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处中成为思想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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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为周末留心,倒从来没有。但冷静想想,也自有其趣味。周末,有很多时间是自己安排,有很多时间却也处于被动,由人来安排,也有一些时间完全出于趣味相投,主观在你,或者主观在我,却也有所成事。

村哥迷恋于自驾四方游走,哪里有新听的村名,哪里有新修的公路,哪里有新挖的路口,周边邻县,一概走全。我曾风趣地对他说:“黔东南州有那么几个县的那么几个人目前是最累的,你知道吗?”他真诚地反问是谁?我说:“交通局长!”他充满疑惑。我说:“周边这几个县的乡村公路,全被你走遍了;新修的好几条路,被你至少走了三遍,都还来不及开通;交通局长赶通公路不累垮,我不信。”

因为村哥迷恋于自驾游,我常常在周末中成了他的副驾驶。有时我们单行,有时我们群游。群游时,有三车,有五车,每车三两人,一路甚是热闹。有时走一会,停一会;有时快慢自由安排,约好地点集合。因为队伍大,常常都是到一些乡场**。即使那里没有赶集,但有菜买和用餐的地方。因为这支队伍很独特,有钓鱼能手,有取蜂(含地蜂和树蜂)高手,有翻虫里手,有进山猎手(不伤及保护动物),有泥鳅、黄鳝逮手。菜几乎是自带,掏钱买的就是酒和饭,如果谁的后备厢翻出一瓶酒,酒钱也给损了。选一些本地的细小青椒,本地的小毛辣果(西红柿),外加适味香料,火锅底料全齐。摊里有猪肉、牛肉,我们的习惯是,要么全猪席,要么全牛席。酒足饭饱,大家继续往前走。看山,看水,看阳光普照大地;和树一起享受风穿过身上的感觉,树叶沙沙而响,传过岭的那端,群树随风而动,就成了林涛。或到溪边裸露的乱石里穿行,绾裤涉溪而走,翻螃蟹,追游鱼。就算是雨天,可以开车默默而走,千山一片迷蒙,就在窗外,烟雨江南的景致,说不定就在一湾一岭中。雨歇后,山岚随风而起,黔地苗山犹如仙境般呈现在眼里。

若是单行时,随手带几包饼干和水,穿行在群山峻岭里,在哪里饿就在哪里吃。有时带几个糍粑,和一些肉,在山地里,溪沟边,田埂上,或独家农户,坐下烧粑烤肉吃。没有人家的地方,自己进山里找柴烧。烟火起来时,一会儿加柴,一会儿整火,生活着有别于城里的生活。若是有农家,我们会热情邀他们入座。几番客气后,他们便熟识地拢进我们的火塘,还把他们自家的洋芋、花生、红薯或新包谷丢进火塘,熟了我们的,吃我们的;熟了他们的,吃他们的。我们的趣味在于他们的乡村,他们的趣味在于我们的城市生活。

这个周末,我在编辑自己的原创歌曲集。奋斗这么多年,不管别人怎么说,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在创作上,别人都已成家立业,而且有些同仁还因此挣到丰厚的收益。每每别人问我的收益时,我依然羞于起舌。除了爱写,就不想花太多心思去创收,这是我的死结。但因此而不受别人的制约,想表达的风格还在,想体现的个性还在,别人怎么说完全是别人的事。对着编辑的歌曲,却也思绪万千。曾经是一段时间的合作伙伴,现在还好吗?还有另外的作者,多年没有信息,是否还如当初痴情于创作?歌曲集出来了,我将怎么寄给他们?因为和我合作的作者,多是省外词人。我走上网络音乐创作,当初主要得力于英年早逝的郑建安老师和好友黄昌松、罗浩予,后来在网络上慢慢熟悉各地朋友,就完全沉迷于网络音乐创作。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在写,一些曲风得到很多人的认可,有些慕名来找,有些托人来找,还有些要我写出谁谁的歌曲。我说,要我写,得让我写自己的风格,如果要写谁谁的歌,这个不是创作。有人因此和我论理,但我坚持自己的原则。为了写出不同风格的歌,我在数量上坚持多样性创作,同时买大量的歌曲来看,强逼自己去看很多老歌和新歌,熟悉它们的风格,研判它们因何而有如此强的生命力。从中我发现,有些好歌沉默了,有些丢了多年的歌,又忽然走上前台。这给我一个启示,艺术作品有两个因素同在,一是质量,一是平台。有平台没质量的歌,回头自然消遁;有质量没平台,无法走上前台。平台对我而言是遥远的,是否有质量,我只有通过数量来打磨,什么时候出质量,只有天知道。我用半夜半夜的时间来看书,于是很多歌词便源源不断地走进我的空间,多的一天有近50首。有人说,你收钱吧。我坚持不收,一则不想用艺术收钱,二则别人给我的词,也是无形中给我创造锻炼的条件。我没有收钱,就没有门槛,所以我作曲,没有缺词。

我感谢一路走来的词作家们。但有一事,至今我还不知道真相。有一个词人给我一首词作曲,却又拿给另一个人作曲。我的原创音乐空间里,有一天忽然有人留言对我谩骂,删除了又来,而且是不同的人像,给人引起公愤的假象,因此花费了我的很多心思和时间来应对,很多和我一起合作的歌手莫名其妙地远离了我,不愿意再唱我的歌。此事让我纳闷到想放弃,经过知道内情的很多词人的疏导,我才坚持下来。我想,我坚持了也就没有必要知道真相。现在我忌讳的是,谁给我歌词作曲我都会提醒:给别人的词,别再给我;给我的词,别再给别人。

周末留给自己的是,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写。在大场合,特别是有几个善谈的人在场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感觉自己是一个思想的矮子,拿什么都无法与人比,拿什么都无法与人去说。唯有独处时,无边无际地放纵自己的思绪,我才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思想的巨人。细想周末,自有奇巧,各有各的度法。有些斗酒,有些爬山;有的睡懒觉,有的聚众“麻疗”;有些攻书画,写文学,有些学太极,健体魄。世间万象,难以赘述。我想,乐在其中,做好自己,是为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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