外围栽刺槐、冬青护墙,在院内栽龙柏、塘柏绿化,将长着月季和菊花的花盆摆在走廊两侧,美化环境。“文革”开始,学校里的花盆被砸了,但我依然会在每天下午回到家后继续植树。我在大门外的路两边栽法桐,在屋后的龙埂上栽季椿、海棠,在山脚下栽山竹。没想到十年下来,树荫遮上屋,绿竹成了林,我的心里乐滋滋的。
1982年我被调到镇江市区工作,教育局给职工分配宿舍,我选了有天井的一楼。院子小就得充分利用空间了,我栽上了桂花腊梅,到如今这些长了30多年的花树已高达数层楼,白头翁、小八哥常来做客。为了不影响楼上人家光照透风,我把桂花枝干锯了,让腊梅主干伸出院外,左邻右舍常来采花浸酒,剪腊梅插花迎新春,走亲戚也会摘上几枝带去作礼品。我还养了君子兰、蟹爪兰、栀子花这些盆栽植物,并随着季节变更它们的位置——摆进客厅放在茶几窗台上,吊在树干上,无论怎样都很美。
现在的我已是耄耋之年,兴来时钻进小屋成一统,打开窗户迎阳光,作书,绘画,吟诗,正是室雅何需大,花香不在多。室外,数声鸟语,几点梅花,更添诗情画意,悠哉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