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树》运用了叙事的手法,讲述了种植树木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流逝,作者与树木共同成长,共同见证着人世间的风花雪月,让我们一起来感受下吧。
不知怎的,突然迷上了在家里种树:石榴比肩,文竹齐腰,阳台上绿色植株俯仰皆是,蓊郁一片。
我还不满足,曾幻想着能有个院子,种些不知名字的树木,高大也好,低矮也罢,只要入眼便好。渐渐地,放在架子上和花盆里的花呀草呀的,我早已看不上眼,觉得它们无非是充当陪衬的背景,主体物应是我心目中的树。是什么树呢?连自己也不知道。
季节已到盛夏,一想起童年时在树下玩耍的情景,我再也抑制不住想在新家种一棵树的热望,发疯似地寻找树源。
偶然闲转,看中了一棵高过人头的“幸福树”:枝叶纷披如伞盖,虽然它的茎只有拇指般粗细,但长圆形的叶片油绿可鉴,更可喜的是,叶片当中还有蜷曲着的嫩芽,一簇一簇的,泛着鹅黄色,多像睡美人弯曲的鬓发!我爱怜地抚摸着它,惊喜地发现,这样的嫩芽不应该是按“簇”计算,因为藏在枝叶间的还有不少,准确说,“一墩一墩”最合适。可见,生命力何其旺盛!
喜欢,就是刹那间的事!
俗话说“树老根多”,虽是棵小树,也长了三、四年了,根自然不少。从土里挖时,听到根须断裂的声音,那么清晰,我的心猛地一沉。挖出来时,凑近一看,牵牵连连,枝枝蔓蔓,树根就是一大坨子,挖断的须上还滴着白色的浆液。
“离开了它生存的土地,能否成活,真的要看它的造化了。”树的主人不紧不慢地说。
“哦!”我不太情愿地应着,对于一个连菜都没种过的人来说,可想而知,种活一棵树该有多难!
正好是个阴天,临近中午又下了场雨,等我忙活半天,把它栽在大瓮里时,天早已过午。胡乱吃了几口东西,躺在阳台上沙发上,心里却美滋滋的:
它的叶片一天天在增大,那一簇簇、一墩墩的芽儿早已抽枝,枝叶婆娑,一树繁华,徜徉其中,我陶醉在自己营造的幸福中。不禁嘴角含笑,好像真的嗅到了幸福的味道……
我揉揉眼睛,窗外滴答的雨声早已停歇,一缕阳光射进窗棂,我便是被这不刺眼的光线弄醒的,什么时候睡着的,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是一个梦境那么美好了。
几天后,少量的叶片发黄,想到会不会是没有通风,我刚一打开窗子,枯叶顿时像蝴蝶一样,飘飞在阳台、客厅的沙发里,我一碰枝条,它们纷纷脱落,脆弱得像纸一样,树的下部一下子变得光秃秃的。我傻了眼,猜测可能是从地里挖出时斩断了根须,也可能当下不是种植的季节。不是有那句老话“人挪活,树挪死”嘛。不管怎样,叶子掉得愈多,树保不住的可能性就越大,赶紧打电话是正理。
那头的主人轻描淡写地问:“你是不是每天都浇水呀?”“那当然了,刚种上嘛!”
“水浇多了……”主人不容置疑地说。
……
我虔诚地上门。主人从光照、干湿、通风对我进行科普,告诉我浇水时应把握的度。最神奇的是让我敲敲花瓮,就能知道水的均匀与否。她看我感兴趣,就拉着我,来到一株高大的植物前,很在行地从上到下拍拍花盆的外壁,让我听声音:沉闷低回的,是水还在泥土里;清凌凌的,只是干土,需要浇水了;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声音的,要么该浇水,要么土还是湿的。
我心服口服,可对如何界定干湿,除了“听”这一绝招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当然就是看了!”小店员抢过话头说,“每次青姐都用花铲剜剜,看是不是该浇水了!”
哦,又学了一绝招!
自从学到“秘笈”后,我小心侍弄我的幸福树,它越长越好了,叶片再也没有泛黄过,一切都像在梦境中那么美好。哦,植物和人一样,只有明白自然之法,才能得到大自在啊!
冬天来了,为了让它平安过冬,我不怕楼高路远,及时把它转移到我恒温的旧房子里。这样,我能守护着它一世安稳,它能护佑着我一生幸福,我俩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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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黄迎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