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找到五瓣丁香,就是找到了幸福。
——题记
前夜上网,有好友请求帮她完成一篇文字。一看,又是吹气球的公文,就一万分的不想写,但终架不住朋友的苦苦恳求,只好勉为其难了。
忙碌一夜,涂改增删,天已大亮却还是没有成型。满脑子浆糊,先睡一觉再说吧。中午醒来,再看奋战一夜的成果,不禁哑然,纯粹的十三不靠。离约定交稿的时间已不多了,而已答应人的事儿又不想食言,怎么办呢?情急之下,就想起很久以前曾写过的一篇还侥幸获了奖的通讯,内容何其相似,将语法与叙述方式改动一下,套用应不成问题。
临近黄昏,终于搞定。而对方早已等候多时,看过后连连说不错。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感觉很是汗颜。就听她说,在结尾加一句,他就像丁香一样默默吐露着芬芳... ...你感觉如何?我愕然,这也可以被丁香形容?
小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夜又一天,黄昏来临的时候房间里尤显沉闷,加上这无中生有的文字着实让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就有了雨中散步的念头。
滨河路旁的丁香正值盛极,一昼夜的冷雨,花落知多少,凭添几许落寞与惆怅。一位红衣女子撑着一把亮丽的花伞,沿着河堤悠闲地散步,明快的色彩在落雨的黄昏格外引人注目,一幅诗画的意境在眼前铺开,“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想起一个落满尘埃的名字。
多年以前,因为崇尚文字的缘故,就和报社的木子老师成了忘年交,在观点上又很接近,就有聊不完的话题。那时候,总有释放不完的精力,每天中午都要步行2公里从工厂里走出来,到他的办公室小坐一会儿聊上几句。
报社门前的花坛里,植着两株已有些年头的丁香,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有一段时间,应该是花蕾初现的时节吧,树下就多了个看书的女孩儿,娇小柔弱白衣素裙,别有一缕出尘的意味儿。一连几天的相遇,不由得引起了我的关注,清秀的面庞大大的眼睛顺直的长发,眉宇间一丝淡淡的忧伤,很诗意。
那一天,电话里约木子老师一起吃午饭,他说还有江,先到他办公室碰头吧。看看没什么事儿,就提前一会儿出来,慢悠悠溜达到他那儿。正欲敲门,门就开了,和里面出来的人差点儿撞在一处,敲门的手势也忘了放下,对方也下意识地用手里的书遮挡,定睛一看,正是那女孩儿。不知该道歉还是先让路,正愣神儿的瞬间,就听见送客的木子老师爽朗的川音,毛毛糙糙慌啥子嘛,先坐一哈喽,我也忙学着他的声调自我解嘲地应道,要的要的,你忙嗮。等我自顾取了杯子放上茶叶添满了水,落座时他已回来。
“这小女子谁呀?蛮有书香气息。”
他笑而不答,递过来一张诗稿。
“字迹娟秀,笔名别致,诗歌蛮有味道,用词稍显稚嫩。她写的?”
“不是笔名是真名,生平第一首诗。”
香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