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心
朝霞的红云才微微露出,校门口,清冷的空气挟裹进陆陆续续的学子,教员。
咚咚,嗒嗒,噔噔,矻矻,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匆匆的身影。“老师好!”“老师早!”“你早!”“你好!”不绝如缕。
食堂师傅匆忙递出包子、馒头和稀饭。一个刚高出窗口的身影,每天总会准时的出现,只是睡眼惺忪着,不是没接师傅递出的包子,就是没端盛着稀饭的碗。“谁家的娃,这么早?”见多了,一个个方知,是新来老师家的,跟随妈妈上早读。早起得很,美梦中被拽起成常态,通常后面还会跟着送娃去小学校的爷爷。一老,一少,在个中学校园里,独特得很。
前面匆匆的背影后,常有个走之字形路的男娃,背着的书包,也在地上拖拉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前伸,嘴里念念有词,像模拟开车的声音,谁跟他说话都不搭理,一点不像下午时分的他。那是另一个老师家的刚读一年级的娃,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妈妈大清早的拽起很不满意。形单影只的男娃,是校园的另一种独特。
午间的休息,操场漫步的三三两两人影中,总有几个大妈大叔,极像春天里的老榆树,万紫红遍,芳菲谢尽,才露星星的绿芽。但就是这样的老榆树,却在散步中传授着授课的技巧,求解着最新设备的用法。他们是教坛的老绿,在孕育新秀,他们名上虽退,实则不休。校园的风景他们而厚重。
图书管里,午间匆忙着孩童的身影,书架间立着埋头寻知的靓女俊男。门边有序的借还着书籍,桌上堆砌着新购进的图书。编号,装贴,上架,一个繁忙的下午又在候着管理人员了。
食堂的师傅收拾着托盘、碗筷,系着围裙,撸着袖子洗刷着,匆匆的,只有“嘭嘭”碗碟声和“哗哗”水流声。
一个身影,背着双手,巡视着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停停,指指。几天后“桂枣园”“桃李园”“玉兰路”相继出炉。一本打开的书衔接起U型教学楼与篮球场地,“嚼得菜根,做得大事”则浸透每个学子的心灵。
周边的房子越建越高,头顶的空中越来越浊。校园里鲜花怒放着百般芳紫,树木盛宰着千样翡绿。虽然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于高楼浊气,抛弃闲情,春来惆怅依旧。但“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却在校园践行着,在教员身上践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