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周记
喜欢我的小窗,流连于那窗前的小小一隅……
窥探并不是我的爱好,但窗子给“窥探”套上了一件好看的外衣——观赏。于是,我便能每天心安理得坐在窗前,看外面的人像个称职的角色,在那不变的舞台上来往穿梭。有嘻嘻哈哈的青年,手机调大音量播放着流行音乐,惟恐哪家吃亏没亨到这耳福;有事去哪儿串门的妇女,走几步,就捋一捋流海,整一整衣袖,懊悔的'就是没把镜子带出门;也有贪玩调皮的小孩,卖力地骑着自行车,嘴里用家乡话喊着一个名儿,一定是落了队的孩子吧。
这画面像电影似的永不停歇地放映着,不知疲倦。只是——我永远只是个旁观者,窗子并不是十分不起眼,但没有人注意到我,揪出我这个窥探者。
每个人都风风火火地赶路,跟电影胶卷一样不知停歇。只有观赏者是孤独的,有着可望而不可即的悲哀。如果在窗前的是画家,那他定能以此画出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如果是作家,他肯定会笔耕不辍写出一部生动的小说;如果他是乐者,或许就会灵感纷飞,在笔尖流溢出一个个蹦跳的音符——可惜,委屈了这窗子了,这“幻梦之窗”的观赏者,竟然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个悲哀的孤独的观赏者,固执地守着这一隅天地,目光渴求着贪婪地在这电影里寻找些什么……
其实,窗子并不只是无情地给予我悲哀,更多的是简单而质朴的愉悦。我喜欢在窗前哼曲儿,那谈不上歌唱,否则就是对我心目中的神圣的歌唱的一种亵渎了。喜欢在郁闷烦燥时轻轻一坐,喜欢在不暇无聊时以旋律打发时光。那种感觉很美妙,看着过往的行人,为独特的每一幕配上属于他们的主题曲。没有人来评判我音色的好坏,音调的准否。我既是歌唱者,又是聆听者。忙碌地身兼两职,我依旧很快乐。窗外的行人没有一个人听得见我的歌声,似乎是窗子给他们施了魔力有意配合我,让我更能尽情地放歌。
哼着轻快的旋律,看着农民伯伯打药水时才发现自己今天好像来早了;看着电线上的鸟儿唱情歌又更加甜蜜了;看着电灯因为秋天提早亮起,我在想是否人们的薪水加了吧?我是个爱管闲事的孩子,在窗前陶醉地得意做着歌者的梦……
喜欢窗前这片小天地,喜欢看免费的电影,唱美妙的歌。如果你碰巧路过,你会看到窗边有个痴痴的小女孩,正看着你饰演的角色……