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岁末,38岁的余秀华“火”了。这冬天里的一把火,“火”的不正常,让饱受争议的中国现代诗,以“脑瘫”的形式,大面积、病态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当部分群体陷入狂欢,媒体集中为一个数量不少、质量不高的农妇,以缪斯的名义吹起号角。占领我们耳朵和眼睛的文字,并不能真实代表这个时代的诗歌创作水平,这一刻:注定成为天方夜谭,成为永载中国诗歌史上最耻辱的事件之一。 一个不打麻将,依靠父母养活农家女,用诗歌对抗现实,用精神的隐忍与物欲抗争,对此,我崇敬有嘉。从人道主义、与励志角度思考,余秀华是一个值得宣扬、身残志坚的偶像与榜样;但是,从诗歌、尤其是现代诗创作的角度去反思,余秀华享其名、得其利、居其位,这“猫腻”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文学与媒体炒作的较量? 质疑之一:余秀华的诗歌,有代笔隐情还是自己独立创作? 2014年9月,余秀华在《诗刊》发表的诗歌,并未引起广泛关注;反倒是后来《诗刊》11月10日微信号推出一组《摇摇晃晃的人间——一位脑瘫患者的诗》,让阅读量首次突破7万人次大关,几乎超越中国诗坛第一刊的发行量。 《诗刊》编辑,著名诗人叶匡政认为:余秀华是网络时代诞生的诗人,她的走红应该引起诗人群体的反思,“在过去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中,诗歌在公共文化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现在诗歌与当下年代却产生了陌生感,诗人群体离公共生活越来越远了。” 依靠博客点击互动,随着微信、微博等社交网络平台的发酵,以及多方媒体的助力,余秀华逐渐被人们熟知。《诗刊》杂志副主编李少君预感:“网络最终将带来一场深刻的诗歌变革,释放诗歌的创造性。”这种创造性既培养了诗歌写作群体和读者群体,同时在诗歌的媒介传播方式上产生变革。 转基层、贴地气,余秀华在诗歌中表露的“睡你和被你睡差不多”,这样病毒式发癫的语句,作为诗人我对此并不感兴趣。需要指出的是:这个被称为沈睿称之“一位横空出世的天才诗人”,我不知道,是哪些人将余秀华的诗歌转这位旅美文学博士?让她惊天一叹余秀华为“中国的狄金森”?而这些海量诗歌,到底是不是出自余秀华之手? 好运来名利到:1月31日,当余秀华在北京开出“天价”版税后,从乡村走到北京的余秀华,这个习惯用疼痛打动人(得到社会各界资助)、引人注目的农妇,我看到的不是一位诗人的蝉变,恰恰是各路媒体的炒作、读者的狂欢式的热心刷屏、各种心怀鬼胎的论调与出版商唯利是图,才使得这把火有推波助澜、锦上添花之嫌。 透过《我以疼痛取悦这个人世》这种风格的搔首弄姿,故作姿态的煽情和呓语,余秀华的独白揭开她如何成名的面纱,中国诗歌最耻辱的日子终于来临:这把火是创作之火?抑或是人为炒作之火? 不得不指出,那种建立在物质利益基础上的互批与互捧,有违文学精神,让诗歌沦为娱乐的笑料,使真正的诗歌创作江河日下。 质疑之二:现代诗边缘化,诗人需要怎样的标签被大众接受? 汉语言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在文学、尤其是诗歌创作领域,语言的弱化,导致当代酸腐文人的无病呻吟居多,总结一下:就是将简单的语句复杂化,东扯葫芦西扯瓜,营造所谓“气势”,语病多就说是“先锋”,语句不通说是“意境”,造成当下诗歌成为孤芳自赏,被冷落、遭遗弃的尴尬局面。 诗人不是职业,诗坛推新人横扫萎靡之风,仅靠写诗、对字词句篇章尚不能表词达意;仅靠炒作,诗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余秀华辈能堪此大任吗? 悲哉——从顾城、海子自杀,“乌青体”、“梨花体”到诗人梁小斌病重、农民工诗人许立志遗作出版,再到这次的脑瘫诗人余秀华被推向公众。当下,诗人群体总是以古怪现象才更容易引起社会的关注。这种关注,与其说是关注诗人本身,倒不如说是语言与诗歌在人们心中神圣、严肃样式的反差,已经过渡成必须依靠某一离奇的事件,才能进入社会大众,融入到公众生活中去,方能主动发声,迎合他们的心理诉求与精神需求。这种不正常现象“热”起来,值得反思。 12月17日,《诗刊》杂志社内余秀华等5人在中国人民大学举办诗歌朗诵会,《人民日报》刊发了“诗里诗外余秀华”人物专题,新华社、央视等主流媒体集体报道,让余秀华拍掉身上的泥土,逐渐走向大众。官煤的定调,随后又让以“骂”著称(骂男性诗人)的沈睿,2015年1月13日以一篇《什么是诗歌?余秀华—这让我彻夜不眠的诗人》的帖子,奇迹般使余秀华火箭一样立刻窜红。 被贴上“农民诗人”、“脑瘫诗人”等个性化标签的余秀华,被抬上轿子的余秀华,“符号”一般经铺天盖地媒体的报道,红了的余秀华迅速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的谈资、诗坛的卖点,对此,我们也就不足为奇和见怪不怪了。 草根对弱势群体的关注,更多应人而议、并非正真诗歌创作本身。官煤与自媒体的炒作如一场及时雨,才让余秀华真正得以成名。需求与被需求,机遇总是来得很突然,以至于余秀华和“没有爱的丈夫”在这场惊喜面前还有点措手不及,便“非正常走红”。 质疑之三:余秀华果真红了,但是,她还能独自走多远? 余秀华的出名让诗歌界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作为诗作者本身,余秀华的感情生活也让人叹为观止。她与丈夫尹世平两人“性格不合”,以及无所事事才让她终日沉醉于电脑。迷恋诗歌创作,更多还是她文化程度不高,只能借助这个,写一些分行排列的诗歌打发时间。 造化弄人,回归到诗歌创作,这种“有心插柳柳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因果循环,让人对余秀华的诗歌质量普遍不敢恭维。 因为,这与席慕容、汪国真等人走红不一样,前者诗人们文化底蕴深厚,朦胧、其典雅、清新、唯美、励志的诗句,滋润与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当下社会大环境的浮躁与喧嚣,仇官仇富等因素,加剧人们对弱势群体的怜悯与同情。余秀华属于后者,不是顶着“诗人”的光环闪亮登场,而是,借助各种媒体的“推力”,摇摇晃晃地登上诗坛巅峰。
余秀华走红,是中国现代诗坛最耻辱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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