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再叫一声“妈” - 关于母亲优秀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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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佳节倍思亲,夜阑人静念故人。

  每年的春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同事和朋友相见,都说要回家过年,我心里好难受,他们回家,能见到自己的妈妈,而我,却只能站在妈的遗像前,含泪默默地喊一声:“妈!”

  我妈一生,勤俭、朴实、仁慈、贤淑。她十八岁就嫁给了我的父亲。由于从小家庭贫困,体弱多病,结婚三四年后仍不能生育。我的伯婆带着她四处求医问药,在百般磨砺与等待中,我这个幼小的生命终于给妈带来了希望,我就是他们孩子中最大的一个。

  妈最疼的是我和弟弟。我是她生命中的星星,弟弟是她生命中的月亮。天上的凤娃子,地上的龙娃子,妈捧大疼小,那是伟大女性的责任,那是无与伦比的母爱。

  生下来,就必须“教育成才”。这是我妈对儿女们一生的承诺。

  一年又一年, 我们渐渐长大,妈妈渐渐变老了。我们兄妹四个陆续走出大山,把妈妈暂时留在了山里。待我们兄妹几个都参加了工作,正商量着如何把她接进城享清福的时候,却在四月初四那天接到我二叔打来电话:“你妈突然晕厥,好像已经不行了……”

  当救护车把妈妈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几乎给医生跪下,求他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妈妈的命,可医生却摇着头告诉我,实在没有回天之力了。

  我跪在妈妈的病床前,用手轻轻地把妈妈的头抱在怀里。这一生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像妈妈小时候抱我一样抱着她。我用手帕轻轻拭去妈妈眼睛里滚出的留恋儿女们的两滴泪珠。

  4点40分,曾经美丽的妈妈就像一个鲜果,被岁月、被命运一口一口咬空,只留下空瘦的皮骨。

  她永远离开了我们!

  天哪!我妈才五十六岁,本来气色红润,精力充沛,可脑溢血瞬间夺取了她的生命,像春花凋零,像气球破碎,像晨雾蒸发,像难收的覆水,像成灰的蜡烛。对此,我毫无思想准备,仿佛五脏六腑被掏空了。

  以往,与妈妈同在尘世,有什么事都可以向她倾诉,生活再难也充实、饱满,如今,妈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的心几乎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撕破的。

  虽然妈妈离开我们十几年了。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非常想念她。没有妈妈的孩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人漂浮不定,心漂浮不定,犹如冰凉的心找不到温暖的胸。

  上个星期,我和我的一个朋友约好去遵义。头天夜里,我收拾这样,准备那样。一早,待我开车去她家楼下叫她时,她说她还在洗脸,因为她的妈妈还在帮她收拾东西……

  顿时,我的心涌出了一种灼热的酸楚,直涌进了我的鼻子,涌进了我的眼睛,我的泪,很快就流了出来。

  叫一声“妈”多好,可我却不能,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记得小时候,我就经常这样叫妈。

  “妈,我的红领巾在哪?”

  “妈,我的衬衣在哪儿?”

  “妈,我的白网鞋在哪儿?”

  “妈,我的钢笔在哪儿?”

  妈妈一边帮我找这找那,一边劝我不要乱放东西。那时候我不知道那就叫幸福,我感觉不到那就是幸福,更没有珍惜那种幸福。现在知道了,我多想再领受一下那种幸福,但妈妈又在哪里呢?

  每当遭遇挫折,工作辛苦深感疲惫时,我就会想起妈妈曾经嘱咐过我的话:“娟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必须要坚强,因为你是家中的老大。”

  是的,我妈虽是一个农村妇女,识字有限,但她明事理,并给了我聪慧,以及善良的心灵。我读了十多年的书,难道还不能参透生死?有时候觉得,妈妈只不过是过早地离开罢了,但她给我们的呵护,给我们的温暖和智慧,将永留我的心间,为了妈妈能在天堂幸福的看着我们,我一定要更好地生活下去。

  我好羡慕那些父母都健在的同事与朋友,也很想规劝他们赶紧尽孝,不要等到父母失去了,才后悔不已。而我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多想再叫一声妈!


【作者简介】:黄华娟,1971年生,大专文化,中共党员,2003年开始文艺创作,有散文,小说在《民族文学》、《遥远的星空》、《遵义文艺》等各地报刊陆续发表,系省作协会员,省写作学会会员,现就职于务川农村信用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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